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声,秦天咽了口唾沫,险些噎到自己,他本以为老婆会想出什么goodidea,没想到是要杀人灭口。
疤哥也是满脸的诧异,自己这个曾经的杀手都没动过杀人的念头,一个刚在城市里混了几年的村姑居然说出了这样的狠话,险些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老妹,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打算把谁豁出去?是我还是他?”
赵芳芳呵呵一笑:“当然是你了,你不是孤狼吗?曾经纵横东南亚,所向披靡,杀人无数,但是这半年来你连只鸡都没杀过,再这样下去,手艺就荒废了,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把这个磨刀的机会留给你了。”
疤哥白了她一眼,杀手的经历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他最烦的就是有人当面提起这件事,如果赵芳芳不是他亲妹妹,他早就发飙了。
“赵芳芳,这可是在国内,法制森严,不是谁狠谁称王的东南亚,难道你就不怕我吃了花生米?”
赵芳芳哼了一声:“国内怎么了?别忘了,下午的时候秦天就是被枪手打伤了,人家敢在闹市动枪,你为什么不能悄悄的把薛洋弄死?完事之后往大海里一扔,谁能查出来是你干的?”
疤哥苦笑道:“人家敢在闹市开枪,是因为人家进去了也能捞出来,可是我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
赵芳芳奇道:“不是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为什么他们杀了人安然无恙,你就得把牢底坐穿?”
疤哥叹了口气,这孩子太单纯了,活了二十年了连这点事儿都没整明白。
但是他深知对牛弹琴的道理,赵芳芳对这种事一窍不通,就算磨破嘴皮她也听不懂,没有必要浪费口舌。
“这你就别问了,总之,杀人的事儿我是不会干的。”
赵芳芳怒道:“你不杀人,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秦天被杀?”
“我......”
疤哥被噎的一愣,一时间无言以对。
看到疤哥尴尬,秦天急忙打圆场:“芳芳,少说两句,大哥有他的难处,不能强迫他,有这么多人保护我,想必薛洋也没那个本事把我弄死,再说这点伤也不重,估计再养个三五天就没事了,只要我恢复了健康,薛洋就再也没有能力置我于死地了。”
赵芳芳白了他一眼,说的倒轻松,下午的时候自己可是亲眼所见,他肚子上开了一个大窟窿,足有茶杯口大,那么重的伤势岂是三五天就能将养好的。
“别逞能了,做个阑尾炎手术还得七天不能下床呢,何况你被子弹击中,能留条命就不错了,还想着三五天恢复健康,我看一个月内你都翻不了身。”
秦天不以为然,虽然自己昏迷了一段时间,但是醒来后并没有那种痛彻入骨的感觉,说明伤势并不严重,三五天下地绝对没问题。
“没那么严重吧,一枪而已,你看咱们的抗日勇士,被机枪打成了筛子照样跳跃如飞,说明热兵器的威力并不是很大。”
赵芳芳又气又笑,秦天所说的场景她也见过,不过是在电视屏幕上,都是二笔导演们臆造出来迎合观众口味的脑残之作,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要真有那么厉害,还用倾全国之力和小萝卜头奋战八年吗?
“那是影视作品,都是经过加工的,是假的,不能信,你要真是觉得身体没问题,就下来走两步,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超人潜能。”
赵芳芳的一通揶揄激起了秦天的好胜心,双手一拄手术台就要坐起来,却不料牵动了伤口,惨呼一声又躺了下去。
赵芳芳伸指在他额头戳了一下:“这下信了吧?还逞能吗?”
秦天讪讪一笑,他确实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无情的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看来明天才能动,今天就先忍着吧,不过这手术室的条件也忒差了点,身子下面硬邦邦的不说,二货大夫们连个点滴都不给我打,万一发炎了怎么办?”
秦天的话提醒了疤哥,他也觉得有些奇怪,按常理说,做完手术至少也得输上几瓶消炎液,但是那帮大夫却把秦天晾在了这里,连问都没问一声。
“何深。”
疤哥大喊一声,打算让何深去找院方,问问是怎么回事,毕竟他是秦川安排过来的,面子比自己大。
何深颠颠的跑了进来:“老大,有什么吩咐?”
疤哥呵呵一笑:“吩咐不敢当,就是想让你去医办室问问,为什么不给我们输上几瓶消炎液。”
何深挠了挠头皮:“不用问了,来过几拨大夫,都被我们轰走了。”
疤哥怒了,这不是胡闹吗?哪有把大夫轰走的道理?
“谁让你这么干的?”
何深吓得一哆嗦,小心翼翼的回道:“不是您说的吗?任何人一律不准进入。”
疤哥一指何深:“笨蛋,榆木脑袋,还是灌满了浆糊的榆木脑袋,一点都不开窍,我妹夫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打点滴万一发炎了怎么办?赶紧去请大夫。”
何深不敢强辩,连连应声:“是是是,我这就去。”
何深转身欲走,却被秦天喊住了。
“回来,何队长,大半夜的你去哪儿找大夫?”
疤哥摆了摆手:“这你就别管了,大夫是他轰走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得把大夫请回来,他自己搞出的事儿就得他自己摆平。”
何深也连连点头:“对对对,您就别管了,大不了我把医生从被窝里揪出来,他要敢不来我就给他两棍子。”
秦天翻了个白眼,这哪是保镖啊,分明就是土匪。
“你拉到吧,大半夜的你把人家从被窝里揪出来,大夫心情能好的了吗?万一在药里做点手脚,倒霉的是我,所以你不能去。”
疤哥皱起了眉头,秦天的话让他想起了大宅门里一个情节,白家大少爷去给王府的格格看病,说人家没出阁的大姑娘怀了孕,结果被打了一顿轰了出来,白老爷不服气,亲自上门诊脉,发现格格确实是有喜了,但是他却不说破,悄悄的给人家开了保胎药,终于在几个月后让格格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狠狠的打了王爷的脸。
这个事实说明,不仅仅是厨子不能得罪,大夫同样神圣不可侵犯,得罪了厨子,大不了吃上几口唾沫,但是大夫不高兴,后果会很严重,就连以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为座右铭的白老爷都能干出这种阴损事,何况眼里只有大红包的现代医者,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前段时间有个产妇得罪了大夫,结果被人家把肛门缝上了。
那个产妇只不过发了几句牢骚就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而现在何深要干的是把大夫从被窝儿里揪出来,性质远比发牢骚恶劣的多,大夫的心情能好的了吗?万一不小心开错了药,把双氧水加到葡萄糖里面,估计秦天这辈子都下不了床了。
想到及其严重的后果,疤哥改变了主意:“何深,你不要去了,我给你一个新任务,去找个大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