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的眼神太冷，冷到顾远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少女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怯弱羞涩的人。
她变得美丽强大而自信，气场如同骄傲的女王。
变得更多的，却是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身影。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顾远心脏猛的一疼。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私生活混乱的人，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宁啧了一声，笑的讽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不久之前，顾总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水性杨花生性放荡。怎么，难道你年纪轻轻就得了老年痴呆，连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她的话里满是嘲讽，那冷然的神色和当年那个羞怯的少女判若两人。
顾远急了，他急匆匆伸出手就要去拉住姜宁，却突然被人按住肩膀。
“顾总这是在做什么？”
低沉清冷的声音从顾远身后传过来，男人那张矜贵俊美的脸也出现在姜宁的视线里。
他施施然在姜宁身边坐下来，眼眸如刀，落在顾远身上。
“我在做什么，与你何干？”
顾远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再次伸出手去，被姜宁轻飘飘避开。
“顾总有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她凉凉地掀了掀眼皮：“你好歹也是顾氏集团的总裁，怎么行事作风跟个憨……睿智一样。”
有唐郁寒在身边，姜宁临时换了个比较文明的说法。
顾远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他努力忽视一旁的唐郁寒，完全当做这人不存在，然后才拿出来自己准备好的盒子。
“这是你当年送给我的千纸鹤。”他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姜宁：“我已经想清楚了，姜宁当年是我误会了你，现在我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哈？
姜宁惊了，顾远脑子里进了多少水才能够说出这句话！
“不好意思，她已经是我的夫人。”
唐郁寒眼眸微沉，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姜宁的肩膀上。
他面色平静，无人知晓他心中是怎样的忐忑不安。
姜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她惊诧地看了唐郁寒一眼，见男人神色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脸色古怪地收回了目光。
肯定是演戏！
她在心里说服自己，一定是唐郁寒知道自己讨厌顾远，所以才配合自己演戏，给自己解围来了。
“不可能！”
顾远脸色大变，他紧紧盯着唐郁寒的那双手，心里升起来一股嫉妒和酸涩。
“姜宁她喜欢的人一直是我，她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
闻言，姜宁朝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当年脑子进水了才喜欢你，现在脑子里的水已经甩干了。”
她有些不耐烦，这样的话她已经说了很多次，但顾远似乎始终活在过去里，一心认为她现在仍旧喜欢他。
顾远手指颤了颤，愕然一会儿之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盒子里拿出来一大把的千纸鹤。
“姜宁，这些都是你送给我的千纸鹤，你说你喜欢我的，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