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局长都这么说了,自己这个兵只能重复了。
夏队长重复一遍后,对面易一平说:“我说夏队长,你的消息也太灵了吧,这么具体的都知道,准确的说是,今天早上,士兵在哨所的对面山顶上捡到了五个被人捆在一起的毒犯,和五公斤毒品。”
这时胡局长又插话了:“小夏,跟他说我们要过去见一见那五个毒犯。了解些情况。”
可怜的夏队长只能再次重复。
易一平那边听说只是了解些情况也就答应了。
夏队长得到了确切的信息,跟易一平道谢后挂了电话。
第二天,胡局长交待一些日常工作后,就带着夏队长出发了。
下了飞机,互相介绍,寒暄一翻后,易一平就接上他们直奔看守所,唯一会普通话的人已经被安排在审讯室等候了。
易一平介绍说:“另外四个都是越南人,不会中文。只有这个人会中文,他说自己的身份证被埋伏他的人拿走了。他自己说他叫查玉龙,靠近越南边境一个小山村里的人。我们查了有这个人,但是不是他就不知道了。据他说埋伏他的人是三个不认识的人,两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都没有什么明显特征。他们抢走了他的玉石和黄金,把他们五人捆着押到了哨所对面的山顶上,并用一包毒品伪装成炸弹,吓得五个人动都不敢动,等在那里被士兵抓。”
胡局长问:“我能不能看一下他们的口供?”
易一平随手拿起一个档案袋从里面抽出几张纸,递了过去:“这是根据他们自己填的档案以及口供,基本属实,四个越南人说得比这个中国人还详细。”
胡局长看完后还给易一平,说:“我接到线报说,有几个走私案的嫌疑人流窜到了你们这边,跟毒犯有接触,所以我想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然后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把刀仔,以及其他两名嫌犯的照片拿出来,递给易一平和夏队长看。
胡局长问:“易组长,你们有没有这些人的消息?”
易一平一张一张认真的看过后,摇摇头说:“这三人一个都没有见过。”
夏队长只知道另两个是嫌犯,刀仔根本就没有见过,所以也只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胡局长说:“把这三张照片给这五人认一认。”
易一平说:“行,我让人把那四个越南人也提过来。”
然后拿着照片往外走,出了门顺便叫了个同事把另外四个越南人提过来。转身开门进了审讯室。
胡局长与夏队长在这边房里隔着单面可视玻璃,旁边还有监视器和音箱;可以看到和听到审讯室的情况。
易一平进去后问:“查玉龙,你还有没有别的犯罪事实没有交待清楚的,现在可是你坦白从宽的大好时机,别等我们查清楚后再交待就晚了。”
查玉龙一副平静的面孔,淡淡的说:“我勾结境外毒犯,往国内运输毒品,无期是跑不了的,别的犯罪还能比这个判得更重,我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只认败毒,别的不是我干的,我也不会认。”
易一平知道查玉龙说的没错,也就不想跟他多啰嗦了;直接把三张照片向着他摆开,问道:“这三人认识吗?”
当查玉龙看到刀仔的照片时,眼中露出了极度仇恨的目光,戴着手铐的双手愤怒的砸向刀仔的照片,仿佛这样能将刀仔砸死一样。
他这举动把易一平和旁边看守的警察吓了一大跳,两人同扑过去,一左一右的把他压在桌子上,喊道:“你想干什么?”
查玉龙愤恨的吼道:“就是这个特么狗-娘养的混蛋设埋抢了我。我要杀了他!”
易一平和另一个警察把查玉龙扣住,按在椅子上,叫道:“坐好,不要乱动。”
查玉龙被按在椅子上后一直嚷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混蛋……”身体还不停向上挣扎,好像那照片就是刀仔本人在那里一样,想要冲过去杀人。
挣扎了一会儿,又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继续嚷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混蛋……”
他的这一番举动,把在这边观察的胡局长和夏队也着实吓了一跳。
不过胡局长却嘴角带着微笑。
因为刀仔没有牺牲,他给我发信息,而没有打电话,肯定是不方便,众这查玉龙交待的情况来看,刀仔可能落入了别的犯罪团伙里面,有可能是那伙人把他救了,刀仔抢劫这五人,很有可能是投名状,那伙人肯定不是毒犯,只要刀仔不暴露身份,他应该是安全的。
胡局长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心想,同时他的这些想法好像是给刀仔的行为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易一平从审讯室里出来,跟胡局长说:“看来你的消息是准确的,这些走私嫌疑犯真的流窜到了云南来。谢谢胡局,这个消息我得向上面汇报,密切留意。”
胡局长担心刀仔的身份暴露,没敢告诉这两人,心里却在想,这可不是什么走么嫌疑犯,他可是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同时他也担心刀仔被警察误伤,考虑了一下,说:“易组长,如果你们有了这个年轻人的消息,如果抓捕,请尽量不要开枪,他还关系到我一个线人。”
易一平说:“好的胡局,这些情况我会如实汇报,并把您的要求转达给上级。”
胡局长说:“谢谢易组长的帮忙。”
易一平说:“胡局长客气了。”
胡局长和夏队长第二天就回广州了,每隔段时间胡局长就跟易一平联系,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刀仔的最新消息。
半个月……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半年过去了,胡局长都没有从易一平那边得到任何有关刀仔的消息。其他无头的消息倒是不少。
刀仔给胡局长发完信息后,也就没再关注这件事了;离半个月的期限还剩三天,元叔让刀仔白天自己安排,但早上必须跟自己练武,晚上跟白忠华学知识。
上午练完武后,胡教练过来说陆海涛和水哥都打电话找了你好几回,说是要打赛车输给他的赌注交付了,顺便给了张卡刀仔,是那晚赛车赢的钱。
刀仔为了省事,把两人约到了同一个时间,来到市里的一个咖啡馆。
刀仔还是开着水哥那辆沃尔沃,刀仔最先到达,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边喝着边等。
五分钟左右,水哥开着辆保时捷跑来了,他一下车,刀仔就看到了,隔着玻璃朝他挥了挥手,水哥也举起手跟他打个招呼后,跑了进来。
水哥还没坐下就说:“我说刀仔,这两天都联系不上你,打电话给胡师傅说你去了外地。”
刀仔笑着说:“我就是一劳累命,出差。”
水哥说:“劳累命倒还好,我这是别人要我命。”说完左右打量一眼,压低声音接着说:“幸好今天一大早我爸说事情解决了,听他说是国家安全局的介入了。好像只查到是个女狙击手,不知道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叫什么名。最后也就这样不了了之。要不然我今天也没办法出来。”
刀仔看他神神秘秘的有点好笑,要是让他知道这两天自己在边境上经历的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服务员过来给水哥送上咖啡,刀仔举起杯子说:“来,为你现在安全了,干一杯!”
