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了一点小瑕疵,但周博山总体感觉还是比较良好,他挥舞着双手说:“留几个人处理现场,其余人都跟我进写字楼平息风波。”
此时,如果,他能分出几个人前往写字楼两侧的商场分流人群,如果,他只是堵住写字楼的出入口,瓮中捉鳖,如果哪怕他什么也不干,坚守待援,事情或许都比此后发生的要乐观。
可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金泽滔看到这一大群警察没有去维护四周人潮的秩序,相反却往写字楼入口奔去。
金泽滔不知道这个写字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公安干警弃周围群众安危于不顾,不惜代价都要往里冲,就是里面杀人放火,今天正月初三,写字楼里能有几人人?
金泽滔看着楼底下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的人们,正月里啊,个个衣着光鲜,兴高采烈,谁知道一场大祸正在酝酿。
金泽滔此时作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他拿起话筒,直接拨了董厅长的传呼,连呼十遍紧急呼叫,并署了名,电话很快打了回来。
董明华似乎心情极好,还没等金泽滔抄起话筒,就呵呵笑道:“怎么,今天莫非要……”
金泽滔不等他开口,急声说:“董厅长,你听着,我现在在越海大厦,下面有一群公安正冲进写字楼,不知什么事,和现场群众发生了严重的冲突,今天什么日子,不用我说吧,西州百货和越海大厦进出的顾客有多少人,不用我说吧,人群恐慌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说吧。”
金泽滔连换气都感觉费时间,到最后声嘶力竭地吼道:“所以,请立刻让西州所有的公安干警。武警官兵,机关干部,凡是你能指挥得动的,请尽快调往这里,这不是玩笑,这是***即将发生的,越海历史上最大的丑闻。是惨剧!我先下去尽我所能,维护越海大厦大门口秩序,请尽快,拜托!”
金泽滔说完,不等董明华开口,就直接挂了电话。金泽滔的吼叫声惊动了外面接待室的何悦等人,金泽滔能看到下面的情形,何悦她们自然也看到了。
金泽滔从里面推门出来时,只看到三只企鹅,三只百灵鸟此刻都沉默着,脸色发白,商雨亭嗫嚅道:“哥。你别下去了,我们都害怕。”
金泽滔笑说:“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你们又不是没看到我的身手,我只是担心无辜的群众,走了,雨亭,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出去后。把插销闩上,事情没有平息,谁都不许出门,知道吗?”
金泽滔虽然跟商雨亭说话,但眼睛却扫视了现场的人们一圈,大家都齐齐点头,何悦糯软地说:“还是要小心点。事不可为,就不要勉强,尽力就行。”
金泽滔从四楼下来,三楼商场已经是熙熙攘攘。人声嘈杂,眨眼功夫,商场竟然涌进这么多人,金泽滔不敢逗留,沿着楼梯直接往底下大厅跑去。
这时候,除了找寻亲朋的,大多数人都往上涌,金泽滔逆流而下,引起了诸多人不满,其中有年青人被金泽滔推搡了一把,就想还击,他身边的一个同伴连忙拉住,低声吼他:“你疯了,没看到二楼还躺在地上被打得没牙的那两个人吗?”
年青人倒抽了一口气,低声道:“原来就是这位猛将兄的杰作啊,还真是瞎了眼。”
金泽滔很快就了二楼,刚才被打暴了牙的长皮装和西装男被人移到了一侧,短大衣已经脱了被吐了一身的外套,见金泽滔从楼上下来,刚才还捂着嘴咿咿呀呀呼痛的两人立即噤若寒蝉,恐惧地看着金泽滔。
金泽滔拍拍短大衣说:“你就站在楼梯口,维护上楼的人们秩序,不要让人们拥挤摊搡,能做到吗?”
短大衣吭吃吭吃道:“为什么要我维护秩序?我又不是公安!”
