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用愤怒中略微带着点无辜的眼神紧紧盯着师父,但是师父依旧在肆无忌惮地笑着,他并没有在意王伯那难堪的脸色以及王伯那愤怒的眼神。Www..Com
良久之后,王伯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又恢复了那若无其事的神情,相比王伯来说师父就少了那么一份淡雅、温和,而师父更多的是戏谑,但是他静下来的神情就颇有出尘之概,我一直也想不明白师父这么个出尘之人怎么会在平时那么的不着边际。
但是我现在也没空想这些,我的心中一直萦绕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极像师父又像王伯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能暗自琢磨着这个问题,因为下意识的我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和王伯,我也不知道我的心中是怎么想的。
师父大约是笑累了,重新爬起来探头向洞内看去,我也带着好奇心跟在师父屁股后面探头朝下看去,刚才的激斗纷争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烟消云逝了,远远向下望去,地上铺满一层黑色的杂质,那应该就是刚才被大火吞噬了的蛆虫残骸,而侥幸存活的蛆虫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全都不见了踪影,堆满碎石的地上还不时有轻微的烟气冒出,看来火势还没有完全熄灭。
我关心的并不是这些,眼神溜着弯终于找到了那枯黑的断头尸,但是他身边原本躺着的那个人却又不见了,我再次仔细的在洞中来回巡视了一遍,奇怪的是那人确实是没在了,似乎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师父爬在洞口看了半天,微微踹着气,“龟儿子的,邪门了。”
我不知道师父这句话想表达什么意思,一边端详着洞底的状况,一边随意地问道:“怎么邪门了?”
一旁的王伯本来还在生着气,听得师父说邪门了,于是也顾不上什么气不气的了,俯下身仔细打量着,洞内的一切清晰地映入眼底,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偏巧师父又说邪门了。
半晌之后师父才说道:“你们没发现那具尸体有什么不一样吗?”说着瞥了眼王伯又转回了脑袋。Www..Com
王伯依旧沉默着没理师父,师父也不去和王伯较真了,我凝视着那具干尸,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师父透露出一种怪怪的表情,像是恐惧,也像是欢喜,目光悠远而深邃,“它的位置变了。”
“怎么变了。”我心中感到奇怪,“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它的位置有所改变呢?”
师父忽然收敛了那奇怪的眼神,转过头白了我一眼,说道:“那是你眼拙。”
一直没说什么话的王伯这时候轻叹一声,“真的是不一样了。”顿了顿,重又说道:“是位置变了,本来是仰躺着的身躯现在怎么变成爬在地上的了呢?”
听着王伯这样说,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景,确实是刚才那具尸体是仰着的而不是爬着的,这么一瞬间就变了样呢?
看过之后,师父和王伯都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他们的心思好像也不在这地方,我也懒得去想这事了,反正是想不通的。
相对来说,我认为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已经逃出来了,再也不用管那什么破诅咒了,死就死吧,我宁愿舒舒服服活几年,然后或者一根白绫、或者一瓶毒药,安安稳稳的在家自杀就好了,想着这些我的心中坦然了很多。
师父和王伯依旧爬在洞口左右环顾着什么,我的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只是在他们两面前不好表达出来罢了,悄悄挪动着身子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远方。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远处横亘着黑漆漆的洞壁,我的心瞬间便转凉了,“师父,怎么会这样,咱们不是出来了吗?”我急着问道。
师父依旧看着洞底,“我早知道没这么容易了。”
我没心思管他是怎么知道的,急着打量了下四周,这里仍旧是一个洞窟,仍旧没有什么出路,只是头顶上绘着一副栩栩如生的星空图,加上周边袅袅的云雾,看起来就颇为逼真了。
看到这情形,我心如死灰,“师父,这里还是死路一条。”
师父这才回过头,好像那洞底的情况他已勘察清楚了,“没关系,肯定不会是死路一条的。”
王伯也转回头,坐在洞口上,脸上满是索然无味的表情,摸了摸裤兜掏出烟盒,看着那**的烟盒,最后还是塞回了裤兜。师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做完这些动作,才说道:“我想这里快接触到中心了。”说完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伯,试图想从王伯身上找到什么结果,令师父失望的是王伯脸色一直很平静,似乎这件事压根就和他没关系。
师父显得很无奈,继续说道:“这个洞顶布着星空图,也就是说它意遇着将天地灵气集于此处,所以这个洞非等闲之人不可葬之,你说我说的对吗?”说完师父看着王伯,将问题抛向了王伯。
王伯这时候也不能再装什么了,他冷冷地点点头,算是回答师父的问题。
师父看着他这样避重就轻,也不能怎么样,只有继续说道:“奇怪的是星空日月图应该配上一副山川地理图的,但是这里明显少了山川地理图,这也说不过去啊。”
久未开口的王伯却再次接过话茬,“有什么奇怪的,这本来就是一个极具权威的王爷,而不是你所猜想的一国之君。”
师父扭过头,惊讶地看着王伯,仿似对他会主动接过话茬一事很奇怪,也仿似是对王伯知道这里葬的是王爷而不是国君之事想不通。
王伯并没有避讳师父的目光,但是他也没有在意他的目光,继续说道:“所以他只敢用星空图,而不敢配上那一半山川地理图。”说完幽幽一叹,“他这样位高权重也得小心谨慎,何况别人呢?”
接着又是一笑,“皇上本来许了他死后可配山川日月图的,但是他却辞谢了皇上的好意。”
师父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试探着问道:“你说的是谁?”
王伯直盯着师父的眼眸,看了半晌之后才说道:“不知道。”
师父身子突然弹起,跳到王伯面前:“你说是不说?”
王伯并不在乎师父满脸的怒气,只是悠闲地看着远处的洞壁,“沐安这孩子不简单,虽然他有不凡的身世,但是他却是苦命的孩子。”
师父听的一头雾水,我就听的更是发懵了,怯懦着开口问道:“师……师……师父,王伯说的是什么意思?”
师父只是摇头,眼睛继续盯着王伯,“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肯告诉我吗?”
王伯说道:“不是不告诉你,而是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师父习惯性的伸出手摸了摸额头,“好吧,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那你能告诉我你瞒了我们多少事吗?”
王伯的回答简单明了,“很多,其实我就没告诉你什么真正的核心。”
王伯只告诉师父这几句话,但是师父却似乎显得已经很满足了,他点点头,说道:“好,好,这些就够了。”
王伯扭头看着他,想要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你要干什么?”
师父长吁口气,回答道:“做我应该做的事?”
听着师父的回答,王伯显然很不满意,“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那你说的应该做的事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师父答道:“是你告诉我的,正因为我不明白,所以我才有义务去做,我才有义务去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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