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赫自己是拎不清的。他做龙帝太久，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像婉月这样的……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婉月究竟是哪样的。
或许是她那张看起来无辜的脸，或许是她的一举一动。赫不会把这种情感弄得透彻。但是，他会注意到所有的异常。比如：
这串龙须根绳亮了。
它上面的紫还珠子亮起了红色的光。光透过的表面，打出一阵忽明忽暗的碎片式流彩。
赫把龙须根绳收进身体里，眉头紧锁。
到了傍晚，赫回到龙族达尔蒂斯圣宫时，婉月趴在窗台上打瞌睡，嘴上还流出了哈喇子。
赫让人把她抬到了床上，自己就离去了。
……
斯堪福列德境内，托尔塔圣堡王宫中，斯塔·辰梦见自己重新走入王宫地下城。
前面被一个女子牵住手。
那女子一路都很欢快地往前走。她有时会跑跑跳跳，有时候转着圈，红色的裙摆撑出一个大圈。
但是，看不清脸。
斯塔·辰想看清那张脸。
只是，头发太长了，遮住了整张脸。
但是，斯塔·辰肯定，那是心心念念的婉儿。所以，就随她牵着往迷宫深处去。
斯塔·辰记得自己去过那里。
迷宫中央有一口井，那里早被斯堪福列德前国主给封了起来。事实上，这座地下城才是斯堪福列德的宫殿，由于什么原因……
哦，可能是因为海水上移，淹没了这片恢宏巨制。才导致把宫殿做到霖面上。但是，这种法只是传言。
斯塔·辰还是被眼前的女人拉着往前走。
嘻嘻……
笑声从头发里面的那张脸传出来。气流吹起了几缕发丝，但是还不够看清一张脸。
嘻嘻……
婉儿？
斯塔·辰被前面的女人牵着躲过了所有的死胡同。
嘻嘻……
笑声依旧从那张半遮半掩的嘴里的出来。
只是，只是。
斯塔·辰突然惊慌地发现，那张嘴裂开的弧度一直都没有改变。这么，眼前的，究竟是个活人，还是个死人？
嘻嘻嘻嘻嘻……
笑声再次出来，这一次，还有周围的枯藤老树和背后的一个石井。
石井前守护的两只妖猴身上，结满了蜘蛛网。石井上，怪异的雕像张牙舞爪。
阴风阵阵，从井中往上吹。吹开了井上的蜘蛛网。
嘻嘻……
这笑声仿佛是，我们到了。
斯塔·辰也不知是不是鬼上身了，松开女饶手后，就往井那去。
残破的枯叶遍布在地面上，踩上去——
没有一点声响。
斯塔·辰一心都在阶梯上的那口井郑他的身躯已经不受外界的控制，此时，只是靠近、靠近。
嘻嘻……
斯塔·辰踏上楼梯，上了两级，到了井口。
他拨开没有被吹掉的蜘蛛丝，往洞里弯腰看去。
黑漆漆的洞中，约摸有五六米深。斯塔·辰往里面探去，洞底似乎有明晃晃的水面。
这里不是已经干涸了吗？
斯塔·辰没有多想，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水面上有一面圆月。波纹晃动，犹如触碰不到的有毒梦境。
斯塔·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