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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骏点了点头,他不甘心地问道:“孙大叔,佳宁跟我说曾经有一位仙人花了五十两银子从一位采药人手中买走了一株药草,除了这则传言之外,三山县难道还有别的类似传言吗?”
孙百草说道:“据我所知,除了这则之外,还有一个传言。据说有人曾经在深夜的时候,看到有人在三山县县城的上空飞行。
这怎么可能?我们家世世代代生活在县城,也没有见过类似的事情。我估计是那人把什么体型比较大的鸟当成人了。
文骏,你是一块读书的料,你要是能够把心思放到科举上,说不定将来能够成为一名举人老爷,受人尊敬,身份地位都有了,这不比你把心思放到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强吗?
我建议你,收收心吧,用力读书,将来我们家佳宁说不定还需要你帮衬呢。”
李文骏知道孙百草是好心,他笑了笑,说道:“多谢孙大叔的好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孙百草还以为李文骏把他的话听了进去,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转眼间,李文骏他们已经在山上转了半天时间,孙佳宁背着的药篓中只有寥寥几株价值不大的药草,孙百草倒也不在意,今天他就是要带着李文骏散散心,拉深一下儿子和李文骏之间的感情。
眼看着日近午时,孙佳宁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孙百草笑道:“你们俩都饿了吧?等会儿,让我看看,能不能抓一只山鸡?咱们今天中午吃叫花鸡。”
“好啊。”孙佳宁叫了起来。
孙百草从地上捡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取出一根绳子,将绳子的两头分别系在石头上,很快就制成了一件捕捉小动物的飞石索。
孙百草以前进山的时候,经常随手捕猎山鸡、野兔之类的小动物,采集山泉水,解决自己的饮食。抓山鸡对他来讲,不是什么难事。
“文骏哥,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我爹扔飞石索的本事可厉害了,一扔一个准。”孙佳宁说道。
李文骏点了点头,他和孙佳宁跟在孙百草后面,四处张望,寻找着山鸡的踪迹。
孙百草很有经验,在他的带领下,李文骏很快就听到了山鸡的咯咯叫声。
顺着声音望去,李文骏看到在前面山坡上的灌木丛中,有几只山鸡在觅食,其中一只身披色彩绚丽的羽毛,火红的鸡冠,体型也比其他的山鸡要大不少,甚至能够比得上绝大多数的鹅,非常的雄壮,这是雄鸡,也是这群山鸡中的头头。
孙百草示意李文骏和孙佳宁停下脚步,不要出声响,他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了几步,在引起山鸡注意之前,抡圆了飞石索,手一松,飞石索呼啸着飞了出去。
山鸡非常的机警,在孙百草显身的一刹那,就尖叫着四散而逃。但是它们度快,孙百草更是眼疾手快,在它们钻入灌木丛的时候,飞石索已经飞了过去,砰地一声,一只山鸡躲闪不及,被飞石索打在了细长的脖子上,连声叫声都没有出来,就被打断了脖子,当即毙命。
李文骏和孙佳宁都鼓掌叫起好来。
孙百草长身而起,朝着那只山鸡走去。谁也没有想到,当他俯身捡山鸡的时候,咯的一声尖叫,那只雄鸡突然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它挥舞着翅膀,腾空而起,朝着孙百草的面门就扑了过去。
这只雄鸡十分的凶悍,锋利的鸟喙,还有尖锐的鸡爪一旦落在孙百草的脸上,留下几道伤疤,那都是轻的,最怕的是它啄在孙百草的眼睛上,那孙百草非变成瞎子不可。
孙百草下意识把胳膊挡在了脸前,另一只手拼命地往外拨拉那只雄鸡。
雄鸡的力量很大,它这会儿又因为母鸡的死被激怒,力量无形之中又大了几分,在它持续不断的攻击下,健壮如孙百草也是不得不频频后退。
“爹。”孙佳宁吓了一跳,父子连心,他无暇多想,拎起了开山刀,健步如飞,冲了出去。
李文骏拿上猎叉,也连忙跟上。
还没等李文骏和孙佳宁冲过去,被疯了一般的雄鸡攻击的孙百草突然踩到一个石子,脚下一滑,立足不稳,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
孙佳宁心慌意乱,顾不上多想,沿着山坡往下冲,去追赶孙百草。
李文骏冲过来后,挥舞着猎叉,把那只雄鸡赶走。他目送着雄鸡远去,直到确认雄鸡不会再对他们构成威胁之后,他才转身,沿着山坡向下,寻找孙百草、孙佳宁父子去了。
小跑着走过十几丈长的山坡,等到找到他们父子俩的时候,李文骏暗道一声苦也。
只见山坡下错落地生长着几株野核桃树,树干不是很粗,孙佳宁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他的脑袋上肿了一个大包。
孙百草还是清醒的,但是他也动不了了,他的腿撞在了树上,折了,这还不是最惨的。
孙佳宁在滚下山坡的时候,手中的开山刀甩了出去,好巧不巧地插在了孙百草另外一条腿上,在孙百草腿上拉了一道大口子。
等到李文骏找到他们的时候,孙百草疼的龇牙咧嘴,他忍着痛,两只手用力地掐着大腿,竭力地阻止着鲜血往外涌。
见李文骏跟了下来,还算镇定的孙百草忙道:“文骏,你快点去看看佳宁,看看他怎么样了?”
