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院,来到厅堂,坐满了人都在等着他们,最上方左边有张椅子空着,右边坐着一个道装老者,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五男一女,年纪都在六十左右,唯独那个女的,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每人身后都站着一两人。
王梓炜进去后,带着刀仔恭敬的向众人行礼,寒暄过后,给刀仔介绍说:“这位是二师伯,一尘道长。”
刀仔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不过一想他们都是跟师父同期的,便问好道:“二师伯好!”
左边第一位老年男者,“这是我师父,何小兵。”
“见过师傅!”
左边第二位是那个女的,“这是四师叔,景雪。”
“四师叔好!”
左边第三位老者,“这是五师叔,马文良。”
“五师叔好!”
右边第一位老人家,“这是六师叔,罗译诚。”
“六师叔好。”
右边第二位老人家,“这是六师叔,巫亚卓。”
“六师叔好。”
右边第三位,“这是八师叔,赵玉瑞,你见过了。”
“八师叔好。”
介绍完众人后,一尘道长说:“老三,你不地道啊,你让小炜把他带来,就成了你的徒弟了?那还有我们什么事?再说他是老大推荐过来的,你问过老大没啊?”
何小兵身形瘦小,穿着一身休闲装,咋一看会以为是刚打完高尔夫回来的小老头,向椅背靠了靠说:“二哥,我可没这么说。”
景雪道:“现在怎么办,人只有一个,当初决定进行比试排名,前十名我们各自挑选,可没想过会出现他一个人提前通过,还完成了难度提升的考核的情况。”
赵玉瑞说:“我可不管你们怎么争,当初老大送他过去,我们俩喝酒的时候可提过,他怎么着都得跟我几年。”
巫亚卓说:“老八,你确定有跟老大讲过,不是在忽悠我们。”
赵玉瑞一副当然的样子,说:“这还能忽悠你们,不信你们就去问老大好了。”
另外几人也没把他的话当真,既然他这么说了,是不是真说过无关紧要;最后不管刀仔成为谁的徒弟,赵玉瑞都会让他在跟在自己身边几年,传授功夫。
马文良说:“我们这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都还没问过陈小刀他自己的意见书呢?”
大家都看向了刀仔。
刀仔说:“各位师叔师伯,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意见。”
五师叔马文良把问题扔给刀仔,谁知道刀仔又把皮球给踢了回去。
几个长辈那边讨论来讨论去,王梓炜却暗中碰了一下刀仔,向他伸出了大拇指,小声说:“你可不得了,从来还没人有这待遇,各位师叔师伯抢着收徒弟,当初薛子豪他们,可是直接分配给我们当弟子的。”
刀仔小声说道:“运气,运气。”
争论了半天,也没个最终的结果,最后二师伯发话了,“都别争了,先他在老三那边里呆着,看他表现,如果不合适,再换。”
王梓炜这下高兴了,说:“小师弟,还不快去给师父行礼。”
刀仔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何小兵面前,双腿跪下恭敬的磕头向拜师礼、奉茶。
何小兵也没想到真会花落他家,有点意外之喜,高兴的接过茶说:“好,好,虽说这事早就定下的,但也没想到会落到我头上。今晚的拜师宴,陈年老酿管够。”说完后直乐个不停。
其他几人看事已定下,也只好做罢,纷纷摇头叹息,起身给刀仔说了些鼓励的话,离开了。
赵玉瑞走在最后,说:“小刀啊,老大可是说你挺有本事的,最好你把他们的本事都学了。哈哈!”
刀仔说:“谢谢赵叔!”
