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沈唯一彻底绝望了,原来在他心中她是这么的恶心,这比她亲手杀死江绯色还要来得让她痛苦千万倍。
他眼中除掉了恶心,就只有冰冷与愤怒的杀气,因为他深爱的女人。
沈唯一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可怕,在生死的边崖,她忽然觉得好害怕。
她也意识到江绯色说的话有多么准确,刺中她心中痛处的话是如此一阵见血啊。
“哼!”
穆夜池手一松,沈唯一落在地上。
她身上不多的衣服散开,露出她勾人的身子。
“夜池哥哥……别走!”
沈唯一看到穆夜池冷着脸转身,着急的一扑上去,抱着他的裤腿,颤抖着开口挽留。
“松手。”
穆夜池眼光冷冷瞥着她衣衬不整的模样,忍着没有一脚揣飞她。
“夜池哥哥……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淡,这么多年你连正眼也没瞧过我……江绯色哪里比我好,江绯色她到底哪里比我好了?她就是扫把星,是低等的贱民,为什么你对她如此情深,却对我一直那么冷漠……”
沈唯一抱着穆夜池的腿,委屈的哽咽着大声质问,为自己鸣不平,她真的不明白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哪一点比江绯色那个贱人差!
卿月月她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江绯色那种低贱的人,可正是一个在她眼中如此卑微低贱的女人,赢走了她所爱的男人所有,她不甘心啊!
她是如此爱他,她都已经放低了所有身段去爱他,为什么他就不能爱上她,抛弃江绯色那个一无是处的贱人呢!难道她有错吗?她爱上他了啊,他怎么能去爱江绯色——
是,她承认她对江绯色的确算计了,但她所做的坏事只是因为想要把他留在她身边,赶走江绯色那个情敌,难道她这样做也错了吗?她错在哪里了?
“不要跟我委屈,你沈唯一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心里没半点数?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淑女千金大小姐,你还不够资格!”
穆夜池把她的手甩开,大步离开。
“哈哈哈哈……说得倒是轻巧,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我会像当年把江绯色撞死那样把她害死,既然你如此无情,休怪我无义。”沈唯一把脚下的高根鞋狠狠往穆夜池后背上仍去,竭斯底里的怒吼。
黑色高跟鞋子被穆夜池避开,掉落到地板,发出一声响亮的回音。
时间在这一秒静止。
沈唯一连哽咽也忘了,她呆楞着张开嘴,睁着大大的眼,坐在地板上的身子在穆夜池身子顿定时,颤抖的往后面缩去。
“夜池哥哥,你——”
穆夜池一步步朝沈唯一走过来,那如同死神般的冰冷眸光让沈唯一浑身无力,停不住的颤抖着。
沈唯一想,她今天一定会被他活生生的撕裂成几块了。
“还对她做了什么事?”
穆夜池大手缓缓的一寸一寸扣住沈唯一咽喉,冰冷没有温度的手像是爬在沈唯一身子上的无数寒冰虫蚁,一点点吞噬着她的血肉。
沈唯一真的怕,怕得要死!
晕暗中穆夜池嗜血的样子比传说中还要来得可怕。
真的很恐怖,恐怖得她心脏快无法跳动了。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穆夜池冰冷的手缓缓在她咽喉处轻抚。
沈唯一想张口叫外面的保镖,却在那双冷冷的射向她的眼神里梗住,什么话也叫不出来。
“想求救?我告诉你,求救只会让你更死无葬身之地。”
“夜池哥哥……不要……不要杀我,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那样对她……”沈唯一害怕的留下绝望悔恨的眼泪。
她喉咙咕噜一声,穆夜池的手收得更紧,她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说不出完整的求饶声音。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穆夜池抿着唇角,深幽的绿眸有一种让沈唯一无法说出来的震撼与威慑。
这样的穆夜池,迷人而危险,却让人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她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僵住。
沈唯一嘴巴在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你到底都知道什么,全都给我说出来!”
