事后很多人回忆这一天,大佬们集中办喜事的场景是主要内容。
很多下层官员津津乐道于当初上司们如何应对的,而被议论的高官们想起来也是一脸苦涩,不知道当日是否被人暗地挑礼了。
很多人都不记得,那天也有丧事。
龙城王家家主的丧事办得冷冷请清,萧条无比。倒是叛出王家的很多老人过来,或在路边祭奠。但有身份的人几乎没有任何人来。
朱大令送走去圣亲王府看热闹的朱丽叶一家,全府大门紧闭,无人出入。
死去何足悲,他人或已歌。
马前虎家热闹无比,南海王世子黎桂问马前卒:大伯,我岳父大人呢?
马前卒苦笑:他犯了疯病,以前他和你父亲不对付,怕他胡说八道,我们把他撵到林蘅院长那里了。
黎桂拜别,上马,忽然觉得有人看着自己。猛然回首,远处一个老头挑着甘蔗担子走远。
林蘅家,马前虎叮嘱女儿:拿好,这是爹给你的八万陪嫁,交给你公爹家里,人家会对你好点。
段侯家过来迎亲的,都低着头,硬憋着,不敢做出任何表情。
马前虎又转头对两个送嫁的:看你们的了!段侯城手下,都是军中吃货。我马前虎的脸面,就靠你们了。
沙发拍拍胸脯:放心,大师兄!喝酒吃饭,我一人就办了他们。
小乔:大师兄!我不赌钱,输了让他们脱衣服,我全让他们光着腚离开您亲家府。
马前虎一本正经:那不行!做人得厚道,留条裤衩吧!
段侯家的人回去,半路上,大姐夫说话了:那你们既然说出大话了,亲戚朋友的面子,咱就不好了讲了吧。
两小子横横的:有种,仪式完了,放马过来啊!
大伙齐声:好!有种!去,给来的弟兄们都说一声。叫板叫道我们禁卫军头上了。
马前虎送走他们,在家没事,林蘅既高兴又心酸:要不你出去转转吧,带上钱。
马前虎说:好!自己在家没意思,钱不用带了,就凭我,不用钱,也能蹭顿酒席。
往南城去了,打算去冒喝喜酒。林蘅知道他的脾气,也不拦住。
半路上碰见,老云和大黄了。
老云过来还文件,大黄跑了宗正院和京兆府,都没人,只好把报告交上算了。老云在南城有个宅子,租客到期了,中介给介绍了一个新租客,是南方松江做布匹生意的,想拿下来当仓库,兼住人,来看一眼。刚办完文书,派出所登记完。
大黄自己回去了。
老云也是京华本地人,马前虎一说,老云也是忽然轻狂,跟着他,老哥俩还真打算混酒席了。
几天的确是个好日子,问过好几家了,都没想相中,吃饭的人都互相认识,混不进去。
老云走累了:不走了,下一家,再不行,我掏钱上礼。
马前虎:没出息!行,就下一家了,我就不信咱们运气这么差。
抬头一看,来到轨道局一处家属院了,一看钱府喜事:这儿好混。
一眼就看出来的,帮忙的好几个,来的人各自抱拳,登记的不停地问:贵姓啊?
马前虎:马前泥,老钱的军中旧识。
这话说的真把人糊了,人家赶紧:大爷,那边东大营的爷们。
云泥:在下云虎,原先东大营辎重营的,有老兄弟们来的没有。
那人赶紧客气:没见着!这儿骁骑营的人来得多,要不你进屋问问管三豹管爷。
好,那我们两个去问问,就进去了。
登记问:我看着这两个有点眼熟面花的?
旁边一个:那还用说,一看就是退下来的老军官。
这时,古风上来了,带着帖子。古云归一声不吭。
古风说:这是我的一个长辈,也认识钱叔,这是补的礼钱,记在我名字上就行。
那人客气:少帅,您太客气了。屋里吧。
古风赶紧拉住:我懂!我太年轻,别难为主家了,怪不好安排的,我在外边就好。
大家都客气:那真是得罪了。
领着父亲往角落里去,坐下冲两个面朝墙的拱手:劳驾!能不能做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