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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张燕这厮心思都‘花’这上头了!”惊了一场,朱三额头上竟冒出冷汗来。,最新章节访问:。

齐周以鄙夷的口‘吻’道:“他倒还好意思去跟袁绍谈,审配郭图两人是他送到咱们手里的,就不怕袁绍跟他秋后算账?”

“哼!他才不管这些,要是今晚这伙人去了平阳,再让他讹袁绍一笔钱粮,剩下的事他都不管了,掉头就往黑山里钻,你能拿他怎么样?”朱广冷笑道。

田丰摇了摇头:“真是贼不走空,完全没有一点大格局,只想着眼前。”

“不得不说,张燕虽然没有战略眼光,但足够‘奸’猾。反正不管是我们也好,袁绍也罢,谁在冀州也容不下他。且只管眼前,捞了好处再说。”贾诩道。

讨论一阵,朱广决定,既然张燕暂时图不了,那明天一早就由赵云亲率骑兵突袭污水桥,扫清张文远回援的道路。

众人都没有异议,定计以后,夜已深了。

明天十分关键,朱广刚打算让几名亲信回去歇息,一名负责城上守御的司马匆匆来报,说是把守污水桥的袁军有异常动向。

闻听此讯,众人又悬起了一颗心。不会吧?难道先前真有漏网之鱼?袁绍收到了张燕的消息,有动作了?

朱广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跑。

齐周等人追出去的时候,人家已经跑得没影了。等这几位坐上车来到城墙下,爬上去一看,朱广‘挺’拔的身影直立在城垛上,眺望污水桥方向。

这桥在平阳城与邺城之间,是从北面到邺城最近的通道。在朱广被“‘诱’杀”,齐周贾诩等人向袁绍表态愿降之后,袁军就派出了一支部队控制了桥的南北两面,目的很明显,就是堵住回援的张辽。

几人刚抢过去,还没来得及看,便听城垛上的朱广说了一句“不对”。

三人展目望去,虽说只隔着十来里,他们又居于高处,但这黑灯瞎火的能看见什么?田丰‘性’子急,扭头问那司马道:“到底有什么异常?”

“回使君,先前卑职亲眼看到一片火光打从平阳城方向到了污水桥,从速度上来看,当是马军无疑,得有数十骑。”

听了这话,又探头去看,仍旧是黑‘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着。岂止是他,齐周贾诩两个也看了个两眼一抹黑,不知将军先前那句“不对”从何而来?

到底是齐周追随朱广日久,两人关系也不一般。虽然朱广从来没有说过,但他从一些迹象上看得出来,朱将军身上有一些非同寻常之处,尤其是他的视力非常敏锐。因此问道:“将军,看到什么?”

朱广一时不语,好一阵后,突然一拍大‘腿’:“污水桥的袁军这是在撤!”

“撤?”三人异口同声,大感意外。

贾诩反应最快,一巴掌拍在城墙上,大声道:“有了!”

“有什么了?”齐田两位同声问道。

“黄昏前,将军要排开仪仗出巡,以正视听,在下劝阻,等的就是这个!”贾诩笑道。

齐周田畴都是智谋之士,一琢磨这话,立时省悟!一时间,不由得心头狂喜!

“快,派出哨探去盯着平阳,一旦确认,立即回报!”朱广掩饰不住‘激’动,天助我也!

他刚说完,贾诩忽又叫了一声:“不好!”

这倒把朱广跳得从城垛上跳下来,疾声追问道:“怎么了?”

“张燕的使者,杀不得!”贾诩急了。

心头“格登”一声,朱广暗道坏了。刚才他们在幕府中定计明早突袭污水桥后,那进城报告的军官便已经出城回营通知赵云,同时还带了另外一个命令,将所俘虏的张燕部下全数处决!

与此同时,城西大营。

中军大帐里,赵云听完了汇报之后,即命请将兵从事麴义以及左将军掾文丑来。

不多时,两人同至。

麴义行个礼,便往旁边站了,文丑一抱拳:“校尉有何吩咐?”

“城里传来命令,让我明日一早亲自率军突袭污水桥,为张中郎扫清回援的道路。我这想听听两位的意见。”赵云虽然晋升神速,如今已官拜摧锋校尉,但一如从前般谦逊。

麴义似乎没有要建议的意思。这些日子军中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朱将军已经遭了暗算,生死不明。现在城中竟传令要突袭污水桥,看来,是打算迎中郎将张辽回来主持大局?问题是,他能有朱子昂的威望?

正思索时,忽听赵云道:“从事认为应该如何配置兵力?”

麴义也不抬头,随口道:“既是突袭,自然要又快又狠,如今大营里马军足够。校尉拣选‘精’锐,趁明早敌军进食之际发动袭击就是。”

这可不是赵云想要的答案,正‘色’道:“舍此之外呢?”

麴义这才抬头看他一眼,嘴一张,却只吸了一口气。思之再三,直视着赵子龙问道:“校尉不觉得,比起突袭什么污水桥,还有更要紧的事么?”

赵云明知故问:“哦?”

