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之后,一直跟在牙买提身旁默不作声的青年终于开口。
“爹,这次由我出手。”
“你是不是还在埋怨父亲,将你这次的名额拿出来当成赌注?”
牙买提看了哈察尔一眼,语气有些无奈,却很坚定道:
“你要知道,要想我们所在泥库斯能够保住现在的地位,单凭你哥哥一人,或者再加上你也是不够,所以你必须在没进入官塾之前,为部族争取到更多的名额。”
说不埋怨那是假的,但哈察尔也知道父亲所说就是事实,别看现在牙买提还能在各大部族中执牛耳,那是因为他的实力还能暂时压制其他部族的土司,倘若几年之后一旦那些进入官塾的其他部族子弟回归,还能不能保住就很难说了。
而每年帝国给予各大部族的名额都是固定的,每一个部族要想获得更多的名额,只能个凭实力说话,以至于那些有资格竞争的部族,不到最后关头都不会暴露他们族中子弟的真实实力。
不过现在就无所谓了,一旦输了这场比试,暴不暴露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
演武场,石铸的擂台上。
哈察尔脸色沉凝,开口道:
“你叫什么,我哈察尔下下不败无名之将。”
看着整整比他高出一个头,一脸桀骜的哈察尔,杨致同样没有好语气。
“我也有个坏习惯,就是不告诉那些明显不是对手的人自己的姓名,那样有些掉价。”
“既然知道是坏习惯,你还不改,那我就帮你改。”
哈察尔冷然一笑,双拳缓缓紧握,淡淡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波动在他的拳头上流转,便有一波波如同逆风前行的压迫感向外震荡开。
这时杨致才注意到,哈察尔的两只手掌都被厚厚的绷带绑紧,而在他观察间,这些绷带像是被尖锐的气劲从里而外撕断,散落成一段段。
顿时,他那非人一般的手掌终于展露在众人的眼前。
这是一双丑陋的手掌,如同老年人脸上的褶皱,沟沟壑壑,如果非要用与之相似的动物来形容的话,那非得是鸡爪不可。
略微酝酿,哈察尔脚掌猛地一跺地面,身形径直冲向几十步开外的杨致,急冲之际,他紧握的拳头伸展开,十指上有些尖锐的指甲泛着许些寒芒。
“鹰击。”
鹰击,并非寻常的武修功法,要想修炼它,必须从小就要打断十指,拔掉指甲,用秘术使得其他鹰类魔兽的利爪能在手指上生长。
可想而知,要修习这样的功法,中途要经历怎样的折磨,当然只要坚持下来,回报是丰富,这套功法可以让得武修提前借用到魔兽的些许能力。
“牙买提,你们泥库斯可藏得真深,要不是这场比试,还真没有人知道哈察尔竟然已经将鹰击修习到收放自如的地步,离劲道外放也只是一步之遥!”
“什么时候他能将鹰击化为实质,彻底外放之时,离突破到武魂也就不远了。”
之前听说哈察尔修习了鹰击,众土司还半信半疑,不过此时却是令得他们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们都不看好杨致,但见章增曙信心满满的样子,不免有些紧张。
哈察尔能赢,以他的实力自然在接下来部族间的名额争夺赛中自然会抢占更多名额,但总比输了他们跟着一无所有的好。
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章增曙心中冷笑,杨致连四级宿主都能打败,更何况是比之还要低一个档次都不止的武者?
在距离杨致仅有几个身位之时,哈察尔前冲的身形骤然顿住,右爪撕起一条刁钻的弧线,直取杨致的喉咙。
和这些武修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所以面对疾袭而来的手爪,杨致不急不缓地抬起右掌,虚握间,便有巨阙延伸而出。
杨致手中巨阙一挡,继而反手向外一砍,便是将哈察尔紧咬住巨阙是双爪震开。
在这股毫无预兆的巨大阻力之下,哈察尔脸色一变,身形犹如被重锤反击了一般,双脚急退了十多步后,方才有些狼狈地止住身形。
高台上,望着这一幕,土司们彼此相顾而笑的脸上,顿时被惊容所取,疾呼出声。
“魂器?”
其中就数牙买提最为震惊,其他人只是猜测,但身为哈察尔的父亲,牙买提几乎已经可以很肯定的说,杨致手上的巨剑就是魂器。
实际上,哈察尔已经一只脚迈入了武魂的境界,缺的只是突破的契机,要不然凭他如今的实力加上鹰击功法的加成,不可能会被寻常兵器击退。
“你...你居然拥有魂器?”
伸张着有些酸疼的手臂,哈察尔脸色微变,色厉内茬地喝问道。之前看见杨致拿出一把破了几个窟窿的巨剑,哈察尔心下自是不屑,然而当他的利爪与巨剑交锋之时,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这哪里是什么破剑,分明就是一剑魂器,要不然他这双利爪又岂是凡兵所能抵挡,不过好在在巨剑的身上,哈察尔并没有感受到外放的灵力。
这倒是吹散哈察尔心中的阴霾,有魂器那又如何,至少四级之下,他有稳压杨致的实力。
魂器?
呵呵。
杨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不屑,巨阙又岂是虚拟小世界中的寻常武器可以比拟的?
望着没有理会自己的杨致,哈察尔脸皮微微一抖,牙齿一咬,夹杂着怒气,再次对着杨致急冲而去。
面容平静地望着那直冲而来的哈察尔,之前在与他的对战之中,杨致已经摸清了他的战斗风格,和自己一样,他走的同样是刚猛的攻击路数。
如果是那些轻盈诡谲的功法,杨致或许还会忌惮,不过要拼刚猛的话,手持巨阙的杨致还没胆怯过。
沉寂是为了酝酿更炽烈的爆发,在哈察尔掠过杨致心中防线之时,杨致终于是有所动作。他的身形略微前倾,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暴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