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事情发展成为这种局面,众人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可某些人却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哎呀,不知你们大家伙,刚才听到了没有,方才那姑娘说此人使得好像是旋风刀法呀!”
“是啊!刚才我也听到了,难不成,他就是那个杀人魔王呀!”
“我想也是,这个畜生呀,杀了咱县里那么多人,如今总算是栽在这位姑娘的手里了,这可真是他的报应呀!”
“是呀!真该把这个畜生给千刀万剐了不可!”
“对!还要剁成肉酱,扔到河里去喂鱼。”
楚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这些人如此痛恨台上那人,心中不免好奇,向一位老者打听道:“请问老伯,不知这隆庆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们会如此痛恨这个人的?难不成,他真得做下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
“岂止是伤天害理呀!那简直是丧尽天良,没有人性呀!这个天杀的畜生呀!”老者愤恨地骂道。
楚平不禁更加地好奇了,问道:“那烦请老伯告知在下,这隆庆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
“唉!”老者先是叹了口气,这才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这隆庆县最近接连发生了五起入室抢劫杀人的血案,被杀的人,上有年近八十岁的老人,下有年仅三四岁的幼儿。县衙仵作根据死者伤口情形作出判断,杀人者使用的武功,正是旋风刀法。
楚平不免惊呆了,愤怒地喝道:“可恶,这个畜生当真是该杀!”
这时,林父上前朝着众人拱手说道:“诸位,今天的擂台比武,就先进行到这里了,只因我父女二人有些着急的事情要去办,就不在此多作逗留了,请大家见谅!”回转台中央,父女俩架起那人离开了擂台,直奔城门囗走去。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楚平也随之悄悄地跟了过去。
楚平跟着林氏父女来到城外的树林子里,悄悄地隐身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只见他俩将那人扔倒在地上,林父上前揪住那人的衣领,怒声喝道:“说,你到底是谁?你的旋风刀法,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如果你仍是不肯说的话,那我立刻就结果了你。”话音刚落,扬起手掌便要朝他的天灵拍下去。
那人连忙求铙道:“别……!我说,我说,小人名叫李坤,正是隆庆县人,五年前有幸遇到了赵师父,从他那里学得了三十二路旋风刀法。如今小人都说了,求求大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林父站起身来,手托下巴,喃喃自语道:“姓赵的师父?不对呀,不是郑舒城呀!难道是我周顾搞错啦?莫非那恶贼,并没有在这附近出现过?”
林杏儿信誓旦旦地说道:“不会的,顾叔,我认得那恶贼的刀法,绝对不会有错的。更何况,县衙的公告上不是也写得明明白白,那杀人者是惯用左手握刀的,而那郑舒城,恰好又是左撇子,所以侄女敢断言,这郑舒城恶贼一定在这附近。”
楚平这才搞清楚一件事情,原来这对父女,并非是真正的父女关系,而是叔侄关系。另外,他们来到此间的目的,却是为了寻访仇人,设擂比武招亲,不过是遮人耳目。
林杏儿用枪指着李坤,喝道:“姓李的,我来问你,你的师父,是用哪只手握刀的?还有,你师父他长成什么样子?今年有多大年纪?快说!”
李坤哆哆嗦嗦地说道:“不瞒姑娘,我师父他,他也是习惯用左手握刀的,我师父和这位老伯差不多的年纪,我师父他是紫黄色面皮,长着一双大眼睛,单眼皮,高鼻梁,还长有一张阔嘴。”
周顾听罢,兴奋地笑了笑道:“不错,不错,正是郑舒城这个恶贼。”蹲下身去,向李坤问道:“小子,你对我实说,你师父他现在到底在哪儿?”
李坤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可真得不知道了,我师父他一向是行踪不定,居无定所的,就连我也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周顾接着问道:“那你们师徒之间,平时是怎么联系的?你俩之间有什么特殊的联络暗号没有?”
