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柳菲艳心知没人会出更高的价格,拿起锤子,甜美笑道:“这枚九色玄凰的魂魄,以六百亿的价格,被天字号包厢的贵宾收入囊中。”
姬云丽终于露出了灿烂了笑容,给了韩易一个拥抱。
就在这时,原本颓唐坐下去的李丹再次站起,大声道:“等一等。”
全场怔住,这个时候喊停,莫非是大乾皇子不甘心失败,准备再加价?
柳菲艳心中再次一喜,嘴上却道:“皇帝殿下,莫非你准备再加价?”
李丹这时已跨步走出了自己的包房,站在二楼走廊上,沉声道:“不是。”
柳菲艳稍愣,不解道:“那殿下为何喊停?”
李丹眯眼望了望韩易所在的包厢,冷笑道:“我不信。”
韩易听到了他话中的极度不服,也淡笑扬声:“你不信?”
“对,我不信。”李丹望向柳菲艳,大声道,“柳管事,六百亿黄金可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连一般的小王国都拿不出。你难道相信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家伙,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钱。”
柳菲艳秀丽的眉毛微微蹙起,她不是没想过问题,只是她太相信聚宝楼的实力了。
连正道联盟和魔盟的上流强者,进入聚宝楼都会规规矩矩,她绝对不相信,在风云大陆上,还有人赶在聚宝楼虚喊价格。
那样的行为,等同于找死。
“李丹皇子请稍后,此事我会了解清楚。”
但李丹提出质疑后,柳菲艳也起了疑心,莲步轻启,下台,上楼,朝着韩易所在的包厢走去。
“哼。”李丹扫了这包厢一眼,冷哼一声。
在他的包厢内,那令狐家的大小姐虽没有什么言语,但秀美无比的脸上,却出现了一抹鄙夷。
楼上包厢中都是有来头的大人物,不可能走出来看热闹,场中的散客却带起看戏的神色,看着柳菲艳慢慢走近韩易的包厢。
“你们说,这包厢中的神秘人,究竟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
“肯定有吧?这里可是聚宝楼,来这里闹事,不要命了吗?”
“我看难说,六百亿金子岂是能随随便便有的?此人有可能是什么世家的少爷,和大乾殿下争这么一口气就喊了出来,未必有这么多钱。”
“嘿嘿,有好戏看了。若他真拿不出这么多钱,管他什么家族的人,这回都会无比丢人。”
李丹听着下方的议论声,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容,连他都拿不出的巨款,别人又岂能拿出来?
“朋友,刚才只是意气之争,你若是没有六百亿,完全可以立即走出来,向我和聚宝楼道歉。”李丹好整以暇,笑道,“我答应替你求情,聚宝楼也不会很为难你。”
没有人回答他,韩易根本不屑回答,他只喜欢用事实打脸。
“韩易,你的柳姐姐要进来了。”姬云丽这时候竟有些紧张起来,“你身上有没有带六百亿金子?若是没有的话,这次要在你姐姐面前丢脸了。”
韩易淡然道:“我很爱惜自己的脸面,所以不会干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
柳菲艳已走到了包厢之外,声音中依旧带着笑意:“里面的贵宾,我是这里的管事柳菲艳,可否让我进来一叙。”
“进来吧。”韩易道。
他和姬云丽虽没有易容,但声线却用符箓改变了,所以在没有见面的情况下,没有人能辨认出来。
柳菲艳轻轻推开房门,正想说些客套的话,一看到眼前的人,那种带着客气的笑容,立即换做了真沉的微笑。
关上门,设下了防卫阵法,柳菲艳用惊喜的口吻道:“真没想到,在他乡异地,竟也能见到韩少。这半年来,你可说是名声鹊起,抢了所有天骄的风头。”
韩易也笑道:“柳姐姐高升后,我特想你,故今日前来一见。姐姐的容颜比之往昔,越发明艳动人了。”
一旁姬云丽虽脸上还带着笑容,但心中却有些不高兴起来,明艳动人这个词连她都不曾享受过,韩易却给了柳菲艳。
难道柳菲艳真比自己还要好看?不见得,最多只是她年纪大一点,更有女人味罢了。
柳菲艳眼光何等毒辣,早就将对面美女的表情看了个通透,白了韩易一眼,道:“韩少,你这个耍嘴皮子的毛病,始终没改啊。”
韩易笑道:“自家姐姐面前,我自然不会太拘泥俗礼。”
柳菲艳依旧笑吟吟望着他,话锋却突然一转:“想必你拍下玄凰魂魄,是给河东女皇的吧?”
姬云丽大方回礼,韩易却正色道:“姐姐莫非真怕我拿不出六百亿?”
柳菲艳朝前走近几步,道:“姐姐我一点都不担心你拿不出钱,却担心你得罪了大乾国的李丹皇子,在他的地盘会比较麻烦。”
韩易冷笑,慢慢道:“姐姐放心,钱不会少你们聚宝楼,我现在的实力,这个大陆能给我找麻烦的人虽然还有,但什么狗屁大乾皇朝,却还不够格。”
柳菲艳郑重道:“反正你小心就好,最好不要被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在聚宝楼我可以护着你,外面的话,我却不便插手。”
韩易感激地点点头,柳菲艳再次笑看他一眼,开门退出包厢。
“柳执事,你可探查清楚了?”李丹仍旧站在走廊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姿态,“里面的人实在没有这么多钱的话,这一枚魂魄,我以五百亿收下了。”
大厅之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柳菲艳的表态。那些各个包房中的大人物虽没有出声,但神念其实也始终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柳菲艳微笑立在走廊,先朝李丹微微欠身,再朝下方众人宣布道:“此次拍卖作数,天字号包厢内的贵客,已六百亿高价,赢得了九色玄凰的魂魄。阿五,你将魂魄送上来吧。”
人群再次爆发一阵议论,又开始猜测包厢中的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李丹的面色却瞬间变化,下方一道道望来的目光,此刻在他看来,都仿佛带着戏谑,带着取笑。
他堂堂大乾皇子,又岂能被人取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