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栋梁冲过去就要对陈立严动手,幸好张赫连眼疾手快急忙拦住了他,在他好歹的劝说下,几个人这才压下心头的怒火,无论如何,陈立严是一定要给他们一个说法才行。
张赫连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他走到陈立严的身边苦口婆心的劝说道:“陈兄,你可不能这样啊,咱们好歹都是多年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今天这话必须要说明白,不然你怎么忍心让我们蒙在鼓里不成?”
被张赫连说中了心思,陈立严顿时也沉默了,抬起眼皮来看了看周围的人目光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心知自己今晚是逃不掉了,他索性又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好,今晚我就豁出去了,你们不就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姜林到底对我说了些什么吗,我就告诉你们!”
一听陈立严这样说,众人纷纷竖起耳朵,一脸探究的想知道真相。
只见陈立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摇摇头说道:“我之前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竟然有人把我名下的股票全都买了,全都买了!”
说完,陈立严便掩面痛哭起来,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众人心中狐疑,却也不好意思追问真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最后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落到了张赫连的身上,这个时候还是他开口比较好。
张赫连万般为难的没收了众人的目光,走过去拍了拍陈立严的肩膀,询问道:“陈兄,这事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
陈立严一晃肩膀甩开了张赫连的手,怒声吼道:“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张赫连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问道:“你说了我们也好帮你啊,这种事情你身为股东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是瞒着你偷偷动了手脚,咱们直接跟他打官司,看谁能打得过谁!”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陈立严更生气了,他一拍桌子怒声喊道:“是我儿子!是我儿子背着我把所有的股份全都卖了,我能怎么办,打官司?我儿子伪造我的笔迹,打官司第一个进监狱的就是我儿子!”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其他人还真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感叹陈立严生了个好儿子,一下子把家底全都败光了。
事已至此,张赫连也不伪装什么了,接着问道:“那晚姜林就是跟你说了这件事?”
陈立严哭丧着脸默默的点点头,眼里还是有泪花闪动。
张赫连眉头一皱,疑惑的说道:“那就奇怪了,姜林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按照道理,陈立严都不知道这件事,姜林一个外人却知道的这么快,是不是有点太不正常了?
就在张赫连心中不解的时候,众人突然猛然警觉,彼此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随即翻出手机纷纷开始拨打电话,脸色焦急,语气快速,非常迫在眉睫。
张赫连也顿时反应过来,赶紧打电话给秘书,挂掉电话后,张赫连感觉自己整颗心似乎都被人掏空似的,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了。
不光是他,就连其他几个人也是如此,一个个如同空壳一般的瘫软在椅子上,无精打采。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毫无预兆中,晨宇集团其他几位董事名下的股票全都被销售一空,没有一点留下,而经过他们的追查,发现全都是被一个空壳公司收购,而手段却异常相似,全都是通过董事的亲人家眷,让他们伪造董事的笔迹,从而收购。
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被打回十八层地狱一样,生不如死。
可背后到底是谁导演了这一切,却无人知晓。
某医院高级病房里,章天泽正戴着氧气罩艰难的呼吸着,每一次喘息都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无比困难。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人影悄悄摸了进来,反手悄无声息的将房门反锁上,一步一步的来到病床前,注视着章天泽,却毫无动作。
正在艰难呼吸的章天泽察觉到异样,缓缓的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矗立在自己病床边的那个人影,虽然有些意外,可是在看清对方之后,章天泽却毫不惊讶。
“你来干什么?”章天泽将氧气罩摘下,声音沙哑的问道。
章子桦却往病床边一坐,随口说道:“听说你快死了,我过来看看你断气了没有。”
本来虚弱不堪的章天泽,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冷哼一声,挥手把氧气罩向对方砸去,“我真后悔当初把你领回来!”
章子桦轻易躲过氧气罩,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是和我妈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爸!”章天泽咆哮道。
章子桦更是不以为然,“我怎么不知道?”
此话一出,章天泽顿时沉默了,当初都是他的错,一错再错,导致沈梨对自己彻底死了心,所以才会一直躲着自己,哪怕是生下了孩子,也是自己默默抚养,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再见到自己。
这一直都是让章天泽最为愧疚,也最为内疚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伤害沈梨太深了,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弥补她,却也只是弥补沈梨而已,对于章天泽这个意外,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只是因为听沈梨说,她生章子桦的时候难产差点死掉,章天泽就把章子桦当做仇人一样看待,可章子桦同样认为,沈梨难产的时候章天泽竟然没有陪在身边,他根本不配当男人!
两个人是父子,流着相同的血脉,甚至长相身材也极为相似,偏偏还有着一样的脾气,倔强而固执,在这件事上多年以来谁也不肯原谅谁,更别提谁肯先低头认错了。
但是如今已经不同往日,章天泽和章子桦心中明白,这个时候不是他们再固执的时候,既然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他们如果当做没事发生任人欺负,那就太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