李坤仍旧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一向是我师父来隆庆县城找我的,我却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
周顾缓缓地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颇感无奈地说道:“若是如此的话,想要找到那恶贼可就难啦!”
林杏儿趋步来到周顾的跟前,说道:“顾叔,只要咱们一直在这隆庆县守着,就不愁他不会出现的。”
周顾忍不住苦笑几声,一口反驳道:“哎呀,我说侄女呀,你太天真了,这怎么可能的?如今这隆庆县的衙役们,到处都在捉拿他,他又如何敢在这里现身呢?岂不是自投罗网的吗?”
“那可如何是好?我苦苦等了十五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恶贼的踪影,难不成就这样放弃了?”林杏儿颇为不甘心,气得直跺脚。
周顾摆了摆手,说道:“侄女你莫要如此灰心,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把郑舒城这个恶贼给引出来!”
“什么办法?”林杏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就是他。”周顾指着李坤说道:“我要利用他,把郑舒城这个恶贼给引出来!”
林杏儿感觉到越听越糊涂了,不禁满怀疑惑地朝他问道:“不会吧,顾叔,你说用他就可以把那恶贼给引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你瞧好吧!”周顾望着林杏儿笑道,随即,蹲下身来,望着李坤冷笑几声,吓得李坤直打哆嗦:“你,你到底想要干吗?”
“干吗?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话音刚落,只见周顾扬起右掌,朝着李坤胸口猛击了一掌,只听“啊呀”的一声惨叫,李坤登时栽倒在地上,不停地打起滚来。林杏儿上前朝着李坤的胸囗望了一眼,惊呼道:“这……这是劫心掌!”
“不错!正是你爹的独门武功——劫心掌。”周顾捋了捋胡须说道。
林杏儿不免惊疑地问道:“顾叔,那你是咋学会这劫心掌的呢?”
周顾笑了笑,说道:“不瞒你说,正是你爹秘密传授给我的,别说侄女你不知道,就连郑舒城那恶贼,他也不知道哇!”
林杏儿似乎明白了周顾的意图,问道:“顾叔,难道你是想用此掌法把他给引出来?”
“不错!”周顾蹲到李坤的跟前,将他揪起来,说道:“小子,我告诉你,你已经中了我的劫心掌,如果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你是活不过七天的。你只要照我说得去做,我保证会给你解药的。怎么,你是答应呀,还是不笞应呀?”
“我答应,我一定答应。大侠你尽管吩咐便是!”李坤连忙应声道。
周顾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我要你立刻去找到你的师父,并把你胸口的掌伤亮给他看,如果他问你是被谁打伤的,你就说是被一个名叫林震东的人给打伤的。他要是问你因何被打伤的,你就说你是在调戏一个姑娘的时候,被林震东给撞见了,所以才会被他打伤的。还有,他若问你林震东为何没有把你一掌给打死,你就说林震东说了,若不是他当年被奸人所害,如今只剩下不到三成的功力,定然一掌结果了你的性命。你只要把以上这三句话,一个字不落得全都告诉他,我保证会给你解药的。否则……”
“大侠放心,我一定会照大侠教我的去说的。”李坤连忙应道。
“很好!”周顾站起身来,说道:“那你现在就滚吧!”李坤惊喜万分,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林杏儿颇为不解地问道:“顾叔,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爹明明已经死了,你为何要把他老人家牵扯进来,难不成,你还想以我爹的名义,把郑贼给引出来?”
“不错!”周顾颇为自信地说道:“必竟我们三人曾结义一场,我和那恶贼都知道,你爹一向是最痛恨那些欺负女人的恶棍,但凡被他碰上了,他定然会使用他的独门武功劫心掌,一掌结果了那恶棍的性命。我之所以在李坤身上下这番功夫,就是想让郑舒城这个恶贼,误以为你爹还活着,而且还功力大减。以我对这个恶贼的了解,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赶来这里刺杀你爹的。只要他敢来,我就势必会杀了他,替你爹报仇雪恨!”
