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猴也是凶厉之极,面对半人高的大狼狗丝毫不显惧色,迎着大狼狗就扑了上去。
两边很快纠缠到了一起,陈师傅有心上前帮忙,但是却发觉自己根本无从下手,而另一边,严半仙和丁大龙将带的绳子取了出来,招呼着陈师傅来帮忙给草人张捆上。
陈师傅看了看大狼狗和大马猴交战正酣,自己过去了也是添乱,索性跟严半仙他们将草人张拿绳子捆了个结实,甚至为了防止草人张下咒什么的,丁大龙还拿自己的裹脚布给草人张的嘴堵了起来。
说来这草人张也是个外强中干之辈,众人口中传的一包劲儿,又是炼魂把式又是人皮草人的,结果给丁大龙这一砖头就这么放倒了?
陈师傅试了试草人张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是却仍旧是有气,既然如此那陈师傅也就放心了,只要回去把草人张交给巡捕房这事儿就算是完了。
在陈师傅看来,无论是任何犯罪之人,那都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若是就这么让他死在这里,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正当他们给草人张捆结实了的时候,另一边的窗户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陈师傅侧头一看,只见大马猴和大狼狗纠缠着从窗户跳了出去,硬生生撞碎了一扇雕木窗。
陈师傅正准备到窗户旁看个究竟,可是却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窗外的暴雨倾盆,整个玉指胡同几乎都给暴雨淹了,甚至就连他们所在的玉指胡同31号的院子也已经积水接近脚踝,看样子想出去是有点困难了。
看到外面的此番景象,陈师傅赶忙招呼正蹲在茅草人旁边观察正酣的严半仙和丁大龙过来看。
“我的个娘亲!”丁大龙当时眼睛就瞪起来了,“这雨怎么这么大!”
这也怪不得他们惊讶,右河这地界上有日子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上一次下这么大雨的时候,还没有他们几个呢。
严半仙看到外面将近一人高的积水,再抬头看看天上弥久不散的乌云,看样子这雨还得下个一阵儿。
“咱们怎么走?”陈师傅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雨来的突然,直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若不是没有料到这雨如此之凶,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带着草人张离开玉指胡同了。
丁大龙嘬了一下牙花子,两条眉毛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要不咱们游出去?”
看这雨下得如此之大,看样子或许还要再下一阵儿,且不说到时候这水能积多深,就算是打这起雨当时就停,等这积水下去估计也少不了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就算是饿也饿死他们了。
说到底游出去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但是陈师傅右肩上的伤不能见水,浸了水会怎么样谁都不敢说。
那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正在陈师傅和丁大龙一筹莫展的时候,严半仙却异常的悠闲。
陈师傅也是一阵纳闷儿,对严半仙问道:“老严,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闻言严半仙轻笑了一下,对陈师傅和丁大龙说道:“咱之所以今天起了个大早,就是因为帮您去找帮手去了,看这个样子,帮手应该说话就到。”
陈师傅将信将疑的看着严半仙,这也不怪陈师傅腹诽严半仙,你就看外面这积水,就算是真的有帮手他怎么进得来?
可是,正在陈师傅和丁大龙为了怎么出去而着急的时候,远处的积水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不,不是一个,是一条。
一条船由远及近,丝毫不畏惧此汹涌的风雨,大马金刀的往陈师傅他们所在的玉指胡同31号全速划了过来。
陈师傅定睛一看,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水上巡捕伍十成。
水上巡捕!
看到水上巡捕的到来,严半仙脸上止不住的得意:“看吧,咱严半仙一切尽在掌握!”
不一会儿,伍十成他们水上巡捕的三条船就到了玉指胡同31号外面,因为院子里的积水不够深,所以他们蹚水进到了宅子里。
“陈师傅,我们收到消息立刻就赶过来了。”伍十成一进门就对陈师傅说道。
不得不说,这严半仙还真有两下子,竟然都算到了这一步,着实令陈师傅佩服不已。
陈师傅跟伍十成也没有多废话,说明了情况之后,陈师傅就让人将给砖头拍昏死过去的草人张搬上了船,因为船不够大,所以伍十成和陈师傅带着草人张乘一条船,其他人分散到另外两条船上。
陈师傅还不忘问伍十成有没有在外面看到大马猴和大狼狗的踪影,而伍十成说外面雨这么大,就算是虎狼之类的东西那也不敢在外面久留。
既然如此,那陈师傅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可就在临走之时,严半仙突然感觉心跳骤然加快,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严半仙旋即看向陈师傅,但是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他不知道这个预感是怎么一回事儿,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跟陈师傅说。
就这么着,众人纷纷上了船,草人张捆的跟个粽子一样,陈师傅倒不担心草人张能耍什么花样,唯独担心的就是草人张挨不到巡捕房就死了。
不得不说这一场雨是真的大,给人感觉就好像是老天爷将前几个月欠的雨水悉数还给了老百姓,只不过是一股脑的全部倒了下来。
旱地行船跟右河里行船倒还不一样,这玉指胡同虽说不常有人来,但是却也没有河底暗礁的威胁,行船速度跟在右河里的时候快了不少。
陈师傅在船上,心想只要将这草人张扭送巡捕房,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关自己的事了,可是陈师傅想错了。
正当陈师傅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所在的船猛地撞上了一颗死掉的柳树,小船倏而剧烈晃动了一番,正当伍十成竭力稳住小船平衡的时候,船上却少了一个人。
陈师傅呢?
当陈师傅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可是在他周围却看不到伍十成他们的影子。
陈师傅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他面前给积水填满的玉指胡同已经不见了踪影,面前只有一条狭长的小径。
小径两旁是一株株垂柳,柳叶随风微微摆动,乍看之下这里跟别的地方并无二致,但是抬头看去,天空却是充满妖异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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