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宏江这番话刷新了戚星对奇葩这个词语的认知,难怪会养育出路橦那样丧心病狂的女儿。
她冷笑一下,问:“路先生的意思是你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我们也有错?”
“当然!是你们刺激她才导致了那场意外,你们当然有错。尤其是徐霆舟,他欺骗我女儿的感情害她身心受创,凭什么还要告我女儿蓄意谋杀?我还没问他索赔我女儿的精神损失费呢。”
戚星听他理所当然的口吻,觉得这一家人脑子都有问题,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路宏江又说:“徐霆舟做事太绝,想让我女儿吃牢饭,我希望你能劝劝他,让他撤诉。”
“路先生的请求恕我无能为力,毕竟路橦那晚的所作所为就是蓄意谋杀,我也是受害者,当然希望她能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
“您有意见可以找律师找警察,再不济可以找精神病院给您女儿开一张她患有严重精神病的证明。”
说完她挂了电话,推着行李箱出门。
路宏江没再打来,戚星赶到徐霆舟的别墅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林嫂来开门,因为明天她就要休假,所以和戚星说了一些关门窗之类的琐屑事。
“好的,我知道了,您去休息吧。”
戚星把行李拿上楼,睡前泡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
凌晨两点多徐霆舟才回到别墅。
等他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戚星已经醒了,坐在那儿愣神。
他走过去,轻拍一下她的脸,说:“我吵醒你了?”
戚星目光转向他,摇摇头。
她是做了噩梦吓醒的。可能是白天见到贺郡骁勾起了太多的回忆,她一入梦就梦见了当年她冲进车流的一幕,还梦见了一团模糊的小黑影,有手有脚,一直在动。
她知道那是她连面都没见过的孩子,她伸手想去抱,可是怎么都够不着。她难过极了,在梦里不停地又喊又哭,然后哭着哭着就醒了,才发现是个梦。
她闭了闭眼,敛去眼底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冲徐霆舟笑了一下说:“我就是做了噩梦,没事,你每天睡得晚起得早,赶紧睡吧。”
等徐霆舟上了床,她很自然的钻进他怀里,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和身体的热度让她觉得分外心安。
徐霆舟轻拍她的肩安抚,戚星忽问:“佑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徐霆舟动作一顿,隔了几秒才回她:“他生日已经过了,你想给他庆祝要等明年。”
“我知道过了,他提过是在柏林过的,但我不知道是几月几日,想记下来免得到时候忘了。”
“没关系,到时候我提醒你。睡吧,我也困了。”
戚星闻言没再问,心里却纳闷不就是一个出生年月日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撇撇嘴,把脸埋入他胸口假寐,一会后忽然想起,小家伙曾说过他生母是在他出生当天去世的,难怪徐霆舟这么忌讳小家伙的出生日期,敢情是怕想起往事。
她轻叹了声,探出一条手臂环住他的腰抱紧,再度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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