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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似笑非笑地横看了柳鑫一眼,柳鑫的麻子脸顿时涨得通红,说:“知道瞒不过你,是曲县长让我来南门取经。”
西州赴方建军省长宴请时,金泽滔曾直斥柳鑫工作上太过功利,让他安心本职,告诫他有心栽柳,无心成荫,才有意外之喜。
回来后柳鑫倒也知错就改,最近跑曲向东县长办公室也多了起来,能主动汇报商量工作,今天,曲向东跟他提起,杜建学市长在金泽滔的建议下,在全市开展集中整治乱集资行动,同时让他回去学习一下今天的党报。
柳鑫从头至尾认真学习了一遍社论,放下报纸,就直奔南门,金泽滔在越海大厦大出风头的事让他记忆犹深,他到现在都深深懊悔,那天没有陪着金泽滔一道逛商场。
如果那天他也在大厦,那么,在省台屏幕上就不是金泽滔一个人专美了,最重要的是,省委姜书记一定会记得浜海有个公安局长叫柳鑫,自己这张麻子脸都可以当名片使用了,一般人可不太容易忘记。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跟上金泽滔的脚步,当他读完这篇社论,他***,如果不是他柳鑫对金泽滔知之甚深,他都怀疑这篇社论是不是出自金泽滔之手,不然,南门怎么早早就在部署集中整治乱集资呢。
柳立海得意道:“你现在才想到来南门取经,我们都已经总结经验,汇总阶段性成果。明后天就出电视专题节目。过两天。省台频道,你就会欣赏到我们南门公安的风采。”
柳立海说话还算含蓄,如果换作柳鑫,他会不客气地让你过两天注意收看省台新闻节目,届时会有他柳大局长的飒爽英姿云云。
柳鑫惊得合不上嘴,喃喃说:“你不是春节后才开展的集中整治,这才几天,就出阶段性成果了?”
金泽滔笑说:“柳鑫。这方面,你真应该跟立海取取经,抓面上工作,你缺乏耐心和细致,南门的模式是公安、财政、人行三家单位联合整治,柳立海他们搞的定期联席会议督查督评制度确实行之有效,以后类似行动,你可以参考一下。”
柳鑫紧紧地抓着柳立海的手说:“我还真是来对了,来来,跟我好好唠唠。”
这边柳鑫谦虚地当场跟柳立海学习取经。那边金泽滔和缪永春走出房门,来到包院天井里。天井不大,两人站在中央的老桂树下,尽管早过了开花时间,当月光打在树枝上,撒出银白的疏影,金泽滔却仍仿佛闻到那股熟悉的桂花香。
金泽滔说:“永春,我准备这次干部调整把海飞放出去,打算在城关镇安排,我想在财税局再物色个副主任,你看看,翁承江和骆辉谁比较合适行政工作?”
骆辉和翁承江年纪都比卢海飞略大,但两人性格迥异,翁承江有傲气,骆辉则随和,这两人能力都不错,应该能很快适应政府办公室工作。
缪永春说:“如果我推荐,翁承江更合适,去掉他身上那股傲气,他很善于做协调工作,最主要的是脑子灵光,临场反应快,灵活性强,是个合适的办公室副主任及秘书人选。”
金泽滔点了点头,说:“我会从浜海调个人过来任税收副局长,骆辉专职财政副局长,你自己在内部再物色纪检组长,那么这个班子也基本上配齐了。”
缪永春说:“不用特意物色,预算科长张明传他本来就是人事科长出身,没有比他更合适纪检组长这个位置了。”
金泽滔点点头,说:“没记错的话,许晓菲是预算科副科长吧?”
缪永春笑说:“许晓菲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毕竟她任副科长时间不长,也不急着配科长,让她先负责。”
说话间,柳叶和沈春花手拉着手蹦跳着出来,柳叶说:“滔哥哥,元宵和中秋都是十五月圆团圆夜,除了时间,好象没什么差别。”
金泽滔侧耳倾听起远处隐约传来的鞭炮声,不知想起了什么,说:“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说的就是元宵节,元宵和中秋虽同为团圆赏月夜,但元宵节多为有情人相约,属古代的情人节,中秋则是亲人团聚。”
柳叶和小春花一左一右挽着金泽滔的胳膊,说:“滔哥哥,不如你今晚约我们看一场电影吧,你都好久没带我进影院了。”
金泽滔刮着她的鼻子道:“你不知道你家的麻子爹是多么护短的爸爸,要是知道我把他女儿拐跑了,还不找我拼命啊!”