水哥拿起杯子,小喝了一口:“干咖啡有什么意思,一会中午得好好喝杯酒才行,谢谢救命之恩什么的我就不说了,以后看兄弟的行动。”水哥把这次刀仔的救命之恩看得很重。
两人正说着,门来一辆咋一看上去以为是迷彩越野军车,唯一的不足是,车牌不是军车牌。
水哥一看这车,不屑的说:“要不是有个武警支队长的老爸,他这车还不知道能不能上路呢,弄得这花里胡哨的。”转过头来问刀仔:“他来这干什么?”
刀仔说:“你们俩一前一后的给我打电话,要给我送钱,干脆就约一起了。怎么,你们俩有矛盾。”
水哥说:“矛盾倒是没有,就是看不惯他,老以为自己赛车比我厉害。”
其实两人都是本市的公子哥,所有的交集也就在赛车上,水俊是本市首富的儿子,有富二代的傲气,隐藏身份在自家公司里锻炼,现已经是经理级的了,能力很是不弱。陆海洋,在市区郊外开了个军迷俱乐部,经营一些军迷们喜欢的军装,仿制枪械,真人CS,和彩弹射击;也是做是有声有色,在本市以久周围地区名气不小。
陆海洋进来后一眼就看见了刀仔,刀仔也向他挥挥手,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后,问:“刀仔你可算是露面了,这几天忙什么呢。”
刀仔开玩笑说:“出差,命苦,哪像你们这些有钱人!”
听他这么说,旁边这两位也乐了,水哥说:“兄弟这是寒碜我们啊,你以为你们家的保安公司不值钱啊,本市有多少公司都是从你们公司请的保安,我家的公司请的就是你们公司的保安,这还是普通业务,还有一些有钱人的私人保镖,有些人是有钱都请不到。”
陆海洋也说:“就是,还来我们面前哭穷,那我们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平常针尖对麦芒的两人,非常罕见的一起挤况刀仔。
三人说完,彼此互相看了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陆海洋边笑边问:“水俊,你这是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了,居然有杀手来杀你,没事了吧?”
水哥说:“刚还和刀仔说这事呢,我这是城门失火,遭了池鱼之央;有人打我爸的主意。”
陆海洋道:“没事就好,不然你挂了,我可就找不到人玩了。”
虽说两人都看不惯彼此,其实也挺欣赏对方的;一个富二代一个官二代,但两人在市里名声都挺好的。都没有一些纨绔的坏习性。
坐了一小会,三人开车来到本市最高档的酒楼一品居;酒楼共三层,装璜大气典雅,一楼是大厅二十几张桌子用半高的屏风隔开,并不显得拥挤,三人直接上了二楼,全是雅间,同样是屏风隔开,不过这屏风很高,都快到天花了。
刚上来,门服务员问了一个共几位,得知就三人,领着来到一个不大不小,正合适三人吃饭的雅间;并泡上茶水。
水哥对服务员说:“把你们这的招牌菜来六样,再来两斤酒店自酿,先这样,不够到时再加。”
三人开始慢慢喝茶,在等待的过程中,水哥介绍说:“这里三楼还有包间,比这里的装饰更高档,说是不对外开放,不过有一次跟着我爸进去过。”
陆海洋也说:“好像是的,搞得很神秘,好像是要会员才能进,可是在店里办不了会员。”
水哥说:“我问过我爸,好像要酒店老板承认才是会员,还没有什么会员卡,纯粹是刷脸。”
说着,服务员带着人来上菜,上酒了,上完之后服务员说了句“请慢用!”,又走了。
水哥说:“这服务不错吧,不像别的地方,你吃个饭,边上站个服务员,还不时的在你边上走来走去。你们看这里,不错吧。”
陆海洋也说:“以前没来过,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好地方的。”
水哥拿起陶瓷酒罐,给两人倒上,说:“来,先尝尝这里的酒菜,我们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