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雨水渐停,天空亮堂如许,洗刷一净的空气澄明。
傅然把车开的飞快。
思绪停在那个电话上。
冯甜甜被傅然捉弄一顿,气冲冲出门去,傅然并不打算追出去。
他将抹布捡起来扔进纸篓里,听到门砰一声关上。
脾气还挺大的。
洗了把脸,接到一个电话。
助理打来的:“老板,冯小姐确实小时候在立鹤乡白云山上那座尼姑庵里住过一段时间,听尼姑庵里还在世的老住持说冯小姐是个孤儿,被父母遗弃在庙门口,她捡来养的,一直养到十四岁,亲哥哥找来,才把人领走,自此以后再没有上过山。”
“老板,”助理推测的口气,“会不会这个冯小姐就是您一直以来寻找的珍珍小姐?她的年龄与珍珍小姐相仿,并且在白云山寺庙中除了珍珍小姐之外,没有再收养过其他女童。”
傅然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跟着喉结猛烈滚动两下。
十五岁那年他跟着父母上白云山吃斋,在那里遇见珍珍,短短半个月时间,留下了难以消磨的印象。
那时候珍珍大概也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整日疯疯癫癫,漫山遍野地跑。庙里的师父们都叫她傻妞妞,她却对傅然说,她有名字,叫珍珍。还告诉他,她的左胸口有一颗红痣,米粒大小,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甚至还要掀开衣服给他瞧,还未完全发育完好的平坦的胸口,细细的肋骨清晰可见,紧贴在薄薄的一层皮下面,她很瘦,瘦极了,干黄没有营养。
那一点小小的红痣,如米粒般,印刻在一道道排骨上。
可就是这样的珍珍,甚至不能叫做好看,却把傅然迷住了。
庙里很多人都在暗里说,傻妞妞活不到十五岁,从小就跟着住持吃素,营养跟不上去,得了病,恐怕没得救。
半个月吃斋结束,傅然跟着父母下山,临走前,珍珍送他到山下,将一条亲手编的红绳戴在他的腕子上,“别摘下来,”她说,“师父开过光,它能保佑你,以后看到它,我就能认出你。”
“再见。”珍珍朝傅然挥手。
一直到山腰,傅然才想起来,不曾告诉过他的全名,下次见到她一定把名字写给她看!
他不会想到,下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三年后他再次上山,找遍寺庙各个角落,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叫珍珍的女孩子了。所有人都告诉他,傻妞走了,过好日子去了,不会再回来。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住持没说,没有人知道。
以后的日子里,傅然一闭上眼睛就看到珍珍那张脸,坐在庙前高高的门槛上,撩起那件薄薄的长袍子,“阿然,我的胸口有一颗红痣呢。”
一枚小小的红痣映进如霜的月华下。
傅然本来只是叫人去查冯甜甜的底细,不曾想竟然会和白云山上那座庙里的珍珍有所关联。
找了十多年的人,突然有一天悄无声息地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傅然几乎立时挂下电话,冲出门去。
雨已经下的很大,他在雨幕里看见被淋成落汤鸡的女人站在陌生男人的车前肆无忌惮地挑逗,不由火气上来。
车停下来,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任凭雨刷上下摆动,看见前方的车子远离了她,冯甜甜不慌不忙地拍拍手,竟大剌剌坐在雨中,过水的衣服遮盖不住的火辣,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瞧着那边的女人,傅然平静不下去,打开车前灯,向女人驶去。
扪心自问,他大概早就对冯甜甜起了兴趣,而在那通电话之前,或许只是兴趣而已,他还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直到再一次看见她,在雨幕里,过水的衣服紧贴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脑海里忽然跳出多年前,月光下,她撩开衣服给他看胸口的那枚小红痣。
这些年,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她是不是也做同样的事情对别的男人?
回忆起她勾引他的那些手段,傅然便觉得胸闷气短,对他如此,对其他男人呢?
车子飞快,像在发泄无名怒火。
车子刚停,冯甜甜飞快开门,逃也似奔向电梯。她只当刚刚和傅然说着玩,更不可能去他家里,她相信傅然只不过打嘴炮而已,雪梨说过,像傅然这种男人,怎么可能和乱七八糟的人发生关系。
嗯,虽然说,她冯甜甜与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差距以光年论,但是以傅然这种高冷的洁身自好的人设来讲,炮/友一词绝无可能发生在他们之间。
再说了,她也是非常不一般的自爱,所以赶紧跑上去进到沈佳璐家里换好衣服打道回府。
她没穿鞋子,光脚跑的飞快,可还是被棋高一着的傅然拉住,侵略性极强地将人拦腰抱起,“跑什么?”