林杏儿杏眼怒瞪,愤恨地喝道:“但愿这恶贼能够中计,只要他敢来,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我爹报仇!”
了解清楚了一切,楚平暗忖道:“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再呆在这儿偷窥了,还是先返回客栈去罢,至于如何行事,从长计议!”转身返回客栈。
回到客房,盘膝静坐,吸气养神,一切平安无事,自不必提!
待到傍晚时分,走下楼来,用过晚饭,仍旧回房打坐歇息。楚平盘膝坐在床上,暂时还没有睡意,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暗自叹道:“咳!真是想不到,好端端的比武招亲,竟然会是一个圈套,真教人难以置信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叫郑舒城的,也着实太可恶了,竟连老幼妇孺也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
只是不知道,那对假父女的计策能否成功呢?若是那郑舒城真的中计,来到了这里,他二人又能否拿得住他呢?也罢,不如在这里多逗留几天算了,我定要协助官府,将这恶贼绳之以法,还隆庆县老百姓一个太平!”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叹道:“奔波了一天,还真得有些累了,不如好好地睡上一觉吧!”倒头便睡。
睡到后半夜,突然听到由屋外传来“叮叮当当”地打斗声,楚平被惊醒了,不免一愣,吃惊地说道:“不好!好像有人在打架,难道是……”来不及多想,连忙披好衣服,拿起床头的龙泉宝剑,冲出了客栈。
来到街上,迎着微弱的星光,确实瞧见不远处有四个人影,上蹿下跳,来回雀跃不止,定睛一瞧,其中那个手持亮银花枪的人,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楚平悄悄地迎上前去。打斗持续不久,却见到后面的两个人,追逐前面两个向城外跑去,楚平加快脚步直追了过去。
追逐到城外的树林子里,东方泛白,天已微亮,那四人止住了脚步,互呈对峙状态。“嗖”地一声,楚平纵身跃到一棵树上,躲藏起来,静静地观望着眼前的一切:
“郑舒城,你这恶贼,既然来到了这里,却为何又要逃走呢?”周顾愤恨地喝道。
只见那郑舒城缓缓转过身来,收住钢刀,颇为镇定地说道:“谁说我要逃了,我只不过是不想惊动官府的那帮鹰犬爪牙,以免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说三弟呀,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是如此的诡计多端,竟然会利用我的傻徒儿,把我给引到这儿来。可纵使你二哥我来了,你又能奈我何呢?”
“住口!”周顾虎目怒睁,愤恨地喝道:“谁是你三弟啦?姓郑的,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自打你狠下心来杀害大哥的那天起,你我之间,早就已经没有什么结义之情了,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恶贼,我苦苦找寻了你十五年,总算是把你给找出来了,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替大哥报仇!”
“恶贼,还我爹命来!”话音未落,挺枪直朝着郑舒城跟前猛冲了过去。
岂料这郑舒城,果真是心肠毒辣,一把将站立一旁的李坤拉到身前,“噗哧”一声,立马被林杏儿捅了个透心凉。林杏儿不免一惊,拔出枪来,再刺郑舒城。
走招三十余合,二人始终难分高下。斗到好处,眼看林杏儿便要取胜,却不料郑舒城虛晃一刀,一镖射来,林杏儿一个躲闪不及,正中肩头,“呛啷”一声,花枪落地,被郑舒城一抬脚,直接踹中腹部,“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郑舒城望着林杏儿,冷冷地笑道:“你这丫头,未免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当年连你爹都不是我的对手,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想杀我报仇,简直是不自量力,白日做梦!也罢,当年我始终找寻不到你的下落,所以才会留下了今天的祸患。今日,可是你自己个儿送上门来的,我正好斩草除根!”说罢,举刀就剁。
不知林杏儿性命究竟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