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商贸,刚才说了,西桥分布在全国各地的销售大军,都是潜在的商贸主力军,我们政府就要搭建好市场平台,在城市建设规划,我们有这方面的考虑。”金泽滔边说,边让谢凌收起老照片。
此时,有过桥的群众,看到一群领导模样的人摊着一幅绘图,正对着浊臭熏天的兰浦河指指点点,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有个眼尖的老大爷看到效果图上兰浦河两岸的盛景,失声道:“难道政府准备改造兰浦河?”
金泽滔呵呵笑道:“老大爷,你说,如果兰浦河能恢复到你老年轻时的光景,你说好不好?”
老大爷一拍大腿:“好哩,咋不好,多好的一条河,早几年还有人下河游泳,现在连鱼都不游了,以前,打这桥上经过的时候,总忍不住要停下来看几眼,现在啊,都恨不得一脚就跨过去。”
谢凌收好了效果图,老大爷等人还意犹未尽地最后瞄了一眼,金泽滔说:“老大爷,过段时间,等县人代会召开后,这个规划将会公开展示,你有什么意见,到时也可以提。”
老大爷不住地点头,见金泽滔等人准备离开,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们都是哪来的领导,说话算数不算数,哪一天,这条河不臭了,我们就谢天谢地,要真象你们图上画的这么好看,那我们西桥就有福了。”
这时,围观的人群不知谁插了一句话:“老大爷。他就是我们西桥金县长,你说。金县长说话算不算数?”
老大爷也闹了个大红脸,连连抱歉:“哎呀,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冲撞了!”
老大爷说话还挺咬文嚼字的,金泽滔正一脚踏上了车子,回头问了一句:“老大爷,你家住哪?”
老大爷指着远处的玉龙桥说:“老宅子就在那里。下面的河道都是堵死了,垃圾成堆,实在不能住人,现在都搬出来了。”
金泽滔坐进车里,对他挥了挥手:“明年这个时候,保管你住回来,不熏人了。”
等车子驶离桥面。金泽滔说:“经营西桥古镇,改造兰浦河和解放街,在当前西桥立县之际,其实与我们开展的创建活动有异工同曲之妙,对凝聚西桥民心,恢复古镇信心。影响长远!”
庄子齐回头看朝车后看了一眼,枕流桥上越聚越多的人们,正听着老大爷手舞足蹈地说着改造兰浦河的事,深有感触地说:“认准了的事,就要一抓到底。要有不抓出成效就决不收兵的决心。”
这一回不但金泽滔笑了,夏新平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似乎省组部蔡部长评价赵静书记的讲话中,其中就有这么一句,大家印象深刻。
金泽滔说:“西桥未来发展,就是以创建国家卫生城市为主线,把兰浦河和解放大街改造作为突破口,三大产业齐进,我们曾经提出,创建国家卫生城市活动以三年为期,一年打基础,二年见成效,三年出成绩,西桥的经济建设也以三年为期,第一届县人代会上,我们将就兰浦河和解放街改造规划,向全县人大代表和群众公开征求意见,正式立县后全面启动,这就是我们的总体想法,我们称之为振兴西桥计划。”
今天,金泽滔借着今天永州市政府两位主要领导都在,趁机推出西桥发展思路,除了求得市里支持外,也有向庄子齐市长看齐的意思。
闻弦知雅意,车上,庄市长等人各抒己见,纷纷提出自己的见解。
目前,所谓的振兴西桥计划还停留在金泽滔想象中,接下来,就要大张旗鼓地广泛征求意见。
补充完善后,经县常委会讨论同意,形成正式书面材料,还要征得市委市政府的同意,此后,将作为金泽滔在第一届人代会上的施政报告,这份计划书,很长时间,将影响西桥未来发展的轨迹。
车子驶过枕流桥,再直行百来米,拐过弯,就离开了解放路,通向麒麟山的是条土路,路边却是西桥最大的国有企业,西桥酒厂。
在车里,都能闻到浓重的酒糟味,金泽滔说:“这家酒厂,应该就是兰浦河最大的污染源,酒厂毗邻老镇区,不但给周围居民生活带来极大不便,还影响城区环境,应该考虑搬迁。”
谢凌分管税收,面现难色说:“金县长,酒厂是目前西桥最大的税源,要是搬迁,今年的日子就将更加难过,再说,整体搬迁,无论对企业还是政府来说,都是个沉重的负担。”
金泽滔摇了摇头:“不论从企业长远发展,还是从实施西桥振兴计划,企业搬迁都应尽快提上日程,浜海酒厂都能改制,西桥酒厂为什么就不考虑引进外来资金和推进改革。”
