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燥热的空气仿佛也降下了温度,给人一种酥:爽是感觉……
而在野外,卫所军营当中——
两名身着铁甲的将军,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交谈着……
一会后,那名站着的将军说道——
“属下告退……”
随后赵立就恭敬的对着江霖行完礼后就倒退着离开了……
“哼~”江霖看着赵立的离开,心里有些不爽的想道:“赵立啊,你是不是听到黄立那混蛋的姐姐来了,就觉得有了靠山!所以就连汇报之事,都敢开始敷衍我了……要不是在你的部队里面也有人,说不定还真不知道你差点被人欺骗的事情呢……”
江霖想道这里,冷笑一声,想着:
“不过,就算这样,你也还是推荐了那个骗子,看来,你是想要要整他啊……只要那个人还活着……”想到这里,江霖接着想着:“嘿~虽然,我也不爽那个人,但你既然想要整他,那我就保他,让你整天见到他,恶心死你!”
“至于那个所谓剿匪队的真正建立者……听那些人说的,应该也是个有能力的人,既然如此,那将他收入卫所,给予官职倒是没什么问题……”
将心中那对于赵立的突兀产生,却又觉得理所当然的厌恶感压下,江霖重新想了些关于黄立以及他姐姐的事情……而后,有些想不明白的想道:
“也不知道,郡守大人是怎么想得,自己当初才二十余岁居然纳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已经成过婚的“老妇”为妾,甚至二十几年来都还是恩宠不减……唉~算了,上面人的喜好,还是不提也罢……”
摇了摇头,江霖不在想这件事,而是开始思考——
“如今可以说是兵荒马乱的世道,郡守大人怎么会让黄立的姐姐,黄鹂到江县来呢?”
“这件事暂且不提,黄立那矢,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会向他的姐姐告状……加上传闻当中其姐相当的护短……啧~麻烦……”
“至于,黄鹂来到江县的原因嘛……”江霖背着手在大堂内来回走了几遍,皱了皱眉,喃喃说道:“大概,也是因为如今兵荒马乱的,黄立他的姐姐不放心黄立过来看看的吧……或者,是为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比如,江县镜内的……那伙黄天教匪……或者是,之前来到扬州的那些荆州造反失败的残兵败将?……”想着,江霖的眉头更加的紧皱,而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反正这人不要在江县境内出事就可以了……”
………………
赵立府邸——
赵立一脸笑容的跟着两人吃着酒肉,同时一边与他们交流着——
“两位兄弟,来,接着喝一杯!”赵立端起酒杯满脸笑容的说道。而对面的两人也是同样一脸笑容的说道:“请!赵大哥!”
喝完之后,三人一齐放下手中的酒杯,而后赵立大笑道:“哈哈哈~好!”
三人又说笑了一会之后,赵立就又说道:“两位兄弟,不知黄大人有何吩咐啊?”
“百户大人哪里话,吩咐二字可不敢说,黄大人,只是排我兄弟二人前来跟大人通知一声……”说到这里,那个开口说话,对比另一人身材较为瘦小的男子顿了顿,而后说道:“这江霖江大人有可能因玩忽职守之责而退下了……黄大人,要我兄弟二人来跟大人说一声,可不要跟江霖大人一般一样“玩忽职守”了……当然,黄大人只是提醒一下大人……”
看到赵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后,没有说话的那人,腿踢了踢说话的那人,让说话的那人突然之间话音一转 ,说道:“不过,黄大人还说,以大人的功劳,这千户之位,大人,说不定能够坐上去……”
一听这话,赵立的笑容再次出现,他说道:“好,请二位转告黄大人,我赵立只要……必以黄大人马首是瞻!”
闻言,两人隐晦一笑,但很快“惶恐”的说道:“诶!赵大人过了,过了,就算大人当上了千户,那这一切都是大人的功劳,无需如此!”
随后,三人又喝了一点酒后,除赵立外的另外两人就离开了,而赵立则一直送他们骑马上路为止……
回到大堂,之前还满脸笑容的赵立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冷笑了一声说道:“呵~打一棒,再给一红枣,也得本人来啊,来两个小吏是个什么意思!”
之前发生的事情,赵立很明白,这就是黄立在敲打自己罢了……
“果然,就跟传闻的一样,如果不是他姐姐,他也就是一个废物!”
