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虽然没见过这人,可他的声音属于比较好认的那种,是以,苏月白只听了那么两句便认出来了。
那边的男人没想到是个熟人,仔细想了一会之后才想起来面前这个小矮子是谁:“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苏月白也很疑惑。
月光下的二人对视一眼,齐声道:“你不是来追我的?”
苏月白赶紧摇摇头:“你又不帅,我干嘛要追你,我还以为你是来追我的呢。”
面具男没有理会苏月白的玩笑,沉思了几秒钟,才开口:“你也是从寨子里逃出来的。”
面具男的语气非常的笃定,他也是因为听到今天大家八卦的消息,知道山贼大哥三日后要成亲,对象还是一个黑女子。
整个寨子中基本都是黄皮肤,能称的上黑的,便只有一人,面具男知晓,最近几天是他离开的最好机会。
忙着准备婚礼的山贼大哥一定没功夫再来烦他,只是白天人太多不好光明正大的离开,是以他才趁着月色到了林子里,打算从这里走出去。
苏月白耳朵很尖的捕捉到他说的也,知道他也是要离开的人,苏月白差点没开心的跳出来。
“对于我离开,你很高兴?”二人一边往前走一边聊天,面具男有些好奇的问道。
苏月白摆摆手,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不是,我在林子里比较容易迷路,原本还在担心自己一个人会丢了,现在跟你在一起走我就放心多了。”
面具男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在之后的路程中,苏月白也通过聊天知道,原来面具男是因为大虎想要招揽他,而他又自在惯了,不喜欢被人压着一头,所以才趁着夜晚离开寨子。
对此苏月白也表示理解,如果她有武力的话,她也不会原地低人一头的。
天微微亮的时候,二人终于走出了林子,苏月白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这个朋友很合我的胃口,所以赶紧把名字地址交上来,以后有机会我去找你玩啊。”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一路上面具男都表现的非常绅士,苏月白觉得这个小老弟非常有教育空间,只要听她的话,本世界第一暖男的头衔肯定是跑不掉的。
面具男轻轻笑了一声,神情有些落寞:“你就叫我大黑哥吧,至于家…罢了不说了,我连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呢。”
“那就干脆我们一起走吧,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们就哪儿好玩去哪儿,哪儿热闹去哪儿,行不?刚好你是大黑哥,我是小黑妹,我们俩还可以组个cp闯荡江湖呢。”
苏月白一高兴,整个人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也幸亏大黑哥没怎么注意她后面的话,不然又要来一个古代人的疑问三连了。
大黑哥现在正因为听到苏月白那一句跟着她的话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他觉得苏月白真的是个好人。
不知不觉被发了好人卡的小黑妹苏月白跟她的大黑哥两人便踏上了闯荡江湖之路。
相比于他们俩的惬意悠闲,有一个人的心情却是不怎么美好,这个人表示二虎的老婆,那个很啰嗦的妇人。
今天一早她便按照大虎的话来给那位即将过门的新娘子送饭,可还没走进呢,远远的便看到房间窗户下面有一层花花绿绿的什么东西。
妇人的心里当即咯噔一声,觉得可能要坏菜了,不过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了心理走过去。
走进了之后她那么点侥幸便全然不见了,之间她为了防患于未然撒的那层三角钉正被一床厚实的棉被结结实实的压着,就算躺上去也不会扎到人。
再走到正门口,打开外面的隐秘门栓往里看,可不就是空空如也,那昨天还在房间里的姑娘一夜过去便不见了。
真正见到空荡荡的房间,妇人才算是相信了这个事实,不由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这一次一定死定了。”
她只是从乡下村子里抢来的一个农村女人,在寨子里生活了十来年,对于大虎而言她就是可有可无的人,平时没犯错倒还好,若是犯了错,把她杀了也不过就是一抬手的事。
现在因为她的疏忽,把大虎心心念念的新娘子弄丢了,她肯定会被大虎打死的。
不过即便再怎么害怕,该说的还是要去说,早一点去告诉他说不定还能把姑娘找回来,还能有一点活命的机会。
妇人揣着一肚子的忐忑与不安来到了大虎的院子,还没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妇人当即便立在了门口。
没过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少了一根手指头。
待那人走远了,妇人才听门口的哨兵在议论:
“你说这小安子也是真的可怜,居然被打的这么惨。”
“对啊,他也是运气不好,分到一个看人的差事,你说那戴面具的男人看起来就是一把好手,他要是想走小安子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我当时还羡慕他,不用干重活,就伺候一下那男人,给他送个饭就行,谁知道那男人趁着夜里离开了,你听这被打的多惨啊。”
在哨兵二人的唏嘘中,妇人已经听明白了大概的事情。
原来小安子也是因为看着的人丢了才会这么惨,想到这儿,妇人突然觉得自己腿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先前的灰尘还在屁股上没掉,现在又沾了新的。
可妇人已经没空管什么灰尘了,她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她会跟小安子一样惨的。
不,不他还惨。
小安子弄丢的只是一个会武功的男人,她的那可是要做媳妇的千金小姐啊。
半晌过后,妇人的脑海中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那个男人不是离开了吗?既然这样……
打定了主意之后妇人便一溜烟的往大虎的院子里走了过去,虽说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不过再想想刚才小安子断掉的那根手指,妇人便什么都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