“我是比不得校尉,能往返于大营城中。现在军中士气低‘迷’,人心不稳,原因嘛不用我说校尉也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总要有个明确的说法吧?否则,叫将士们为何而战?”

早知道他是这种‘性’格,赵云也没跟他计较,只道:“上头有命令,我们执行就是。”

“那也不能一脑袋浆糊吧?朱将军到底是生是死?”麴义看来是忍到头了,不惜跟顶头上司杠上。

赵云这才变了脸‘色’:“怎么这么问?”

“这营里都传翻天了,我不信赵校尉你不知情?”

“既然是传言,你信它作甚?”

麴义抓住话柄:“这么说?朱将军安然无恙了?”

耍嘴皮子不是赵子龙的强项,一时缄口不言。

文丑觉得过了分了,劝道:“从事,朱将军骁勇无比,你我都是见识过的,我不信那些谣言。”

原来在袁军中,文丑的地位就在麴义之下,如今亦然,听他这么一说,麴义冷笑道:“可当日朱将军中箭落马,这不是假的吧?至今没有‘露’过面,这也不是我麴某空口白牙胡说的吧?你们不把我麴义当自己人不要紧,可军中将士惶惶不安,这怎么打仗?难道靠狼骑营就能保住河北?”

赵云有苦难言,虽然知道真相,可没得到允许,如何敢说破?遂岔开话题:“对了,城里命令将那些俘虏处决,伯敢,你去一趟。”

“诺。”文丑应一声,气鼓鼓地转身离帐。

这一手方才掀开帐帘,忽听外头一片惊呼声!一抬头,冷不防一团黑影呼啸而来!方才还在十数步外,眨眼就到跟前!

他不说身经百战,也是打过硬仗的人,此时却被惊得呼喊出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团黑影猛然停住,劲风扑面之时,耳中听到雷鸣般的马嘶声,定睛一看,原来是匹……哎?这不是……

哗啦一声响,一个身影从马背上跃下,文丑还没看清楚是谁,一支有力的手掌便搭在了他的肩头:“伯敢。”

听得声音耳熟,仔细一看,文丑一把抓住那支手脱口喊道:“将军!将军!”

“嗯,那批俘虏呢?”

“这,卑,卑职正要去处置。”

“不必了,留着有用。”朱广说话间,风一般卷进帐去。正撞上迎来的赵云和麴义。他倒一时没理赵云,笑望着麴义道:“怎么?不认识了?”

麴义心中的震惊不言而喻,虽然他也不希望自己刚一归顺,主将就折了。但从种种迹象来判断,确实有这个可能。现在,朱广毫发无伤地站在面前,真叫他有些不敢相信!

“将军,不是中箭……”

“范阳城头差点没给我剁成‘肉’馅,不也活过来了?区区一箭算得什么?”朱广语毕,疾步往上,大马金刀一坐,长吸一口气道“这些日子,想必军中也‘乱’,子龙,传令,把军中曲督以上的军官都叫来。”

赵云暗暗松了口气,大声应道:“诺!”随即至帐口传令,顺便摒退蜂拥而来的卫士。

麴义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朱广,真真瞧了个仔细,疑‘惑’道:“卑职听说,将军是头部中箭?”

朱广白他一眼:“怎么?你还想给我验明正身?”

“啊,不敢。只是……”

“行了,废话少说,婆婆妈妈的。坐下吧,有事跟你商量。子龙,伯敢,都坐。”

不一阵,曲督以上军官陆续来到,人人都是同一个反应。陡见朱广,难免错愕,反应过来之后,全都围了上去。那些个从云中开始就追随朱广的老部下,竟有好几人痛哭失声。闹得朱广倒有些不自在。

“行了!这些小儿‘女’姿态都给我收起来!我真死了你们再哭不迟!”

一声吼,绝大多数倒止住了,仍有那么一两个哭得全身都在抖,一时收不住缰。放在平时,这些人哪个不是铁打的汉子?只是少小相识,一同长大,南征北战同生死共患难,亲眼看着他中箭落马,又亲手抢了回来,这些天又饱受流言煎熬……

同袍弟兄们劝着,总算是收拾住了。但随即,这些个云中系的中层军官们情绪又爆发了。娘的,居然使出暗杀的手段!咱们将军几时遭过这道?报仇!杀到平阳去!

也是顾及着有冀州军官们在场,否则朱广早骂上了。这帮完蛋的玩意儿,瞧这点出息!

正群情‘激’愤时,齐周来了。

上气不接下气,手里抱着一大捆,仔细一看,原来是盔甲。

众人纷纷行礼,一见他到,朱广朗声道:“行了,人齐了,都闭嘴,听我说!”

一声令下,满帐肃静。

齐士安把盔甲往朱广面前一放,旁边有人见他实在喘得厉害,忙搬了一把马扎给他坐下。

朱广嫌弃地看他一眼,就这体力?转过头来,一眼扫过全场:“弟兄们,非是我不体谅。只是袁军北犯,黑山贼又趁势而来,咱们眼下面前的局面十分吃紧。不得已,我这才借故使诈,好周旋于袁军黑山之间。这两支敌军的情况,你们都了解,我也不多说。但有一个好消息,张文远张中郎正率领本部兵马,且有幽州诸胡支援的马军,明日便到!”

