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直叫倒霉,显然师父和王伯并不知道危险已经迫在眉睫,相反他们两说着说着却开心地笑了起来,我缓缓挪动着脚步,轻轻地移动到王伯身边,使劲拽了拽王伯,王伯光顾着和师父说笑了,隔了好一会才侧过头问我,“怎么了?”问过以后又转回了头继续热闹的和师父说着,显然他并没有在意我的神情,也许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吧。【高品质更新】
我急得满头大汗,也不再去管师父和王伯了,大着胆子抬头向上瞅去,双手却不听使唤地发起抖来,我的眼睛刚刚抬起一半,还没有看清楚头顶的物什,便听“啪嗒”一声,又是一滴腥臭的血液掉在我的左眼上,弄得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急忙伸手拭去眼睛上的血液,但是已经晚了,我只是看见一抹灰影从我的头顶滑过,循着灰影抹过的方向我转头看去,洞顶上已经没有什么痕迹了,而师父和王伯依旧忘情地说笑着,我心中既感到奇怪又焦急无比,奇怪的是这种环境下他两居然海阔天空地闲聊起来,焦急的是头顶上的怪物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去了,也许它在窥伺着我们,等待着好的出手机会。
不行,不能这样耗着了,我心里想着的同时便伸手在王伯的脖颈上狠劲给了一巴掌,多亏王伯不似师父,脾气温良了许多,他只是转过头愕然地看着我,我心中本来发虚,看见王伯露出这个表情我就放心了很多,王伯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王伯,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王伯看到我脸颊上模糊不清的血迹时,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师父正和王伯说得起劲,偏巧王伯这时候却没声了,师父伸出手拽了拽王伯,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王伯同样没有说话,伸出手指了指我脸上的血迹,同时愕然地盯着师父。虽然洞内的光线有些晦暗,但是这样的距离师父还是能够看清楚我脸上的血迹的。
当师父看清楚我脸上那三滴血迹时,他首先骂了一句,“靠,我就说你的话信不过。”师父并没有像王伯那样表现出惴惴不安的情绪,而是反手带出乾坤剑,双眼灼灼发光,滴溜溜地打着转在四周扫来扫去。
忽然师父身后慢悠悠伸出一个鸟头,那鸟头张着一个黄色的鸟喙,一双绿色的眼眸却含着一个红色的瞳仁,毛茸茸地脸部呈现着扭曲的诡笑,它一边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一边伸出那尖利地鸟喙冲着师父的太阳穴点去,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仔细端详这诡异的鸟禽了,我边扯动我腰间的挂到边提醒师父,“小心。”
师父端的眼疾手快,我的话音刚落,那只鸟喙刚动,师父已经一剑朝着肩头拍了下去,那只怪鸟识得师父的手段,鸟喙不进反退,双翅一震,“呀”的一声,伴随着这声惊叫它已经迅捷地落在了师父背后的暗门上,它的双爪上不知怎么的正在滴答滴答地滴着血液,喉咙连连发出“咯咯”地叫声,一块块渗着血液的碎肉随着它的叫声从它的鸟嘴里吐了出来。
看着地上那一小堆血肉,我的心里不由一阵阵返潮,但是想吐又吐不出来,那种滋味再难受不过了。
王伯早已呆在一边一动不动了,也许他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出现失误吧,师父站在原地没有动,仍然维持着背对暗门的姿势,这样一来,他的后背也就完全落在了那怪鸟的攻击范围内了,他嘴角抽动着,“嘶嘶”地抽着冷气。看了看那怪鸟爪上鲜红的血迹,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师父的背部肯定受伤了。
我横着佩刀慢慢走到师父身边,双眼紧盯着那怪鸟,强忍着想吐的**冲师父说道:“师父,你没事吧。”
师父呲着牙,反手抓了抓背后,然后摇着手说道:“没事,没事,他娘的,怪了啊。”
我没有去看师父,紧了紧手中的佩刀,问道:“怎么怪了?这东西是什么?”
