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力吓了一跳:大黄先生,掌门怎么又昏过去了。
大黄打脉,皱皱眉头:廖化受创太重,虽然箭已经取出来了,但是伤没有痊愈。不过好处是最危险的事情解除了。至少你们可以不用离那么远了。
桥上一捋山羊胡:那到底掌门是好没好?
大黄还有点担心:还不好说,我医术上有限,还是明天看看道长们吧。
大黄告辞,临行叮嘱大家:千万不要动廖化的刀,廖化昏迷,要是没人控制,保不齐刀灵会把所有人都砍一遍。
大家答应,老海给他们演示了一下,刀鞘上有个保险锁扣,掰过去,不用大力抽刀的话,是打不开的。老海也回去了。
通城县大路上的一家旅店,老崔爷仨和赶车的,坐大堂里吃饭,看雨。赶车的骡子不老实,店小二把赶车叫去了。老崔心急如焚。李小二劝他:咱去了,也没大用,就是给师弟做几顿饭,养养身体。现在医生也去了,师傅要不咱们就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出发。
京西学院倒是雨停了。大黄回家,见老胡在和岳父聊天,看他过来,叫他一块说话。
老胡问他;给天子的报告准备如何了?
大黄解释,文字上已经定好了,图示非常多,画图得需要三四天,再简单装裱,五天下不来。
老胡说:我正和你岳父说事呢?不知道你注意没注意,马前虎和古风都没有单独褒奖。
大黄摇头,表示不懂。
老胡叹口气:那你咋看咱两个,一个太子太师,一个太子少师?
大黄以为这就是个荣衔。
老胡摇头:还是得给马前虎那小子商量,你们两个消息见识不如他。
这点,老云和大黄倒都同意。
而马前虎这个时候,正躺家里的大床呼呼大睡,两位夫人看着他,十分无奈。
他的正室夫人娘家姓钱。
钱夫人问林蘅:阿衡,你说,那他咋办?三个孩子都得了爵位,他还是白身。以后,他在犯浑,可如何是好?
林蘅没人的时候还是称钱夫人为小姐:夫君的官身档案全被销毁了,所以只好封赏孩子们,酬谢他的功劳。至于他以后,我倒不担心他闹事。我担心他会离家出世。
可把钱夫人吓坏了:他真的要去出家当和尚吗?婆婆哪能饶得过我们?
马前虎在床上骂:都出家我也不出家。咒我呢?
两个人赶紧给他洗漱。
马前虎穿上鞋子:快!把我的点心拿上,我得赶紧回京西学院。
林蘅说:天晚了,轨道末班车都发过了。明天再走吧。
马前虎不干,叫人备马。
林蘅烦了:你别折腾了!我告述你个消息,军机处调古云归回京兆了。
马前虎大喜:太好了!老子终于翻身了,不走了,明天我就去官事部报道去。
林蘅一脸无奈,冲钱夫人摆摆手,意思先稳住,让他高兴一夜吧。
夜色渐深,西梁河车站外,一处酒馆里人声鼎沸。
窗户大开,苏护替梨禅挡酒,被灌的歪到一旁吐去了。
酒馆老板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准备热汤,烧大火龙,别晾着诸位小爷。
梨禅硬着头皮听这帮本家们的唠叨。
他两哥坐在他上手,倒是百杯不醉,就是脑子糊涂了,把他家换钱和买人头的细节全托出来了。
梨禅在一旁拦不住,恨得只想一头碰桌子上死了算了。
他的卫队长看了直笑。
梨禅的卫队又扩大了,现在是四人小队。
队长就是今天刚到的王导。
王导因为争功,族里为了顾全大局,并没有大力维护他,他被降级,派去看进出垃圾的便门,实在是受不了。
他堂弟王谦来找他,说梨禅卫队扩大,缺个队长。
王谦立了点功,现在当了军机处的侍卫队长,也转了官,不大但消息灵通。
王谦给他说梨禅小子风头正旺,建议他去,保不齐还有翻身的机会,趁着张亮对他还有印象,赶紧去求他。
王导一听,连衣服都不换,穿个打扫卫生的破衣服就跟着兄弟去了。
张亮对他还真有印象。那天来的三人,谢安战死了,司马道子被提拔到西大营当了个副团长。王导这家伙要不出事,比司马道子的还厉害,结果啥没落着,还降级搞成个最低级的武官了。
张亮挺同情的,看他落魄的样子不忍心,就把这个差事给他了。
早上换好衣服,跟着送灵队伍一块来的。
他毕竟年纪大,看梨禅难受,劝他:别在意!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能换出真金白银,买到别人买不到的人头,这说明你有本事。你千万别吭声,端住死抗,也别承认,也别否认。
他叹了口气:别像我,沉不住气,越是张牙舞爪,越是他娘的没好下场。你看南大营的吴胖子那个熊抱,战场上腿都软了,站不起来了,人家还不照样立了大功。
他说的高兴,背后有人骂:谁******造我的谣?
王导回头一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正是吴胖子。
吴胖子请客送行,参谋部的人给他说了些他不愿意听的消息和分析。
听得吴胖子心烦意乱,结了帐正要走呢,听见有人在骂自己。
两人对眼,吴胖子也是火冒三丈:王八蛋,看在你家老人的份上,没追究你,留你这张臭嘴,到来骂老子。
王导大怒,两人立刻抱在一起,互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