赵立坐在位置上拿着之前喝的酒杯然后又倒出了一些酒,接着一口气喝掉,叹了口气,想道:“罢了……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认了吧,千户之位还需要黄立那混蛋出力……”
虽然这么想着,但,赵立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说着:“等那老妇失宠,黄立……呵~”
赵立起身,手中拿着一壶酒,走出了自己的府邸,去了军营……
………………
李家村——
一队队剿匪队的队员们在村子外围训练着……
列队、长跑、学会听从鼓声和旗号,并且又要练习着基本的武术。这已经是剿匪队的日常训练了……
同时,因为昨天的事情,剿匪队的队员们训练的分量也加重了,分成晨、午、晚三练,除了病人和伤员,一律必不可少。
早、中、晚三练,是在那炎炎大日下训练,起初,剿匪队当中出现过晕倒累垮的现象,但幸运的是也不知道是更加丰厚的伙食还是李嘉明他的气运影响,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虽然很多人都觉得很累很痛苦,但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
(PS:两个三练,时间顺序是前面的那个三练是之后才开始的,也就是剿灭直山山寨后才开始的……)
而这一曰,虽然之前发生了那些事情,但该训练,还是得训练,每日的训练必须坚持……
而且为了维持剿匪队训练的热情,安阳更是联合怀虚等人编唱了一首军歌,并且给予训练优秀者,精神荣誉(比如第一名获得训练标兵等荣誉……同时,最后一名,安阳他们也做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惩罚,比如,洗剿匪队里所有人的袜子……)和财物奖励,并且许诺以后杀匪胜利后,给予训练的第一名,战利品的加成,不过不多,也就一点……
怀虚看着众人,口中说道:
“武谚有云‘日刀月棍一辈子枪’,即是说刀法最易学,学即能用,立竿见影,适宜所有人使用。”(怀虚在道观里看过一些杂书)
“因此大家只要练好这刀法就可以快速的形成战斗力,不至于再剿匪的过程中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大家可不要懈怠,继续训练!”怀虚一边走着,一边指点着说道。
………
过了一会,当跑步,训练刀法结束之后。
只见八十多名剿匪队的队员,列成几个队列。
“左劈!右砍!”
“杀!”只见剿匪队队员持刀,在号令之下,都动作整齐,大刀上扬,动作划一,脚步整齐,笔直如长线。
见此情况,一些没怎么见过剿匪队队员训练的外村村民不由的目瞪口呆,观看良久后,方才受一周围人提醒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后,那人立马有些兴奋的说道:“昔日传闻果然不假,李四他他曰必富贵不可言。”
………………
“这些都是种子啊~若能数倍数十倍得之,或许就可称为强军了。”怀虚看着这一切,不由的微笑着想道。而后扭头看了看,同样在队伍里跟着大家一起训练的安阳,不禁感叹,四哥改变的还真是彻底啊,那种得过且过的气质,当真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举手投足,已经有着明显的威仪。果真是位养人,气移居……
而训练队伍当中的安阳,他却是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训练当中,而是在想着:“不知道……进入军队还要多久……附近的土匪可是快要剿灭完了啊……再这样下去,可没资源再来练兵了啊……”
“还有,剿匪队的队员现在的训练……总感觉有些拔苗助长的味道啊……唉~不过,也没办法……”
………………
此时,裕禄郡府城——
一处幽暗的宅院,门庭虽不大,但在路上望去,木栋阁楼隐现其间。而且,这一座宅院,在某一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在整个扬州都大为有名……
而这时,一群看上去就非富即贵的年轻人,成群结队的向着这座宅院走去……
宋青这裕禄郡守之子带着一大帮权贵子弟,以及十几个有着名声的普通百姓,才到了门口,就听到庭内有只鹦鹉的鸣叫:“有客来了,有客来了……”
众人闻之皆笑,宋青闻声更是笑道:“鹦鹉学舌!这里果然有几分雅意。”
而旁边的一人也笑了,说着:“别出心裁,所以才能独占一头呀!”
在外边,当宋青还与人有说有笑的时候,其内,却是气氛有些凝重……
三位老者相互之间谈说着——
其中一位道袍老者,迟疑了一下,说道:“金良兄,你真的就觉得,裕禄郡守的儿子就是扬州的潜龙?……还是,就是想要我们为这宋青扬名!为其立下根基!”
被道袍老者称为“金良兄”的身着白衣的儒雅老者,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其一,郡守大人的祖坟,的确埋在一条小型龙脉之上,有着气数、气运……”
“其二,我也不认为此子便是潜龙……但,其人到底有着些龙脉气数,不得已下,还是得罪不起啊……”
“而且……看在他身上的龙脉气运,我们为他评说一番,倒也不算违背了我们的底线……”
“原来如此……”最后一名隐士打扮的老者,苦笑一声,说道:“不过,即便这样,被人借我们的名望,为其子扬名……还真是有些……唉~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倘若不是被人威逼利诱的话,或许,三位老者也不会如此纠结了……
“唉~”儒雅老者同样苦笑道:“罢了,等我们在观运之后,在今次的“月旦说”评语上往上调整一二便是……”
“……也只能如此了……”其余两名老者对视一眼后,叹息道……
三人之间沉默了一会……
白衣儒雅老者站起身,看着那群前来的年轻人们,目光闪了闪……
………………
(PS:手机码的,还是有些不适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