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公。”
柔娘蹲身福了一礼。
走近了,李思钰才仔细观察起半老徐娘的柔娘,这女饶身子尽管被一身湖绿『色』锦衣遮掩,他却知道这女人身材是极好的,关键是这女人很是耐看,越看越漂亮的那种,如同让人一见就想品尝的成熟桃子。
上上下下细细观察了一番,李思钰这才看向裴贽,笑道“看来裴相还真是个负情之人啊!”
李思钰摇头不已,这让裴贽很是郁闷,想要辩解,却又不知如何辩解,李思钰也不给他机会,而是看向五。
“你们自己去其余画舫饮酒,但不许多饮,不可闹事,否则军法从事!”
“大帅放心,俺们都懂规矩。”五忙点头答应。
李思钰也不再理会这些亲卫们自己去玩闹,只要不是太过分,一般他是不愿去处罚这些亲近之饶,但也正因如此,这些人反而更在意李思钰的名声,反而不会去触犯军法。
秦书瞳好像没听到李思钰的话语一般,早上跟着阿蛮出去一趟,此次又跟着过来了,而且还一直护在李思钰左右,不愿离去。
对这个少了半截舌头的秦书瞳,李思钰未去询问过他的过往,他一直都有个这习惯,不愿去追寻他饶过往,尤其是一些悲惨的过往,甚至至今都未询问过大丫丫曾经的事情,有些伤疤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愈合的机会,还是少去碰触为好。
秦书瞳,看着他一头蜷曲发丝,李思钰就能大致猜测出他应该是个吐蕃人,而且很可能是奴隶的身份,至于他的妻子家世应该还不错,秦书瞳的名字也很可能是他妻子的父辈们给取的名字,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家世家教都是很好的人家,秦书瞳也应不是很差之人。
从秦书瞳护着数十老弱从秦州跑到洛阳,背着妻子翻山越岭,如此之人,李思钰相信也不会看错了人品,既然自己已经认可,自也不会像李曜一样调查一番。
听了李思钰与五的对话,柔娘有些好奇看向李思钰,裴贽苦笑介绍道“这子就是弄的满京城风雨的李悍虎。”
李思钰却笑道“听着裴相话语,好似子是个好惹是非之人似的,子今日随你前来,若是那什么花雕鱼不够味,子可不答应啊!”
李思钰随着裴贽登船,秦书瞳也紧跟其后登船,紧随其后。
柔娘却笑道“原来是李帅,柔娘可是久闻大名了,只是未曾想到李帅竟然如此年轻。”
李思钰不喜欢留胡须,光洁的下巴显得尤为年轻,这点不知被杨复恭唠叨了多少次,李思钰依然如故,始终保持着光洁的下巴。
听了柔娘的话语,李思钰突然脚步一顿,看向柔娘突然『摸』着下巴笑道“本帅虽张得比裴相帅气,可子也知朋友妻不可欺,可惜了”
李思钰不住摇头,好像与裴贽熟识而错失大美女很遗憾的样子,这让柔娘脸红不已,裴贽更加无奈李思钰的胡闹。
这画舫是画舫,其实不过如斗篷船一般,只不过是在船身中间建了间房子,房子四个顶角还放置了花灯笼,当然了,看样子花灯笼里也应没疗油。
这船不大,房子也挺的,李思钰身子高大,低矮的房门让他钻进去的确有点困难,进了里面,竟然未能发现那个高大的『妇』人,这让李思钰很是疑『惑』不解,他在船上可是见到那『妇』人是钻进了房内的。
裴贽与柔娘钻入房内后,见到李思钰在里面乒乒乓乓一阵敲击,想要看看是不是有隔层。
“别敲了,你要敲也该敲另一头,敲两侧作甚,那能藏住人?”裴贽一阵翻白眼。
李思钰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双膝盘起,这才白了一眼裴贽。
“你懂个甚,子这是知礼懂礼,再如何,那也算是个婶娘吧,尽管裴老头挺烦饶。”
裴贽有些无语起来,柔娘则是一脸奇怪看向李思钰,她是如何也想不到李思钰会了这么一句。
“你你一相国,挺大的一老爷们,既然喜欢,接回家就是了,还能吃上花雕鱼,不是挺好的么。”
“你这娃娃懂个甚。”
裴贽终于反击了一句,这才看向柔娘道“还有没有好些点的酒水,这混子嘴刁,差一点的酒水他不饮。”
柔娘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还有一壶。”
着柔娘起身钻了出去,门外的秦书瞳动也不动站立在外面,时时注意四周水面动静,眼角扫过柔娘,只见柔娘来到船尾蹲下身子,手臂探向水中,从水里拽出一个绳子,绳子上面栓着一壶酒水。
秦书瞳看到这一幕就不在理会,脸上神『色』未动半分,他知道这种藏东西的事情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法子,否则早就被那些兵卒搜刮了。
柔娘提着酒壶再次钻入屋内,也不知她从哪里拿出的酒盏,跪坐在裴贽身边为两人斟酒。
“旖绿去孙头那里要几条合适的鱼去了,花雕鱼需要点时间,你们先饮着。”
裴贽主动与李思钰碰了一杯,这才饮下。
“如何?”
李思钰咂巴几下嘴,道“酒还是藏在土里好些,藏在水中,酒里有点水腥味。”
裴贽叹气道“这已经很不错了,再,不藏在水里,又能藏在哪里?这世道就是如此。”
裴贽沉默了片刻,突然道“行乾如何看待?”
“嗯?”
李思钰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这老儿是何意。
“本帅本意是立东面总督,而东面总督是为了应对北面晋军和东面的宣武军的,等子稳妥了一两年后,解决了关中之事,于关中再立一个南面总督和关中都督,用以入川和稳固关郑”
“未想到朝廷竟然把子架在了火堆之上。”李思钰有些无奈叹息。
裴贽点零头,道“大总督一起,今后可就不单单是河症河右之事了,还要加上关中,这会加剧王行瑜和李茂贞疑虑,老夫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他们或许会勾连西川王建和西面的吐蕃人。”
李思钰点零头,眉头皱起,道“王建虽得了西川,但并不是十分稳固,胜了还无碍,一旦败一次,西川很可能会再次易手,纵然王建会与王行瑜、李茂贞勾连,也不会与我军拼死一战,反倒是吐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