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仁满脸震撼,食指指着前方已经没有生息的‘狐狸精’,却被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易仁联想到刚刚蓝袍沧桑青年与乔阿娘的对话,一刹那,貌似什么都明白了。
难道乔阿娘真的是妖怪?还有天空上漂浮的那张皮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只妖怪一只披着这张人皮?想到一只狐狸精面目狰狞,眼中冒着红光,但却披着一张如花似玉的女人皮。
想到这,易仁打了个哆嗦,一阵恶寒。
“唰!”
就在这时,天上漂浮的人皮竟燃起了青色火焰,不出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被烧成灰烬。
易仁转过头看着蓝袍沧桑青年,疑惑道:“大仙,小生敢问为何不让这张人皮入土为安?”
蓝袍沧桑青年将刚掐完印决的双手,平摊放到两膝,对视着易仁的眼睛,“如若让‘她’入土为安,那些修炼邪法的妖孽必将寻来,再次披上这张人皮去作孽。”
“没想到,爱妻你是妖怪。呜呜..”
一旁瘫坐在地的岳世双目失去了神采,呢喃一声后,竟低头趴在腿上哭了起来,哭声悲切,让人叹息。
“这妖孽真是害人不浅,小少年,这妖孽不过是要让你痴迷上她之后,吸你的阳气,这样她修炼的邪法才会大大提升它的修为。”
蓝袍沧桑青年变戏法一般,手一握,便出现了一泛着点点光芒的漂亮小草握在手中。
只见蓝袍沧桑青年对着那‘漂亮小草’一吹,其中的点点光芒飘向岳世身体。
那点点光芒进入岳世身体之后就消失了,但岳世的身体仿若如冲气球一般鼓了起来,越撑越大,越撑越大。
当撑到几乎是极限的时候,又迅速往小缩去。
不出一眨眼的时间,岳世的身体缩回正常大小,好像比刚才还壮了点。
易仁细细一看,岳世的眼眶哪里还凹陷,除了伤心过度又或是惊吓过度双目失去了神采之外,整体皮肤温润如玉,精神焕发。
易仁再一次见到如此‘神仙’手段,简直和平常在杂书中看到的一些‘神仙’中的手段太像了。
易仁再也按耐不住,急忙冲上前去,在那‘怪兽’前方不远,那‘怪兽’昂着高高的头颅,就连喘息声都清晰可听,易仁压住心中的恐惧,双膝跪地,冲蓝袍沧桑青年大喊道。
“请大仙收我为徒!请大仙收我为徒!”
而蓝袍沧桑青年仿佛没有听到易仁的收徒请求,眼光扫向四周。
“既然此间事了,我们就走吧。”
蓝袍沧桑青年对着座下的‘怪兽’说道。
“吼!”
那‘怪兽’头颅往上一扬,张嘴发出吼叫,就好像在回应着蓝袍沧桑青年说的话。
‘怪兽’展开聚拢的双翅,“呼扇”“呼扇”仿若下一刻就要腾空而去。
易仁离得很近,被那翅膀扇起的大风一冲击,整个人往后一仰头,双膝离地,被吹出五六步远,屁股着地,坐在了地上。
“等等!”
“等等!”
易仁大喊,可是那‘怪兽’双翅呼扇的更快,即将要飞天而去,蓝袍沧桑青年,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易仁见状,简直急红了眼,他大脑极速运转,遇到如此机缘岂能放过?蓝袍沧桑青年说的凡人不过活过百岁,其中的‘凡人’与‘百岁’一遍又一遍冲击着他的心神。
“如果大仙不收小生为徒,小生就死在这里,一人刚刚因你而获救,现在一人因你而死!!”
易仁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使出了毕生的力气喊出。他环顾四周,只见四周没什么坚硬的东西,即使想撞墙也是竹子搭建的,并不坚硬。
易仁只好冲着蓝袍沧桑青年的方向,双膝重新跪地,头作‘磕头’状,准备使出重力撞死在这石头地上。
易仁见蓝袍沧桑青年并不回应,只好咬咬牙,闭着眼,使劲一‘磕’!
易仁本以为下一刻的自己应该是头破血流,眼冒金星,不死也伤。
结果,头刚刚要与这石地来个‘亲密碰撞’,他发现,他浑身上下竟然不能动弹了!就那么距离石地还有不到一拳的距离。
易仁的头不受控制的歪向一旁,仿佛是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牵引着。
易仁的头歪向一旁后,眼光看去,只见蓝袍沧桑青年站在那里,身后的景色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但在此刻,易仁忽视了眼前青年身后的美丽景色,仿佛这天地之中唯有蓝袍沧桑青年一人!
蓝袍沧桑青年是第一次双脚着地,即使刚才灭那只妖怪的时候也是盘腿坐在‘怪兽’背壳上,反正易仁这么认为。
蓝袍沧桑青年紧紧盯着易仁的眼睛,好似要把易仁彻彻底底的看透。
易仁保持着双膝跪地、双手伏地,而脑袋却歪着和蓝袍沧桑青年对视着,不是易仁想和他对视,而是他根本就动不了!
易仁再一次的认定自己一定要拜眼前这蓝袍沧桑青年为师的念头。
蓝袍沧桑青年手一挥,易仁瞬间摔在地上。
不是蓝袍沧桑青年故意摔的易仁,而是易仁刚刚根本动不了,突然身体又听自己的使唤之后,实在是反应不过来,没有及时调动力气支撑住,这才导致易仁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易仁快速爬了起来,又要对着蓝袍沧桑青年下跪。
“不用下跪了。”
蓝袍沧桑青年又是一挥手,易仁感觉自己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下跪不下去。
易仁索性站在原地,眸清似水,盯着蓝袍沧桑青年的沧桑面孔。
“大仙,恳请您收小生为徒!日后小生鞠躬尽瘁,上刀山下火海,都要以报师恩!”
易仁双手抱拳,说道最后更是鞠下腰来。他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对于眼前这人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他真是太好奇了!
“那我问你,你若拜我为师,你就要跟随我四海闯荡,你的父母,亲人谁来以尽孝道?”
蓝袍沧桑青年盯着易仁的眼睛问道。
易仁与蓝袍沧桑青年对视着的清澈眼眸低了下去,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可怜孩子,又像是一个对生存失去信念的人。
“大仙您有所不知,易仁他的父母家人在三年前尽皆去世了。”
痴坐在一旁的岳世这时起身,也要帮易仁说话。
“父母家人尽皆去世?为何?”
蓝袍沧桑青年转过头,看着岳世。
“大仙,我与易仁皆是业年郡的百姓,从小相识结交。但因为三年前的那一劫,我们这才不转居孙岭郡。”岳世叹道,整个人虽然肌肤容光焕发,但感觉也沧桑了不少。“听说那是一场天灾,天上下大雪而变天火,焚烧大地上的一切,除了烧不到地下,现在业年郡的大地还是焦黑一片,植物都长不出来,已经成为了一片死地。”
蓝袍沧桑青年眉头紧皱,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你说的业年郡,可是在此地不远处?”
“正是!往东走去,太阳落山前就到!”岳世补充道,“当年我因出门在外,所以没有遭逢此劫,但易仁却在家中,易仁能存活下来纯属命大啊!可是他的家人就..”
“原来是那!倒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当年你们郡的那一灾,唉,天道真是公平啊!”
蓝袍沧桑青年叹道,但他那句‘苦命的孩子’在二人听来却有些别扭。
看样子,你也没比我们大多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