穆夜池冰冷嗜血的模样挑拨着沈唯一的心底防线,她的心就要跳出来了,怦怦的跳得好厉害好厉害。
“我……我爹地,爹地以前是高利贷的某个集团创始人,我妹妹,唯心她在国外的时候就是做这件事情,后来他们跟一个神秘的人合作,我只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从江绯色开始……”沈唯一不敢说谎,老老实实的继续说道:“夜池哥哥你护着江绯色的事情破坏了他们很多计划好的谋略。江绯色……她,她现在古旧在国外的一个地方,她是被控制的……”
“地点!说——”
“我……我不是很清楚,我可以帮你6帮你问问我妹妹……”沈唯一怕死,她不敢在穆夜池眼皮底下作假。
穆夜池把她扔在沙发上,缓缓坐在沈唯一对面。
“一分钟!问。”
沈唯一想要反驳,但是看到穆夜池冰冷的煞神模样,她不敢多言与反抗。
沈唯一顿了口气,眼光望着穆夜池变换莫测的脸,眼里还是无法遮掩的爱意。
说起来也很讽刺,她和妹妹也是父亲的棋子而已,她被安排到这里,暗中就是帮父亲笼络那些老男人,收取资料,只是这些事明明天衣无缝,穆夜池却全都知道,才会那么唾弃她。
她知道的,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一次次陷在他的情网里无法自拔。
他们这一家子,每个人都心怀鬼胎,表面一片恩爱亲切,其实只有他们心里才清楚,他们谁也无法相信谁。
“演技不错,当了这么久的窝囊无用千金小姐,只是我很好奇你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跟他合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穆夜池恢复了他一贯的稳重冷漠。
“不……不全是演戏,我不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但我不这样做,也只能落得如同我妹妹般的下场,沦落为他们利益或者勾当的牺牲品。”
沈唯一站起身子,已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表情已经没有了以往沈唯一的柔弱之态。
“问。”
“既然你全都知道了,我当然会问,你也看出来了,我们一家子并不和睦,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
沈唯一嘴角抿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望着穆夜池的眼光除了尴尬之外,多了一份理不清的复杂情绪。
想这些年,她无数次主动勾他,想要引起他注意力,特别是他娶了江绯色那段日子,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拆散了他们。
他明明是有着如此吸引女人的男人魅力,身材,相貌,体魄,无一不是男人中的极品,即使江绯色消失的这一年里,他会跟她逢场作戏,却从未对她有过一点点的非分之想和越轨的举动。
她从不相信这个年代的男人还有谁能为爱情如此忠贞,尤其是穆夜池这样高高在上的成功男人,但她现在相信了,相信穆夜池和江绯色之间谁都无法占据一点位置。
如果不是那一次她强硬的倒贴,她也不会发现他竟然对她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这真让她心如死灰。
他对江绯色的宠爱和呵护,看起来明明那么坏,却让她暗中嫉妒得发了狂。
明明是仇人,竟然还能爱得如此的深,如此的让人羡慕……
“这跟我无关,一分钟就快到了。”
“这是地址,她就在那里,相信你肯定也知道她就是江绯色了。”沈唯一给了穆夜池地址,忽然又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能这么快发现我的破绽。”
对他敏锐的直觉,沈唯一的确很佩服。
她会这么问,只是想顺手推舟把那个秘密说出来而已。
“很简单,你说你能进入你妹妹的房间,还能打开她上了密码的抽屉,就是你最大的破绽,你妹妹在你假扮柔弱的时候比你看起来精明能干许多,名字情商智商比你优秀太多。她这样精明能干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让你发现这些她深藏起来的秘密,你这样跟我坦白,说明你不是撒谎,就是你跟你妹妹一样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就这么简单?”
沈唯一微扬着脸,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当然不止这些了,你平时被我如此凶冷漠后的表情和眼神,完全不是你刚才这样,连手势和动作,也表现出来一个习武者该有的警惕和防范,这还不足够说明什么吗?”
穆夜池身躯大跨而行,嘴角微抿。
沈唯一看了看那高大背影,没有在应话,只是多了份钦佩和失落。
他看起来是如此像只知道一味用自己野蛮方式和高傲性格做事的人,没想到他的传说中露掉了一点,便是他有比侦探还要细心的精锐观察力。
沉默间,两人已走到楼下。
“一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我想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当然是给江绯色一个交代,如果她幸运能活下来的话。”
穆夜池抿着嘴角一言不发,走出大门,没有回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