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在床上,继续对面前的原碧说:“爱妃啊!你是朕的安汉公潜邸旧人。朕肯定不会亏待你的!所以你放心好了。你迟早可以做夫人甚至昭仪的。”
“臣妾谢陛下……”原碧恭敬道。
王莽心想:原碧目光闪烁,显然还是对王临念念不忘啊!但是,朕才是天子。朕喜欢谁,谁就是朕的人!太子也没有办法。原碧也不过是贪图太子的虚名。朕送她一个美人的封号,她就乖乖到咱们的身边了啊!
原碧心想:王临,现在只能期待王莽快点驾崩了。这样咱们才能再续前缘了。
想到这里,原碧的眼睛湿润了起来。
此时,太子王临也在太子府邸。
他面对着自己的太子良娣,笑道:“良娣啊!你说,寡人是不是一个不值得女人爱的太子?啊?”
“不是,夫君是一个多情的人。但是,同时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太子良娣哭道。她抱紧了太子王临。
她心想:虽然我知道:夫君,太子殿下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我。夫君其实心里都是原碧。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他能够让我继续做良娣。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样,我就可以一直爱着我的夫君,太子殿下了。其实,爱自己的夫君也是一种幸福啊!哪怕夫君需要小妾,我也可以做主。这才是作为妻子的贤能。
第二天,王莽在未央宫召见了吴汉。
他将南宁公主的信件递给了他。
吴汉看了看信件,笑道:“陛下,其实之前南宁公主在安定已经说了。臣也感到诚惶诚恐啊!”
吴汉的神情有些无奈,他心想:其实我并不喜欢公主殿下。但是,南宁公主毕竟是公主啊!我也不好拒绝了。所以我只能打哈哈了啊!
“你不必如此啊!咱们新室,也需要你这样的得力干将做驸马啊!”王莽嬉笑道。
“不……不……不……”吴汉摆了摆手,拒绝道。
吴汉心想:不行啊!我若是做了驸马,岂不是与绑在了新朝的战车上面。王莽到底可以把天下治理得如何。我的心里还没有底啊!万一,王莽是一个昏君呢?
那我做了新朝的驸马,岂不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吗?
“陛下,吴汉是粗人,怕委屈了南宁公主。所以,末将不想要做驸马都尉!”吴汉将军继续哭道。
“吴汉啊!你其实不必如此啊!朕的公主都没有嫌弃你是粗人,你为何这么妄自菲薄呢?你虽然文化不高,不能与那些出身太学的官吏们相比。但是你确实是咱们天下的奇才啊!”王莽赞赏道。
他心想:吴汉为什么不愿意做驸马都尉呢?难道他对朕还是心存芥蒂吗?
“陛下,其实臣只是怕其他人说闲话啊!我吴汉一向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现在若是做了驸马。其他人就会觉得我是靠着裙带关系做官的!”吴汉无奈道。
“这样啊!这个不是问题。册封你为驸马都尉以后,朕不会无缘无故给你官职。朕不是前汉的成帝,哀帝,可以心情好,就乱给官职。”王莽笑道。
就在此时,皇后王静烟也走了进来。
她的黑发中间夹杂着白发,脸上的皱纹已经如同贝壳的纹路。她的眼袋已经显得颇为沉重了。
吴汉看了看皇后王静烟,心想:皇后娘娘也是操劳啊!看起来居然这么老了。
“吴汉将军,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边关的形势如何啊?”王静烟笑道。
吴汉看着皇后王静烟那雪白的牙齿,却总觉得她是在强颜欢笑。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只不过是来向陛下禀告军情的。现在咱们需要加强对匈奴人的防御,否则,咱们的国防就是大问题了!”吴汉眉头紧锁,闷闷不乐地说。
“这样啊!可是,本宫怎么听说,你最近不仅仅在忙于抵御匈奴人,甚至还有儿女情长啊!”皇后王静烟嬉笑道。
吴汉隐约觉得皇后王静烟的话中带着刺。他心想:看来皇后娘娘是误会微臣了啊!否则,怎么会这么说呢?
“皇后娘娘。微臣没有攀附新室的意思。南宁公主殿下不过是年纪还小,所以不懂事。希望皇后也能把事情说明白啊!”吴汉无奈道。
“这么说。吴汉将军是无意做咱们新室的驸马都尉了?”王静烟笑道。
此时,王静烟的心里顿时乐开了一朵花。她心想:既然吴汉不愿意做驸马,那岂不是太好了吗?
“是的。皇后娘娘啊!微臣从来都没有非分之想。”吴汉解释道。
“陛下,您都听到了吧?咱们的吴汉将军并不喜欢南宁公主。所以咱们也就不需要让他做驸马都尉了!”皇后王静烟笑道。
王莽心想:不行,无论吴汉愿不愿意,朕都要让他做咱们新室的驸马都尉。咱们新室需要吴汉这样的悍将!
“不,婚姻之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现在就下旨赐婚。况且,朕也是南宁公主的父皇。也算是父母之命。朕派大司空王邑前去你家,与你的母亲商议。”
王莽笑道。
他心想:吴汉自幼丧父,他与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朕就不信了。他的母亲会拒绝朕的旨意?
“臣惶恐啊!”吴汉哭道。
皇后王静烟心想:陛下看来是铁了心,让南宁公主做咱们新室的棋子啊!虽然南宁公主王晔不是本宫的亲生,但是本宫一直对她视若己出。本宫实在不希望她重演王燕的悲剧啊!
皇后王静烟的眼泪便哗哗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朝廷派大司空王邑前去了南阳吴汉的老家。
大司空王邑见到了吴汉的母亲。
“大司空大人所为何事?是不是咱们家吴汉在朝廷里犯了什么事情啊?”吴汉母亲哭道。
她浑身颤抖,害怕被大司空王邑逮捕。
“不是,你误会了。伯母。你家的吴汉,抵御匈奴屡立战功,现在是步步高升啊!咱们新室的南宁公主对吴汉将军产生了情愫,希望召吴汉将军为驸马。”大司空王邑笑道。
吴汉母亲听后,居然把自己刚刚喝的茶水吐了出来。
“老朽没有听错吧?怎么可能呢?咱们吴家,小门小户的。咱们敢高攀皇室呢?这是咱们吴家几世修来的福气啊?”吴汉的母亲哭道。
她心想:这是福,还是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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