柳叶用手指扶了扶眼镜架,小脸偷偷地红了,用手指在金泽滔胳膊上掐了一把,低低地哼了一声,拉着小春花跑远处说悄悄话去了。
金泽滔回头对缪永春说:“翁承江你先跟他通个气,还要征求他本人意见,过两天我会正式向组织部门提出。”
两人回到餐厅时,柳鑫正眉飞色舞地说:“你们的联席会议很有创意,我说,立海,不如我们浜海和你们南门也搞个联席会议。”
“不行,不行,这个太异想天开了,浜海和南门距离可不近,开个会都千山万水的,你说半个月还是一个月开一次联席会议,完全没可行性嘛。”柳立海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连忙拒绝。
柳鑫的花花肠子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了,只要他一点头,柳鑫就会打蛇随棍上,不在明后天的电视专题节目中露把脸,他是铁定赖在南门不走了。
柳鑫急得绿豆眼都快要给瞪出来了,生气地说:“立海,这样你就不仗义了,两地联手办案也是常态,有什么可行不可行的,你是打定主意不给哥哥我这个机会了?下定决心准备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柳鑫说到最后,又开始祭出威胁的大棒,还真别说,柳立海就是吃这一套,被他这一顿连哀求带威胁的连番说词说得有点心怵。
柳鑫看到金泽滔进来,忿忿不平道:“泽滔,你看看现在的柳立海同志,才发达没多久,眼珠子就长脑门芯了,连老领导的恳求都不搭理了,素质有问题啊!”
柳立海被他说得大汗淋漓,喃喃道:“柳局,你这是上纲上线,哪有跨县市的联席会议,还不如干脆将南门的成绩分一半给你。”
柳鑫脸不红心不跳地嘿嘿笑说:“这样也未尝不可!说好了,等会儿我先看看案卷,熟悉一下案情,明天也好接受采访。”
柳立海张大嘴巴,其他人都一脸惊诧,大家的目光不由得都齐齐聚集朱小敏,自动忽视了正得意洋洋的柳大局长。
大家心里不觉恍悟,也难怪朱小敏这么标致的女人,居然会花插柳鑫这坨死皮赖脸的牛粪,脸皮之厚,堪比铜墙,做姑娘的,有几个能敌得住这等无赖之辈,烈女也怕缠郎嘛。
朱小敏给众人盯得两颊臊红,只顾捂着脸埋头吃汤圆,只是碗早空了,瓢羹打着碗底当当作响。
就连柳叶都小脸绯红,哼了一声,拉起小春花连忙出了餐厅。
金泽滔看得不禁失笑,说:“还真够厚颜无耻的,真佩服你脸上的胡子,那么厚的脸皮都能钻透。集中整治非法集资行为,地区公安处也准备着手在全地区铺开,很多乱集资放高利贷团伙都是跨地区作案,南门和浜海可以领先一步,建立跨县市合作机制,互通有无,共享信息,合作打击,定期通报。”
柳鑫听得两眼放光,也不顾金泽滔的调笑,举起大手狠狠拍打着柳立海后背:“金市长就是金市长,什么联席会议,那都是小孩过家家的玩意,跨县市合作机制,这个提法好,办法也好。”
柳立海呲牙咧嘴地扭了扭身子,道:“跨县市合作机制不仅局限于整治乱集资,还可以延伸到其他很多领域,多领域长期合作,完全可以形成一套全新的公安系统联动工作体系。”
金泽滔微微一笑,要说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柳立海确实要比柳鑫棋高一着,柳鑫还停留在怎样从合作机制中分一杯羹,柳立海已经着眼长远,建立公安联合指挥工作体系,从这一点看,柳立海在公安战线这条路会越走越宽。
时间很快就到了三月底,正是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季节,阳春三月的太阳照在人们身上暖洋洋的,大姑娘开始脱下臃肿的冬衣,换上俏丽的春装,露出动人的身材曲线。
孩子们没有棉衣沉重的负担,手脚更加轻快,在春光中奔走相告,父母在后面小心地呵护着,生怕孩子一个不小心摔跤。
老人们沐浴着春风,执手同行,在绽放绿意的行道树下,步履蹒跚地蜿蜒行路,年轻人追逐着各自的希望在大街小巷穿行。
金泽滔恬静地坐在后排,看着窗外闪过的一道道行走在春天里的背影,在这个季节里,无论怎样的悲伤忧愁,无论怎样的心事重重,心田里间或都会涌上一丝丝的快乐。
金泽滔闭上眼,他也能感受到车窗外料峭春风里,所蕴含的那一股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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