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深情的。
白茶撇撇嘴,无奈道:“算了,既然已经放出来了就先这样吧。不过,我看他们俩的鬼气很虚弱,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恢复的,等他们恢复好了,你就叫我一声,我先睡一觉,起来了再跟他们唠唠嗑。”
系统:“宿主,我认为你这时候不应该睡觉。”
睡什么睡,破案的关键人物都送到你手上了,给我起来嗨!
白茶小脸冷漠:“凭什么?”
系统:“根据资料显示,红衣女鬼跟冤死鬼都是神女村的村民,也许他们对一百只行尸略有耳闻,你可以先盘问盘问他们,这是一个机遇,宿主你要好好把握啊!”
白茶一愣:‘嗯?神女村的人么?”
这个事她倒是没想到。
想不到神女村的人跟她的渊源这么深。
不光穿越第一天就在清风门碰到神女村的人,第一次换地图来的也是神女村。
看来她这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灵女小白的身份了是不是?
白茶:“有没有办法加速他们的复苏?”
白茶还挺介意神女村三个字。
她上辈子所有悲剧的源头就是从神女村开始的。
系统:“用聚魂咒吧,我看他们灵魂的样子,基本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还差临门一脚,这时候应该可以直接使用聚魂咒了。"
白茶一拍手掌,兴奋道:“说得也是,我差点就忘了这回事了。”
说完,也不跟系统贫嘴了,从袖袋里翻出两张聚魂咒,随便念了两句咒语,啪啪两下就贴到了红衣女鬼跟冤死鬼彭书的身上。
准备齐全后,这才蹲在一旁,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聚魂咒果然很快发挥了作用。
当符咒上的血色痕迹越来越淡的时候,红衣女鬼跟彭书淡白色的鬼影也越来越明显。
很快,两人……两鬼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这两人以一种暧昧的拥抱方式醒来,睁开眼睛就在彼此的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不由得愣了一愣。
最后,还是冤死鬼先反应过来,抱着女鬼的脖子就开始嗷嗷大哭:“娘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了,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彭书哭得稀里哗啦的,像一个孩子。
女鬼表情悲伤,眼睛跟她的衣服一样红。
可是,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怜爱的表情,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背。
彭书的娘子两字却让白茶微微愣神,想起某个欠削的大混蛋。
当白茶察觉到自己再次想起那个给她带来绝望的男人时,眼神一冷,不由得冷冷垂下了双眸,脸上的杀气一闪而过。
她想不通,明明她那么讨厌那个男人,却每次都无法控制地想起他?
近墨者黑,难道她也变态了?
眼前的小两口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的鬼影,并没有注意白茶的存在。
彭书嗷嗷嗷,还在大哭。
女鬼抱着他的肩膀,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啊啊啊的破碎声音。
彭书几乎瞬间回过神来,扶着女鬼的肩膀,担忧地问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女鬼神色黯然,抿紧了双唇,脸色比之前看起来更惨白了几分。
彭书却是急了:“娘子,为何你说不出话了?明明以前就好好的不是吗?”
彭书还在懵逼状态,白茶却瞬间想起那个传说。
鬼魂最后的死亡方式,就是那只鬼的常态。
如果女鬼生前还能说话,却在死后变成了哑巴,那就只能说明她是死前最后一刻变成这样的。
“娘子,你是不是……”
彭书似乎也终于想通了个中缘由,抓着女鬼的肩膀就要去查看她的舌头。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他彻底变成了呆子,满眼全是泪。
心疼的。
白茶为了了解情况,自然也跟着彭书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见一个空空的黑洞。
女鬼……女鬼的舌头竟然被人割掉了!
因为太过震惊,彭书跟白茶一人一鬼都没有说话。
直到女鬼流出了悲伤的血泪,两人这才回神。
传说地狱有十八层地狱,其中第一层便是拔舌地狱。
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
听说,拔舌之过程极为残忍,不是一般人根本挺不过去。
不过,白茶从来不信这些。
至少就她知道的鬼域,并没有这么变态的惩罚。
所以,女鬼这是生前有冤屈?
可惜啊,鬼王已死,鬼域破损,否则倒是有可能替她讨回一些公道。
“小师叔,念珠,念珠她这是拔舌之刑吗?”
彭书扶着哭出了一行血泪的女鬼,转头看向白茶。
白茶撇撇嘴:“原来你看得见我?”
如果不是这小子跟她说话,白茶还以为自己是透明的呢。
彭书尴尬道:“小师叔,对不起,突然见到家妻,弟子太过高兴,一时忘形了。”
白茶耸耸肩。
爱情至上嘛,其实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师叔,念珠她这是拔舌之刑吗?”彭书心里着急,又重复地问了一句。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信任这个美丽的少女,但彭书下意识觉得,白茶应该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白茶淡淡看了一眼女鬼委屈的苍白面容,淡淡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鬼王白帝早就已经死了,还说什么拔舌地狱!
彭书垂首:“果然啊,那时候我便觉得念珠的死有蹊跷,本想请仵作开棺验尸,可家父一直催着我上山拜师,根本就不听我的。”
“家父?”
白茶挑眉:“你爹是谁?”
彭书:“神女村的员外彭高远。”
“嗯?员外?”
白茶托着下巴想了想,“好像没听说这个名字啊!”
今天她在村里都晃了一天了,根本就没有听说什么员外不员外的。
富农倒是有几个。
不过因为那些人生得奇丑,白茶向来是一只颜狗,便没怎么搭理他们。
彭书怔怔:“怎么会呢?我爹在神女村住了一辈子了,他说很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就是再住一百年也甘愿,怎么会没有他的名字呢?”
“可确实就是没有嘛。”
白茶摊摊手,猜测道:“会不会是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