师父恨声说道:“他娘的,这些东西怎么老撵着我啊。”然后顿了顿,白了我一眼,“这东西是什么我能知道呢,它一直在我后面,拜托,我后面没长眼睛。”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尸鸠”突然王伯木讷地说道。
本来没有什么反应的师父听了王伯的话,猛然跳了起来,“什么?尸鸠?”说着话的同时便扭头朝后看去,当师父看清楚那东西以后,本来精光熠熠的双眸也突然间暗淡了许多,他扶着扶着额头叹道:“这下麻烦大了。”
我疑惑地问,“这东西不见得会有多厉害吧!?”
王伯点点头,说道:“这东西是没有多难缠,难缠的是里面的东西。”说着指了指了洞内。
只见洞内凉风习习,吹得我微微有些发冷,但是任凭我怎么端详也看不出有什么异象,王伯看着我疑惑的表情,抱着胸说道:“看似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地方才有可能是龙潭虎穴。”
想想王伯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惊惑地问道:“那怎么办?”
王伯摇着头,神色有些不安,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想来洞内的东西连他都没有把握多付了,“洞内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王伯依旧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一击便足可取命的东西。”
我奇怪地问道:“既然你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判断它会有此威力呢?”
王伯还是没说话,伸出手朝后指了指那吸附在暗门上的尸鸠,我转过头静静地盯着半天没有什么动静的尸鸠,它看见我转回头盯着它看,大概是以为我有什么企图,只听它“吱呀”一声大叫,张嘴便朝我激射出一团血肉,一直在全神戒备着的师父剑势飘飘,脚尖微一蹬地,奔向那一直静伏不动地尸鸠,嘴里却提醒我,“快躲。”
我麻溜地一个转身,堪堪躲过了那团纷飞的血肉,饶是这样,还是溅落在我和王伯身上不少血迹,那团血肉直到离我们三四米时,它才势尽坠地。
顾不上清理胸上尚有余温的血迹,我拿起佩刀就想冲上去帮师父,王伯一把抓住我前冲的身子,我被王伯一带滴溜溜打了个转,又转回了原地,还没等我说话王伯已经提早开口了,“你别动,这点小事你师父能料理的,用不着你出手。”
说完王伯又双手交胸抱在一起,悠闲地观摩着师父和尸鸠的战争,我也只能按捺下焦急地心情,只作清闲地看着师父和尸鸠的争斗。
师父剑锋平稳地冲着尸鸠的脑袋上削了过去,尸鸠双翅一震,悠忽间身形连折,巧妙地躲过了师父的剑势,而后双爪微拢,迅疾地朝着师父的脖颈扑击下来,师父手中的乾坤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胸脯也完全暴露在尸鸠的攻击下,别无他法,师父只能单脚撑地,临空一个倒翻,险险闭过了尸鸠的扑击。
尸鸠抓着这个极好的机会,也是一个倒翻,鸟喙仍旧朝着师父的脖颈咬了过去,师父一时被压的没有还手的余地,眼看着这一下师父是再也躲不过去了,我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看下去了,再次拔出佩刀,腰身扭动,作势扑了过去。
谁成想,王伯右手微伸,掐着我的胳膊又是一带,仍旧把我拉了回头,我微微有些恼火,“你干什么?”
王伯先眼角微褶,冲我笑了一下,才说道:“没问题,你师父没问题的。”
王伯的这个微笑并没有消除我不快的心情,我瞥了他一眼,说道:“敢情不是你师父有危险。”说着着急的看向师父,幸亏师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肩头的衣服有些纷乱,在那纷乱的衣服中裹挟着少许血迹,我没有去理会王伯,仍旧持着佩刀冲了过去,这次我有了防备,心想:这次可不能让你抓着。听得身后风声响起,便知王伯又要拽我了,我急忙一让右臂闪开王伯的动作,就在我心中正在为让开王伯这招高兴的时候,我的肩头便是一紧,前行的身子就被彻底阻住了,然后就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对策的瞬间,身子就被王伯拖了回去。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抬起脚就在王伯屁股上踹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王伯并没有生气,仍旧和蔼地笑着,“你是跑不过去的,乖乖呆着,我说你师父没事就会保证他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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