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没死,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白兰倚在树下,雪花落满头:与内侍通奸,白若冰只落了个贬为舞女的下场,哪里可以得意?
东陵王爷奉召回京,徐辰逸特意今日在明月楼为他摆宴接风,听说请了不少宫中舞者,让人大开眼界。小道士公务繁忙,不可脱身,正好让白兰偷了请帖,前去见见世面。
国师府,白小姐到——
徐辰逸最先看到这靓丽的身影,顾不上身边的东陵王,笑着迎上:“白姑娘怎么有空前来?”
白兰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缓步走到东陵王面前,将字画奉上:“小女子拜见东陵王,国师繁忙,命小女子前来热闹热闹。”
梅雪将八大山人的画作奉上,了表心意。
白府小姐养在国师附上的事,在京城算是一桩美谈,东陵王略知一二,看白兰模样,倒不像是传言说的孩童心智,反倒有些蕙质兰心的意思。
不由多看两眼,正好撞进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下意识的生出不少芥蒂。东陵王徐正天常年镇守边关,对敌人有天生的机敏。
白兰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重:徐正天,我白府二十多条人命,也有你不少功劳。你们接连出现,正好让我一个个收拾。
台上姑娘唱着吴侬软语,台下徐辰逸寸步不离陪在白兰身边,自从上次匆匆一别,两人已有十日未见,满心衷肠要诉。
而白兰眼中浓浓的情意,几乎将他的魂都给勾住。
“辰逸哥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白兰娇滴滴的把这几日的遭遇,浅显的说了一遍,帕子遮住嘴:“我……那日进宫,要不是梅雪机灵,皇后娘娘可能就把我给……”
白若冰被贬舞女,徐辰逸的接风宴目的正是在此,既然不能留在宫中,那就为她找一个达官显贵作为下家。
不过,你们的好算盘,怕是要落空。
白兰的目光时不时扫过东陵王,好几次都与他的眼神装上,知无辜的样子骗不过他,便妩媚的眨巴眼睛,变成了勾人魂魄的妖精。
舌头勾过唇瓣,娇艳的唇色,等待男人的采撷。
“你看着我做什么?”她走到徐正天身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慢慢靠上自己的唇,欲沾未沾:“难道,你也和辰逸哥哥一样,对我一见钟情?”
徐正天正气浩然,周身的杀气,让众人都打了哆嗦:“白小姐正值青春年华,自然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随性的将士们喝醉了,口无遮拦的讲起荤段子,闹着要将台上的舞女们分了,抱回去好好享受。
徐正天瞬间沉了脸色,还未开口,就听到白兰兴奋的问道:“分舞女?真的吗?那我要她!”
刚刚才将注意力放在徐正天身上的她,刹那间被吸引,上台拉着白若冰就走,徐正天冷笑:“装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救白府的二小姐。”
只可惜,她不是救,而是羞辱。
白若冰被白兰,从一位将领手中抢下,将领刚刚得到皇帝封赏,在京城风光无限。
荣华富贵,又只差一步。
“白兰,你这个贱人!”
白若冰咬牙切齿,她已经身败名裂,白兰还想干什么?!
声音并不大,但总有人听见。
白兰停下脚步:“表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装了!”
白若冰扑上去,死死的扣住她的脖子,她踉跄一步,后翻摔在地上,头磕在楼梯坎上,发出巨大声响。
小姐——
白姑娘——
梅雪撕扯白若冰的衣服,口中大叫:“二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好心混进来救你,你怎么还……”
衣服瞬间被撕成碎片。
白兰双脚蹬地,慌张后退几十步,才逃离白若冰的魔抓。
徐辰逸一脚把白若冰踢开:“来人啊,把白若冰带下去。”
白若冰最后一点希望,瞬间破灭。
既然如此,她也不让白兰好过!
身体的潜力被瞬间激发,白若冰从侍卫腰间抢走长剑,直接往白兰的脸上划去:“你这个狐媚子,就是因为你这张俩,国师被你诱惑,逍遥王也被你诱惑,等我划烂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白兰会功夫,想要逃脱,易如反掌。
但她没有,慌张的往东陵王徐正天的身后躲,口中大叫:“王爷救命。”
白若冰被梅雪撕扯碎的衣服,被风一吹,长长的布条往身后飘去,胸前露出一片春光。
酒醉的将士们在边关素了好几年,哪里见过这么娇嫩的姑娘,分分冲着她吹口哨,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想着杀了白兰,未曾发现。
徐正天用筷子击中白若冰手臂,长剑应声落下,白兰仔细观察他的侧脸,一直没有表情的他,在为白若冰穿上披风的时候,格外温柔。
这两人,绝对有猫腻。
既然郎情妾意,那我就为你们创造条件。
徐辰逸命人惩治白若冰,被白兰拦下,“辰逸哥哥,表妹毕竟是我白家的姑娘,现在这般……不如您将她交给我,让白家出面处理,可好?”
白兰竟然要把白若冰接回白府?
徐辰逸眉头一皱,但白兰眉眼间的无辜,让他根本看不出破绽,“也好。”
白若冰身子颤抖,当初,就因为想要进白府,贴身丫鬟被拔了舌头,她也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若是再进去,岂不是再走一次鬼门关?
“不要……公子……我不要回白家,求求你,不要让我回白家……”
白兰笑着将白若冰扶起来,梅雪拖着她往外走。
再对阵白若冰的事情上,刚刚还处于下风的主仆二人,现在收拾起她来,就像是拎一个小鸡崽子。
“五弟,我劝你还是离这个白府小姐远一点,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白兰的手扣在白若冰的手臂,才使了一点力道,就让她面色苍白,额头留下冷汗。
“表妹,你不是想杀我吗?这里没人,你尽管动手。”
白府后门鲜少人出入,白兰把她丢在地上,冷漠的解开她身上的披风:“一个低贱的舞女,也配穿王爷的披风?!”
地上全是雪。
破烂的舞裙根本不能御寒,没有披风的保护,她冷的直打哆嗦。
白兰慢慢的往自己的院子走,踩在她的手背,冷哼一声:“听说你占了我的屋子,住的可舒服?”
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没了,梳妆台上只剩下两三个破簪子,白兰把首饰盒摔在白若冰面前:“里面的东西呢?!”
白若冰震惊,翻找了好几遍,什么也没找到:“没有?不可能……是你,肯定是你,你这个贱人想陷害我!!”
梅雪请出藤编:“小姐,府规。”
白兰笑着抽打在白若冰的身上,几十下,鞭鞭带血:“罢了,丢的就是几个不值钱的玩意儿,教训一下也就算了,从后门丢出去,别让她脏了白府的地。”
“是。”
白若冰疼昏过去,梅雪命人将她拖到后门外,倒了一桶盐水把她泼醒:“你要是再敢说我们小姐的坏话,你知道后果!”
抢来的徐正天的披风,被整整齐齐的挂在房间里。
梅雪来报:“回禀小姐,人已经被救走了。”
白兰点头,看着披风若有所思,梅雪不知缘故:“小姐为何要为他们制造机会?还假装看伤了东陵王爷?”
“白若冰如此恨我,还知我喜欢东陵王,此番被救,会怎么报复我?”白兰笑的越发张狂,“我就是要她去勾引徐正天,我就是要她和徐正天在一起。等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那才是最好玩的时候,亲哥哥和亲妹妹,想想,都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