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烟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又红了,尤其还看到他那“十分理解”的笑容时,不觉更加尴尬。
还好,郑文生没有继续调侃,而是转为严肃地对颜青云道:“颜兄,小弟今日来是有事相告,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自己人,不要那么见外。”颜青云拉着沈苓烟坐在他对面,挥手屏退了下人,“文生莫非想说的是上次临疆人卖药草的事?”
“正是。”郑文生崇拜地看着颜青云,“颜兄果然一猜就对。小弟正是为这事来的。”
“有进展了?”沈苓烟想起莫甄说的关于玉河的传说,一听到相关消息,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
郑文生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到底有没有进展啊?”沈苓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郑文生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是这样的。自从上次那几个临疆人出事以后,白虎门的人跟着那个庞先生去了临疆,我和恒凯便继续留在玉城附近查找和药草有关的人。”
郑文生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们倒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是就在快要找到那人的时候,却又让他跑了……”
“这么说,没找到?”沈苓烟不禁大失所望,“那人可真是狡猾!”
之前就让他溜过一次,没想到这次又溜了!
“的确很狡猾。”郑文生忿忿地咬着牙,“当时,我和恒凯只好重新查找线索。最后发现那人离开了江南。”
“离开江南了?”沈苓烟愣了愣,“这么说,你们又找到了?”
“也不能这么说。”郑文生道,“由于恒凯和方宁还有刘健调到了京城,我便让丁俊帮我一起找。我们寻着那人的蛛丝马迹一路追踪,竟然追到了临疆境内。”
“什么?”沈苓烟对他的话极其吃惊,“你们居然追到了临疆?!”
郑文生苦笑道:“很远吧?你和颜兄的大婚,我们差点赶不回来。”
“那么你们……”
“我们本打算继续追下去的,无奈到了临疆地界,我们由于对那里不熟悉,结果又让那人给溜了。”郑文生叹了一口气,“所以我们只好打道回府,刚好也赶上了你的大婚。”
厄……
沈苓烟想不到事情居然如此一波三折。
郑文生叹着气道:“所以,这事说是有进展了,可其实仍是毫无头绪……”
“也不会毫无头绪。”一直默不作声的颜青云突然说道,“既然那人离开了咱们龙越国,这就是进展。”
“可是……”沈苓烟不解地道,“咱们还是不知道那人的下落啊!”
“不会的。”颜青云道,“你们想想,那人到临疆做什么?”
“他……”郑文生想也不想便答道,“他是担心被我们追上,所以溜到临疆吧?”
“如果只是担心被你们追上,为何一定要躲到临疆呢?”
“这个……”郑文生怔怔地看着颜青云,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或许……或许他对临疆比较熟吧?”
“嗯,有这个可能。”颜青云微微颔首,“不过,他不是临疆人,躲到临疆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会不会那人原本就准备到临疆去呢?”沈苓烟瞄了郑文生一眼,“我觉得……我觉得,既然那人那么狡猾,估计根本不担心被追上。”
厄……
郑文生听她这么一说,叹了一口气。貌似她说的没错,他们根本没有真正追到过那人,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是在和他们玩追踪游戏?
“小烟说的好像有理。”郑文生不得不承认沈苓烟的说法,“只是,那人又到临疆做什么?”
“你想想,之前那人去临疆是做什么的?”
“买药草,下定金。”郑文生两眼一亮,“莫非他又去买药草了?”
“的确有这种可能,因为药草卖完了,而卖药草的人也出事了。所以他必须再走一趟临疆。”颜青云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人到临疆另外有事……”
“比如找人。”沈苓烟抢着说道,“再比如,到某一处,玉河!”
颜青云笑了,“按你说的,他如果要去玉河,应该也是找人。所以,这两点其实是一样的。”
“反正我觉得他若不是去买药草,就是去玉河附近找人。”沈苓烟越发觉得自己的推论是正确的,“之前刺杀那几个临疆人的杀手也提到了玉河,这两者一定有关联。”
“嗯,有理。”颜青云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目光,“所以,无论哪种可能,这件事其实都有进展。”
“这么说,咱们如今就从这两种可能下手?”郑文生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颓丧的心情不觉渐渐转好,“我这就回去安排……”
“别急。”颜青云叫住急急忙忙准备离开的郑文生,“如今白虎门的人已经到玉河附近探查,你们先不急着过去。”
颜青云沉了沉眼眸,“咱们先等消息。”
“对,先等消息。”郑文生点头称是,“我想,白虎门的那几人,不管有没有发现,都该有消息了。我想办法联系他们。”
他自言自语着,随即告辞离开了颜府。
“这件事……”沈苓烟皱着眉,对他们刚才的推论表示极其担忧,“唉……玉河呀玉河!究竟如何神秘?真想去看看……”
她忽然睁大了眼看向颜青云,“要不,咱们……”
“怎么,你又想自己去走走?是不是身上已经好全?”颜青云眯了眯眼,“看来咱们待会可以继续了……”
厄……
沈苓烟对上他那危险的眼神,心里猛然一跳,“嘿嘿,不是啦……我还全身酸痛呢!我只是做个打算,过段时间看看,如果白虎门的人没消息再……”
“我看你现在精神挺好的。”颜青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然有精力考虑这些,不如和我到床上躺躺?”
沈苓烟愕然地看着他,随即涨红了脸,“现在可是白天……”
“怕什么,反正你全身酸痛不是吗?”
“我……”她话未出口,人已被打横抱起,且很快到了卧室。
天啊!不是吧!
“我现在不痛了,不用躺床……”
“不痛更好。”
厄……
沈苓烟此时真是欲哭无泪。
天啊!她原来怎么没发现,他的精力那么好!
不过现在发现已经晚了。
她此时已被轻轻抛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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