赵玉瑞说完向外走去,没走的何小兵听到他的话摇头,心想这老八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哪有人能把我们身上的本事都学去,就算天才也没那夸张啊!谁知他还真是遇到天才了。
抬头看到王梓炜和刀仔还站在那,说:“小炜,你带小刀去安排一下,嗯,就住你以前住的那间,你住客房去。”
王梓炜叫道:“师父,你喜新厌旧。刚收了小师弟就赶我。”
何小兵说:“你讨打是吧,都成家了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快带小刀过去,我得安排晚上的酒席,很久没热闹过了,得好好办一下。”
“是,师父。”两人应声道。
王梓炜领着往厅堂侧门走去,走了不久来到了后院,大院内部还分了好几个小院,师叔师伯们都住在这里的的院落中。院子里的小道边上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果树,引来的溪水,旁边还有假山怪石。整个大院如同古代一些达官贵人的府邸。
东来别院,这里就是何小兵住的院子,院中的主屋旁一间厢房,王梓炜打开了门,古色古香的书架从中间隔开,书架上有书和一些艺术品;前面是个小客厅,中间一张雕花大圆桌,几张雕花小圆凳,后面左边是个书房,右边是卧室;干干净净的,看来经常有人打扫。
放下行李,王梓炜又带着刀仔出来到处逛逛,告诉刀仔,哪里是二师伯住的,哪里是四师叔的院子,让他记着各位师伯师叔的院落,别迷路了,毕竟院子大,穿亭过院的很容易走错。
另外也给刀仔介绍了钦卫中的结构,一尘道长主持大局是总指挥使,现称为首领。张院长,何小兵,巫亚卓为镇抚司,分别掌管情报,攻击,刑罚监督,现分别称为风堂,杀堂,和刑堂。平时大家叫一尘道长首领,其他几位都叫长老。其他人都叫钦卫,分为一至九级,五人为一小队,五十人为一大队,向各堂堂主负责。钦卫的财正大权是景雪在掌控着。
一番闲逛下来,很快便到了傍晚,拜师晚宴安排大院前面的操场上,此时操场已被布置妥当,张灯结彩,非常的喜庆,操场的左边还弄了个主席台。
何小兵正在主席台前面指挥着,让人把桌椅按他的要求给摆放好,师伯师叔们站在边上,乐呵呵的看着他忙这忙啊,还不时的出出主意;整个场面一片热闹。
夜幕降临,晚宴开始了,几十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二师伯来到主席台上,双手虚压,顿时操场安静下来,“钦卫是一个大家庭,我们一起走过漫长的岁月,今天我们迎来了一件大喜事,现在请何长老来给大家宣布。”
何小兵叫上刀仔一起来到主席台,刀仔站在他左后方。
“今天非常高兴,大家又集聚一堂,看着你们一天天的进步,从刚入门的新手,到如今个个都能独挡一面,而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必将退出舞台,很幸运,我们又迎来的新的成员,在新成员中,这位由风堂推荐来的陈小刀在半年内能过了我们所有长老的考核,我宣布,收陈小刀为关门弟子。”在台上讲的何小兵有些激动。
这时有人搬了一把太师椅放在主席台上,另一人用托盘端着茶壶茶杯站在椅旁。
刀仔心想,看这架势难道又要来一遍拜师仪式。
果不其然,一尘道长,大声唱道:“拜师仪式开始。”
接下来一大段古代拜师说明的宣读,还是文言文的,听得刀仔头大,终于读完,来了一句现代的,“弟子向师父行礼敬茶。”
刀仔磕头行礼,端着托盘的那人来到旁边。刀仔双手端起举起奉茶。
何小兵将茶喝了,宣读弟子规,门规;整个仪式终于完成了。
清晨,刀仔被整齐的跑步声和喊号声吵醒了,起来一看,天刚蒙蒙亮。
穿好衣服来到外,在看到大操场上一大群人正在整齐的跑步,“一,二,三,四”一边跑一边喊着口号。
没有犹豫,刀仔很自然的参与了进去,跟在最后面踩着他们的节奏跑了起来。
半个小时的跑步后,队伍解散了,各人都开始进行自己的专项训练。
刀仔就近来到了抓石锁练臂力的地方,没练几下王梓炜来了:“我还以为你在院子里呢,找了半天,原来你跟着他们在训练啊。”
刀仔说:“早上起来活动活动,你找我有事。”
王梓炜说:“昨晚喝得有点多,忘了告诉你,我们起来直接在院里活动活动,等着师父起来安排,不用跑到外面来。走吧,我们回去,师父现在已经在等我们了。”
说完领着刀仔往回走。
院子里何小兵做着五禽戏的动作等着他们,两人进去后,何小兵打完一套.动才停下来,说:“小刀,从今天开始,开始学习我们这一脉的攻击技巧,小炜,你要是有空的可以一起听;从最开始,我们也是有招式,有套路打法。后来慢慢的经过前辈们的一些总结,改善,演变,慢慢的招式就少了。”
何小兵完全是将刀仔作为衣钵传人在教,一些很细节的东西,以前没有教过王梓炜的,这时候都细细的讲给刀仔听。
早饭过后,来到了何小兵住处的厅,比刀仔住的房子除了大一些,也没有别的什么特殊的。
何小兵从书架上,拿了两大堆书和一些图过来,说:“武术从古流传至今,很多精华的东西都随着时间渐渐的失传了,所以像经络,穴位,气,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无法解释。在我们的攻击技巧方面却没有什么大的关系,我们可以从现代的医学知识进行解释,虽然这样会达不到前辈们使用的效果,却也足够我们学习了。”
首先是穴位和经络图,这些刀仔已经熟记于心,何小兵也只是随意的考了考便略过了;把两堆书推到刀仔面前,说:“这些旧的手抄典籍,都是前辈们的心血结晶,从经络,穴位,和气来解释人体结构,这些现代印刷的都是医学解剖学方面的书,用现代理论讲述了人体结构。我们要以最简单的攻击,达到最理想的效果,就必须对人体结构非常清楚;有句俗人语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现在我们必须要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