金泽滔嘿嘿笑道:“因为我可以威胁你,如果你做不到,不妨想想你这两位兄弟的下场。”
金泽滔说完,就下到一楼商场,这时候,商场的保安正在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指挥下,拼命堵住入口,努力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其他行政管理人员都在歇斯底里地劝说着挤进商场的群众,不要乱挤乱推。
金泽滔走近大门,看着玻璃门外黑压压的人群,后面更有满面鲜血的人大呼小叫,这些人应该就是刚才公安拉网时侥幸逃脱的漏网之鱼,恐慌而没有安全感的人们,从众心理占了上风,本能地往人多的商场涌来。
金泽滔一把揪着额头出汗,正准备指挥保安关大门的商场领导说:“我叫金泽滔,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向公安厅董厅长报告,马上省公安厅就会派人过来,现在这里由我指挥,我需要你的协助。”
这个领导模样的人正是越海大厦的总经理,姓夏,他从柜台普通职工做起,一直做到如今的总经理,在越海大厦干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今天这样恐怖的情景,外面不断往大厦涌进的人群让他有置身汪洋大海的迷茫和恐惧,只觉得大难临头。
夏经理作出关门的决定也是两面为难,非常不安,不关门吧,商场的人越涌越多,其中大多是神情惶惑,举止狼狈,甚至有人血流满面,这么多人涌进来,只要有一个人情绪失控,打砸盗抢,什么都可能发生。
外面的铁门根本无法关闭,只能关闭里面这道玻璃门,这层薄薄的玻璃能阻挡外面愤怒的人们多少时间,夏经理心里没底,但如果被这些人砸进门,不撕了自己才怪。
此时,金泽滔主动上前请战,夏经理正求之不得,就仿佛落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而且听口气,还是个公安厅的领导。
夏经理抹着汗说:“我姓夏,是大厦的总经理,谢谢警察同志的援手。”
说罢,不等金泽滔说话,拍着手掌说:“越海大厦的干部职工们,都听好,这里由这位金,金局长指挥,大家都听他的指挥。”
金泽滔暗暗好笑,这个夏经理倒也机灵,给自己按个局长的帽子,把自己推到前台,不过这也同时方便自己指挥。
金泽滔没有计较太多,说:“夏经理,客套话就不说了,第一,请你安排人到二楼,三楼维护秩序,这里就交给我,第二,请你将大厦的所有会议室,凡是能容纳人的场所全部开放,请派专人引导群众进入,第三,大门不能关,所有保安,都要听我指挥。”
夏经理倒也果敢,金泽滔说完这三条,他没有犹豫就传达了下去,金泽滔站在门口,说:“外面的人听好,下面,我会打开大门,进入商场,请大家自觉维护秩序,老人妇孺优先进入,不准抢,不准争,不准推,不准挤!”
金泽滔也不管外面的人有没有听清,让其余保安都在自己旁边一字排开,一挥手,两个保安将好不容易才闭拢的门又重新打开。
才开了一条缝,“轰”地一声,有两个眼睛发红的年轻人先窜了进来,两手撑开身旁的一对母女,两个开门的保安差点没被甩飞。
金泽滔毫不犹豫上前,左右开拳,对着两年轻人劈头盖脸就是两拳,金泽滔下手又狠又准,直接砸向鼻子,只看到两年青人鲜血飞溅,整张脸就象开了酱油铺。
两个青年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还愤怒地责问:“干么打人,干么打人。”
金泽滔大声地说:“老人妇孺优先,不准抢,不准争,不准推,不准挤,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我刚才说啊。”
两个年青人身后,又挤出一个年青人,个子很高大,看样子是和他们一起的,伸手就去抓金泽滔的头发,还骂道:“你妈的谁啊,你说不准争就不准争,你以为你是谁啊?”
金泽滔拳头比他可快多了,高个子的手还没揪着头发,金泽滔的拳头已经准确地砸在他的鼻梁,金泽滔如法炮制,三人都是被击中鼻梁,鼻血迸发,模样都极是难看。
金泽滔这么做也是有讲究的,一般人被砸中鼻梁,视力和反应都有短暂的迟缓,十分疼痛,能迅速瓦解一个人的勇气,而且,打在这里,血肉横飞,最是狰狞凄惨,杀鸡儆猴的效果立竿见影。
夏经理浑身一战栗,连忙适时地介绍说:“这是省公安厅的金局长,大家都听他指挥。”
金泽滔看了夏经理一眼,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刚才还喧嚣的人群暂时安宁了下来,
金泽滔下手并不重,但效果十分明显,拥堵在门口的人群开始都自觉地让身边的老人妇孺先进。
刚才还被两青年拨开的两母女被保安扶起,经过金泽滔旁边时,连声感谢。
金泽滔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别怕,没事了,跟着商场职工到里面躲好。”
小女孩连忙躲在妈妈的身后,怯怯地露出半个脑袋,打量着这个凶狠而又善良的叔叔。
妈妈抱起小女孩跟在商场职工身后,随着人流上楼,小女孩趴在妈妈的肩头,两只大眼睛扑闪着,忽然大声说:“叔叔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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