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我已经交给了顾伯找来的账房先生,这些人的名单也在顾伯手里,”说到这里楚歆瑶顿了顿,随即垂下眼眸继续说道:“你的人有没有问题在你的账簿上会很清晰明了的反应出来,至于要怎么处理,端看你个人。”
“夫人认为呢?”顾凛君心中好气又好笑,但是看着楚歆瑶垂着眼眸,睫毛轻颤的样子,心中更多的却是心疼和无奈。
大概歆瑶还没有真的信任他的吧?否则又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些事情应该由将军夫人来处理,根本就不用过问他才对的。但是楚歆瑶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拿着账簿,询问他要怎么处理,这根本就不是夫妻之间相处的模式,顾凛君心中无奈越发的多了。
楚歆瑶吃不准顾凛君的意思,只得保守道:“这些是将军府上的人,怎么处置该是由你说了算,问我作…..啊!”
楚歆瑶说到最后却被惊到了,原因是因为好好抱着她的人却突然的抱着她来了一个转身,由侧坐变成了面对面的正坐了,这动作突如其来,楚歆瑶一时不察所以被吓的惊呼出声。
楚歆瑶不明白顾凛君突然发什么疯,但是几息之后楚歆瑶便察觉到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了,有心想要起身,却因为箍在腰间的双臂无功而返。
楚歆瑶有些气闷的抬头,朝顾凛君瞪去,“你做什么?”
顾凛君看着气呼呼的楚歆瑶却是笑出了声,“哈哈哈,不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一些事情。”
“什么事?”
“你是我的夫人,整个将军府的人你都有资格处置,你身后站着我,尽管去做。”
楚歆瑶闻言一怔,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顾凛君,“为何?”
“因为你是我的夫人,这个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
“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楚歆瑶被顾凛君突然的榆木脑袋气的大声道:“若是换了别人,你也会这么说吗?”
顾凛君听了楚歆瑶的话,才恍然大悟,然后朗笑出声,“哈哈哈哈….”
楚歆瑶被顾凛君的笑声笑的莫名其妙,“笑什么?”
顾凛君见楚歆瑶眼眸黯淡下来,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将楚歆瑶抱在怀中,轻声安抚道:“你以为我顾凛君是个会轻易妥协的人?或者你以为我顾凛君是个随便谁都能放心的将整个将军府交出去让人折腾的人?”
楚歆瑶摇摇头,“你不是。”
“我承认一开始我对你是好奇,但是越来越多的相处,让我看到你很多不同于传闻的地方,我总会不自觉的追逐你的身影,总会担心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楚歆瑶因为顾凛君的这一席话心中温暖,楚歆瑶只得顾凛君从不是个轻易开口的人,但是只要是他说出口的话,便都是他的真心话。
顾凛君是个行动大于言语的人,她该知道的。
楚歆瑶轻笑出声,大概是因为太过在乎吧,否则怎么会对自己没有信心,怎么会出言试探。
“我明白的,但是我想我需要告诉你的是,我不是那种会让我喜欢的人有三妻四妾的人,你若是有那个心思还是趁早死心罢,否则可别怪我出手无情。”
“我的心只有一个,能装下的人也只有一个,所以夫人,信我!”话虽短,却落地有声,犹如这个男人,不善言辞却从不屑于欺骗别人。
隔天将军夫人便叫住了顾伯,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信封交给顾伯,顾伯有些不明所以,“夫人,这是?”
“顾伯只需要按照信上所说的去处理便是,其他的不用管,若是有问题,叫他们来找我。”
顾伯领命离开了,楚歆瑶站定在原地,看着顾伯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边楚歆瑶吩咐了顾伯处理事情,另外一边皇宫中的奉天殿内,所有朝臣正在有条不紊的奏禀各自的事情。
“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
“准奏。”
“今年风调雨顺,且农户的收成较好,臣提议提高一成赋税,充盈我朝国库。”说话的人乃户部尚书李文清。
皇帝听到李文清的话后嘴角笑容不变,却眼眸深沉风暴骤起,随即又立马垂眸,装作思考的样子,待眼中凝聚的风暴去掉之后,方才重新抬眼,正待要说话,却见殿中又一人站出来朗声道:“启禀皇上,不可。”
皇帝满意的眨眨眼,却故作疑惑的询问道:“为何不可?刚才户部尚书已经说了,今年风调雨顺,农民收成也好,为何不能增加赋税?”
“启禀皇上,虽然今年确实风调雨顺,农民种的东西也确实有收成,但是那都是少数的,多数的农民还是因为灌溉的问题导致了减产,甚至有些粮食颗粒无收,臣提议今年赋税减免一成,然后解决掉南方粮食灌溉问题才是上上之策。”
“宋尚书这话可是属实?”
皇帝听到宋逸晨的话后面色一沉,“放肆,好你个李文清,居然敢期欺君罔上!”
李文清在听到宋逸晨出声的时候便眉头紧皱,听到后来更是脸色一沉,等到皇帝朝他发难的时候,更是面如死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微臣不敢!”
“不敢?!朕看李尚书你敢的很呢,今儿个是欺君罔上,明儿个是不是整个瑞阳王朝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
丞相刘远洲听到皇帝的话后,心思一沉,皇帝这话看似是在说李文清,实则是在敲打他刘家。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出声,将李文清交给皇上处置,但是若是他不站出来为李文清说清,定然会让刘家的门徒寒了心,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一切都是因为宋逸晨!
刘远洲心中暗气,不知为何宋逸晨要站出来反对,若不是知道宋逸晨是他们刘家的人,刘远洲定然会好好的参他一本。
李文清在听到皇帝扣的帽子的时候就知道要惨,但是却没想到会罪名会这么大,这要往开了说和挟天子以令诸侯差不多了。李文清身上的朝服都被冷汗给打湿了,这个罪名若是认下来,那他一家老小都躲不过去,所以为今之计只有死不承认,然后看丞相的了。
想通了的李文清便“咚咚咚”的磕头,神色哀戚道:“皇上微臣不敢!微臣….微臣怎么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请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