此话一出,满帐皆喜。好哇!这边将军安然无恙,那头张中郎又引强援回来,那咱还怕个?打他的!

众军官正兴奋时,忽又见一人进得帐来,匆匆抢到将军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将军猛抬头,面有惊喜之‘色’,看嘴型是问了一句“果真?”对方着重点头,也是面有笑意。

摒退了信使,朱广站起身来:“弟兄们,刚刚收到确切消息,平阳城的袁军,已经在趁夜后撤。”

年轻的军官们只当是袁军也知道张中郎即将回援的消息,因此后撤观望。但赵云和麴义显然想得更多一些。

又尤其是麴义,把朱广前后的话加起来一分析,他判断朱将军必然还有一些细节没有说,或者是不便说。因此问道:“那将军有什么打算?”

朱广嘴角一扬。

他的笑容原本是极具感染力,真诚而亲和,但此时,麴义竟从中看出狠毒来!

次日,拂晓之前。

启明星仍旧悬挂于东方地平线。

天刚麻麻亮,晨风徐徐,还颇有寒意。邺城以西数十里外,一片营帐竟似没有边际。

黑山军此次出动,号称步骑十五万,哪怕拧干水分,六七万人还是有的。规模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本就考验上层的管理能力。

但张燕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本人并非出身于军旅,麾下部将也大多都是悍匪而已。叫他们冲锋陷阵,他们或许不怵,但想要他们扎营得法,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再加上条件欠缺,竟还有相当部分黑山兵处于幕天席地,连帐篷都没有的地步。

睡觉可以凑合,但饭是必须得吃的。

此时,辽阔的营区里,处处炊烟。一觉醒来的士卒们正耷拉着脑袋,‘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捧着瓦罐摇摇晃晃地取食。

前些日子从冀州军那里讹了两万石军粮,黑山军的伙食明显得到改善,至少那粥不再照得见人影,那饼也没有掺杂过多的野菜看起来跟他妈牛粪似的……

士卒们大多十数成群,围坐在一起。或许是刚起来没什么‘精’神,大多只顾埋头吃食,少有人说话。

这是营区的最外围。

往里要走数百步,才是一片片营帐,由一排排栅栏与外围分隔开来。能在帐篷里遮风避雨的,都是张燕的嫡系部队,他们的伙食比起外头那些苦哈哈又要上一个档次,那粘稠的粥里至少能看见油‘花’。

再往里,看得见辕‘门’时,才是张燕及其‘精’锐部队的核心营区。只有在这里,你才能看出一点军营的氛围。

中军大帐里,张燕正在洗脸。

一把冷水浇到脸上,凉气透过每一个‘毛’孔往里钻,那酸爽……

不是他起得早,而是一夜未眠。

邺城方面直到现在还没有如约‘交’上八万石军粮,飞燕虽隐约觉得不对,但更多的,是朝对方自身难保这方面去想。当然,他才不会傻到眼巴巴等着。既然邺城榨不出来什么油水,那就再去袁绍那里‘弄’一笔。反正时间越往后,你们就越需要我。

咱只管捞了好处,至于打不打,看情况吧。反正,你们两方是绝对不会联合起来打我的,在你们分出胜负之前,我黑山军绝对安全。等你们分出胜负,有便宜我就占,苗头不对我就跑,无论如何,立于不败之地!

亲随送来了早饭。这一点张燕值得称赞,他虽然贵为百万黑山军的大首领,却也能与士卒同甘共苦,早饭也不过就是几张饼,一碗‘肉’,外加一钵粥而已。

和着‘肉’,嚼着饼,飞燕习惯‘性’地挑起帐帘往外看了几眼。正要松手,便瞥见自己的部下刘石大步流星朝这边过来。

“大将军,使者回来了!”

一听这话,飞燕比洗把冷水脸更有‘精’神。甚至有些“周公吐哺”的‘胸’怀,翻着白眼咽下口中的‘肉’饼,把剩下的一扔,便往上坐。

不一阵,便见一个身影闯了进来,刚进帐便脚下不稳,一跤跌下去。

大清早的,看到这个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飞燕削瘦得有些内凹的脸上顿现不悦之‘色’:“慌什么!”

那使者连滚带爬上得前来,一开口,腔调都变了:“大将军,大事不好!”

飞燕心头一颤!怎么?莫非是袁绍……不对啊,看你这神情跟见了鬼似的,你撞邪了?

使者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这会儿都有些虚脱了,趴在地上起不来。飞燕上前一把捞起,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这还没来得及回答,外头便嘈杂开来。

张燕大怒,狂吼一声:“刘石,外头吵什么吵!”

话音方落,使者一把抓住他衣襟,嘶声道:“朱,朱广,还活着!”飞燕怔住了,片刻后,拎小‘鸡’儿似的将对方拎起来,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次?”使者也顾不得大将军那吃人一般的神情,大张着嘴,喘息着说道:“活着,没死,小人,亲眼所见。就,就在邺,邺城外的,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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