谢凌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西桥酒厂的经济效益在原浜海国有企业,都是排得上号的,现在还远远没有到难以为继的时候,政府在支持国有企业方面,如果都考虑把它完全推向市场,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
金泽滔回头看了他一眼:“谢凌,政府不是企业的保姆,象浜海酒厂这种高耗低附加值的企业,如果不引进现代企业制度,不改进生产工艺,等待它的只有破产清算,不要把女儿耽搁大了,才想到要把她嫁出去,做父母的,更要早出打算。”
庄子齐插话说:“永州经济总量中,国有企业所占份额不多,但中小国有企业先天不足,抗市场风险能力差,还要早作筹划。”
金泽滔语气坚定:“酒厂必须改革,可以把酒厂改革和企业搬迁结合起来考虑,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总书记最近专门对国有企业改革作出了这样的指示,也应该是酒厂改革的方向。”
说话间,已经到了麒麟山下,如果从高空往下俯瞰,西桥古镇边,栩栩如生地卧着一头郁郁青青的麒麟,从山下仰望,眼前的山丘就象低卧在地的麒麟头,形状十分逼真。
家属们都上了山,山脚下,就能听到山上几个小家伙的嘻闹声,麒麟头并不高,只是山道却是九曲十八弯的盘山石板路。
金泽滔一行人说说笑笑着,倒也不怎么费力,很快就上了山,从山上看下去,兰浦河尽管已遭污染,在蓝天白云的掩映下,仍显得清亮和柔美,就象玉带,环绕着镇区。
老镇区大多是一些老子房,楼层普遍不高,西桥街头巷尾的全貌一目了然,全收于眼底。
镇区边上刚才经过的酒厂,现在看来,就象江南古镇的写意国画上,不小心掉落的一块墨污。
滚着浓烟的高耸烟囱,堆积如山的青褐色酒刁,以及厂区不知是掉了煤碴还是泥头土的道路,看上去,和古镇的环境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谢凌感慨说:“从现在看,恨不得把酒厂给剐掉,它就象古镇身上生长的黑瘤,既有碍观瞻,也影响环境。”
此时,家属们也从上面下来,山顶是块平坦地,唱唱跑在最前面,后面紧紧跟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顶顶和立立规规矩矩地被大人们牵着。
唱唱老远就喊着爸爸,蹦跳着纵了过来,后面的男孩跟得满头都是大汗。
金泽滔抱过唱唱,金泽滔看这男孩一头浓密的黑发,眉目依稀有着庄子齐的影子,吃惊说:“庄市长,小伙子不会是你家的孩子吧。”
金泽滔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儿子,刚才接车的时候,也没有仔细打量。
庄子齐怜惜地连忙掏出手巾擦着男孩的额头,骄傲地大笑:“别看我现在头上一毛不拔,想当初,我也是有一头浓发的翩翩少年,看到儿子,就象看到少年的我。”
金泽滔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说:“是个帅小伙,庄市长,不怕说句打击你的话,你太自恋了,小伙子可比当年的你帅多了。”
庄子齐瞪眼道:“你都不知道我少年时候长什么样,怎么能比较。”
金泽滔捏了一下拳头,说:“把现在的你,浓缩一下,我想象不出,少年的你,翩翩在哪里,或者是我缺乏想象力,或者是你的发育走了歪路,总之,不科学。”
庄子齐鼻子都气歪掉,夏新平等人虽然不好笑出声来,却也笑意盈盈。
其实庄子齐也没金泽滔说得那么不堪,那个年代做播音的,至少也要求五官端正,举止大方。
少年扑通笑了:“金叔叔,我爸每次夸我的时候,都要先夸夸自己,我看过他小时候的照片,土得掉渣,没有可比性。”
金泽滔低声道:“你应该理解你爸的心情,他需要从你身上找回失落的信心,莎士比亚说过,善意的谎言可以让生活增添色彩,可以让不自信的人光彩照人,也可以让荒山长满青丝,所以,少年人,不必太较真,偶尔说几句违心的话,能使你的父亲更爱你。”
少年人搔搔头:“莎士比亚真说过这样的话?”
金泽滔眨眨眼:“你又较真了,刚跟你说过,善意的谎言可以让生活增添色彩,这句话真是莎士比亚说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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