李文骏俯身试了试孙佳宁的鼻息,还有气,脉搏也是跳动的,便道:“孙大叔,佳宁没死。”
孙百草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说道:“文骏,麻烦你赶快到山坡上去,把药篓拿来,那里面有我自己配置的止血药。”
“用不用我先替你包扎一下?”李文骏问道。
“不用,你快去拿止血药。当心一点,现在,咱们三个只有你是完好无损的,我们能不能平安地离开就都指望你了。你可不能再受伤。”孙百草叮嘱道。
李文骏点了点头,他用猎叉当拐杖,重新爬上山坡,把所有的行李都拿了下来,放到了孙百草的面前。
孙百草翻出来止血药还有绑带,手法娴熟地给自己上好止血药,又用绑带捆扎好伤口,断折的另外一条腿,他也自己把断骨对正,又让李文骏帮他捡来树枝,用绑带固定好。这些都是孙百草家祖传的本事,方便他们外出采药受伤的时候,可以自救。
孙百草做完这些,显得有些虚弱,他又是流血,又是短腿,就算是处理好了,要想马上恢复如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时候。他让李文骏把昏迷不醒的孙佳宁给拖到他的身边,然后用祖传的一些简单医术,给孙佳宁检查了一下,确认他应该没有大碍,只是脑袋撞了一下,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可就不好说了。
孙百草又是绝望,又是庆幸,绝望地他们父子俩一个受伤,一个头部受创,身陷五峰山之中,远离闹市,缺食少水,可谓绝境。庆幸的是还有一个李文骏在身边。
只是指望着李文骏只身一人,就把他们父子俩弄出山,送回三山县县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说道:“文骏,要不,你先下山,叫上几个人,再进山来救我们。”
李文骏摇了摇头,说道:“孙大叔,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孙百草说道:“文骏,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感激了。可是你一个人留下来,于事无补。我现在不能动,一动,这两条腿就废了。必须得有人抬着我,才能下山。佳宁也是一样,也需要有人抬着。你孤零零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你必须得下山,越早越好。我和佳宁都耽误不得。”
李文骏想了想,点了点头,他说道:“好,我下山。可是我要是下山之后,你们遇到野兽怎么办?”
孙百草指了指开山刀,说道:“我有这个防身,对付一般的野兽没有什么问题。当然,要是你带人赶回来前,我们遇到了野狼,那就只能怪我们爷俩命不好,我们也不怪你。文骏,大叔我就拜托你了,请你去回。”
李文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尽力而为。”
孙百草从那堆行李中,拿出来一张烙饼,递给李文骏,说道:“你拿着,路上吃。”
“我一定尽快回来。”李文骏拿上烙饼,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出山求援的道路。
李文骏心急救人,决定抄小路,他自以为在山上看的清楚,却忘记了他对五峰山并不熟悉,七拐八拐之下,竟然迷了路。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了。
一想到孙百草、孙佳宁父子俩等着他找人来救,李文骏就欲哭无泪。他只好尝试着回身,找到原来抄近路的起点,重新下山。
转了一会儿,天就黑了下来。
天黑下山,十分的危险,再加上奔波了一天,劳累非常,李文骏又是滴水未进,饥肠辘辘,他找了一株大树,靠着树干坐了下来,然后他把孙百草给他的那张烙饼拿了出来,狼吞虎咽,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