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不巧的,大家只好肚里腹诽,倒是和郡王说了:圣亲王睿智英明,日后应当追为圣宗!
圣亲王把他叫去一通臭骂,很不喜欢他。
景和帝倒与他相好,和郡王和他一样,弓马都不成,倒是皰通谋略,可惜是藩王,在军中干了几年,回来继承了王位后,就基本上赋闲了。
和郡王和安王辞别,与大队分出宫门,在西华门外汇合出宫。
路过军机处,正巧碰上吴首相和黄,项两位枢密使。
除去黄长亭,军国院里另一位枢密使叫项英发。老项当初做过和郡王的上司,和郡王上前行了礼,正好老项也要去南大营视察,倒是一路,一起走出宫门,聊上几句。
吴再从望着和郡王和安王的背影,问老黄:你觉得这两个怎么样?
黄长亭摸摸下巴颏:和郡王不错,安王我交往的少。
老吴点点头:下午等他回来,给他谈谈!你拦住他,我来谈。或者倒个个?
老黄想了想:和郡王是个文雅的人,比较对你的脾气。要不你来说比较好。
安王骑马在前领队,再前面是京兆治安局的人开道。
和郡王在后,正好和老项聊一会。
和郡王问他;老项,你脸色不大好啊,生病了。
老项看看前面的马车,叹了口气:没病!窝囊的!
老项憋了一肚子气,也没人可述。和郡王是个闲散王爷,又是自己当年的手下,倒是个好对象。
老项说:也他娘的怪我自己个,军机处不是成立了吗?
我想着我跟老黄平肩,说什么也得有我一个位子。
京兆令许随三能天天蹲在军机处,凭什么我就不能。
听了小人的串掇,早晨起得老早,趁夜里进的宫。
刚进军机处,养心殿那边就出了动静。老吴拉着老黄和我,非要面见皇上。
进去就找了个难看,我这不是有病吗?起个大早,找骂。
现在只好出去,避避风头,老黄今天看我的眼神都不大对了。
和郡王很奇怪:你都到这个位置了,怎么突然就犯病了呢?
老项说:你当我愿意啊?关键是我不是一个人,亲朋故旧这么多,几个小子又不争气,我能安安稳稳地坐那里喝茶吗?不瞒你说,我都打算不干了。
和郡王摇头:气话!你那些亲戚朋友能愿意?也好,先躲开吧,别真的把你撸了。老老实实地拉磨吧!
老项叹气,半路两人分手。
前面马车的窗帘掀了起来,一个侍女走到和郡王马前:公主请您过去会话。
和郡王催马与送嫁的平成公主相齐,问她:平成,有啥事吗?
公主沉默了一会,问:还有多长时间到秦家?
和郡王:路倒不远,可咱们队伍太长,就是到了秦家门前,只怕进门还得有一阵子,不能走得太急。皇上有吩咐,要是你感觉不好,就立刻送你回去,不要硬撑!
公主摇头:我无事!梨禅哥哥今天来吗?
和郡王;我见过他了,他来不了。他们京西学院,全院会兵演练,迎接太子视察!
公主又是沉默了一阵,转移了话题:刚才和伯伯聊天的是哪位大人,没见过。
和郡王见她不问梨禅,也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得多。
他说:那是枢密使项英发,当初伯伯年轻的时候在他手下当兵。
他也不知如何想的,竟然给公主介绍起来:军国院是两个枢密使,两副枢密使。老黄你见过的。
军国院呢,分谋划,宪兵,武官,军器,营盘,别部和一些很小的衙门。
老黄呢管宪兵和武官两块,权力最大,大家都怕他,一般的军官,生死升降都由他。
军器和营盘使两个大肥肉。
老项管谋划,为皇上的军事参谋。这个呢,事物琐碎,没啥油水,还落不到好。倒是每回出事,都跑不了。
咱们梨氏世代都有杰出的军事将领,所以显得老项的地位更低。
本来,他还分管别部的,可别部的事务大多是军民共用,比如以前的轨道局。轨道局的事你该知道吧?
公主一下子笑出声来:我知道!您想说小马前叔叔吧?昨天他的女儿马前英华还来看我呢,说是要和梨桂哥哥订亲。现在正发愁他父亲的事呢,总不能出嫁去南洋,伯父主持,不见父亲吧?
和郡王气哼哼地:活该!叫她摊上这么个混账爹!提起他来,我恨得就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