冯甜甜见情况不好,扑腾几下,压根没用,论力气,她是斗不过傅然的,只能靠智商,干笑两声,“傅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刚才我就跟你说着玩的。”
傅然低着头,认真看她,眸光深不见底:“我当真了,冯甜甜。”
冯甜甜愣住了,忽而一笑,“傅然,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傅然低头啄住她的唇,没答。
呼吸渐重,从电梯一路到屋里,冯甜甜被吻到昏头转向,连怎么被他抱上床的也不知道,只知道两手紧紧攀住人。
全身的湿衣服被推到腰间,冯甜甜打了一个寒战,像蛇一样缠住傅然。
“冷吗?”傅然低头看了眼她,浑圆的胸脯上,一颗如米粒大小的红痣。
喉口一紧。
冯甜甜没点头也没摇头,两只眼睛瞅着他光裸的上身,咯咯笑:“别告诉我,我是第一个上你这床的女人。”
他低身含住女人胸口的淡粉,狠狠舔舐。
冯甜甜咬住牙,忍住没叫。下身却紧绷。
眼睛盯着身下的女人,粗粝的指尖抚上那颗红痣,摩挲。
冯甜甜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傅然托起她的上半身,冯甜甜下意识双腿缠住他的腰间,动作熟练,表情到位。
“可惜了,你可不是我第一个男人。”冯甜甜笑的千娇百媚。
这话惹恼了男人。瞳孔紧缩,危险信号降下,冯甜甜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伸进裙底,“撕拉”一声,底裤撕裂,裙子掀开,傅然甚至没有脱裤子,拉开拉链将东西掏了出来,根本不给缓冲时间,挺腰进入。
冯甜甜确实是第一次,身体还未有做好充分准备,被硬生生闯入的硬物搅动的胃里一阵翻腾,疼的直掉眼泪。她伸手去抓他腰间的枪把子,身体使命往后退,蹬着脚,又哭又叫:“出去出去!你弄疼我了,滚出去!”
冯甜甜不肯配合,傅然一个人老牛推车似的,没多大意思,索性停下来,抽出来,将人完全抱起来,裙子从一边撕开,完全剥离出这层障碍。
“不是第一次?紧成这样?疼成这样?”傅然吻她眼角的泪花。
冯甜甜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打转,她被傅然抱着,瞧着他贲张有力肌肉线条,却没了欣赏的心情。
玩玩而已,现在却把自己玩上了他的床。
温柔的吻在她身上流连,傅然比刚开始耐心很多也温柔很多,鼻尖轻轻碰碰冯甜甜的,轻语道:“再来一次,我轻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情/欲被挑逗起来,冯甜甜配合地点头。两具年轻的身体的贴合在一起,这一次比第一次更加默契。
“傅然,”剧烈撞击中,冯甜甜攀上他,牙齿将他的肩头咬出一道道印痕,重复问道:“你爱上谁?”
“你。”
冯甜甜笑笑,“技术很好,下次上、门、服、务。”
他将她屁股托了托。“不用等下次,今晚在我这里,哪儿都不许去,管饱。”
他停下来,动的慢了些,磨着她。冯甜甜嘤咛一声,扭了扭屁股,傅然轻笑一下,咬着她柔软的耳珠,“你来动。”
调整位置,冯甜甜爬到上面,抓着他的腿,一下又一下,深长直击子/宫。
“冯甜甜。”傅然仰坐起,从后面抱住她,冯甜甜不动了,这个体/位动不了,那东西在她身体里,焯烫又热烈,突突跳动。
她反手摸著傅然的手腕,摸到那根红绳,一怔。
呆呆的,木然地抓起傅然的手,看着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红绳子勾起冯甜甜的回忆。
“珍珍。”傅然揉搓着她胸口的红痣,“我记得这里有一颗红痣。”
他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抱起人转过来,再次插/进/去,低头咬住她的胸口。
冯甜甜抱住他的头,将脸紧贴上去,低低叫,“阿然……”
“你不怕我利用你吗?”
男人听闻,从她胸口抬起一双灼灼的目光。
“我让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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