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点了点头,笑道:“自然可以,不过得把它放到怀里,别冻着它了。”
我走到前去:“嫂子没关系,正好现在还在放礼花,给你些大家一起玩,热闹热闹。”
我忽然一拍头,问道:“王嫂子,你吃没吃饭呀?没吃饭的话我这还有。”
王寡妇也不外道,笑道:“我还真就饿了呢,你这有什么饭菜在哪我自己去拿。”
我笑道:“嫂子,这是什么话?我请你来吃饭,怎么能让你亲自去拿呢?来,你先坐到厅堂里,我去给你拿来饭菜。”
一旁的虎子十分乖巧的,将小喵拿给了王寡妇,道:“这个小猫,你也快让他吃饭吧,应该它也饿了。”
王寡妇点了点头,同着我来到了厅堂,毕竟王寡妇头都来这庄子过年,请人吃剩菜总是不好的,于是我让兰七做了几个小菜,没等多久,兰七手脚麻利的将菜放到了桌子上,笑道:“嫂子,你还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虎子忽然“噔噔”的跑了过来,他的一张小脸已经哭花了,拽着我的衣襟,支支吾吾的道:“婶子!婶子!有人欺负我!”
我一听生了气,在着我的庄子里,谁敢欺负虎子,真是太过分了,我的脑海里立马想起田二牛或是李文儒的那张脸来。
可没想到紧跟着是徐老伯进来,他倚在门框上,风呼呼的从刮了进来,他却毫不在意,手上掂着雪球笑道:“小子跟我斗!”
虎子一看,“哇呀”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徐老伯,怎么这孩子一般见识,连和虎子玩游戏都要争个胜负,我将徐老伯拽进屋里,赶忙将门关上,道:“老伯,你怎么把虎子给欺负哭了?”
徐老伯手上的雪球忽然掉了,他正色道:“胜者为王败者寇,我赢了便是王虎子输了他便是寇,我让他当大马,我骑骑怎么了?”
又是将虎子拽到身边:“你说我哪里欺负你了?咱们刚开始玩游戏的时候讲好的,当时咱们还拉钩了,你忘了?”说这徐老伯伸出小拇指身,对着虎子,摇晃了两下。
虎子“蹬蹬”的,又跑到我身边,在我身后躲了起来,连着徐老伯的脸也不敢看了,僵着脸埋到我的腰上哭道:“我、我错了,我没想到老爷爷这么重,我实在是,驼不动……”
我顿时哭笑不得,这徐老伯还真欺负个娃娃,看着虎子才这么一小个,他一个老头还敢上去骑,得亏没叫冯嫂子看见,不然冯嫂子可是要心疼的。
徐老伯一听虎子告状,他也生气了,拉过一个凳子,愤愤的坐在上面,弄到才刚你也同意了,现在怎么说话不算话?是不是觉得我能让着你。
虎子在我身后哽咽着点了点头,徐老伯走到我身边道:“这小娃娃竟是被惯大的,如今我不好好,教育他一下,他以后还能得了!”
这么一听,徐老伯倒也没错,虎自以为徐老伯能像别人一样惯着他,宠着他,便提出了这个要求,可没想到徐老伯才不管什么大人小孩儿的,该赢照样得赢,况且,仗着徐老伯道身手,他怎么能不赢,就是我们这满屋子里的人加起来和这徐老伯打雪仗,都打不过。
如今虎子可是吃了亏,知道碰上了硬头,所以便说什么也不比了,徐老伯得理不让人,我只能从中间劝和:“虎子就是真想占个便宜,也不应该在这么大过年的时候说他,一家人不就图个乐乐呵呵。”
最后我拿了十只鸡跟着徐老伯交换,他才高兴了些,虎子见没事儿了,擦一擦泪水,立刻又好了起来,又跑去找徐老伯玩儿了,不过这次他再也不敢打什么赌了,可是,徐老伯同虎子玩打雪仗,虎子简直是被吊打,不一会,冯嫂子就来了:“秋儿出来,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说。”
徐老伯下手没轻没重的“人”,登时,我猜测不是心疼虎子了,我只能点了点头跟了出去。
可是这大过年的,让王寡妇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吃饭,倒是冷落了人家,我有些愧疚,想说几句在进来陪她,可正在此时,水生忽然将一个人推了进来,说:“就让木生来陪你吧,他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儿,你看我们都一对儿一对儿的,他在这边上怪多余的。”
木生红着一张脸,便坐到王寡妇身边,我立刻感觉到这事儿好像有门儿。
不等我再仔细观察,冯嫂子就已经将我拽了出来,他在这我身边悄悄的笑道:“原来交情不深,也懒得和她这种泼辣的女人说话,可如今才发现,我们是误会他了,他这人性格直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藏着掖着才更叫人安心。”
我笑道:“确实王嫂子她不是一个坏人,只是在彭阳村,她一个女人自然要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以至于在外人面前看有些泼辣,但那也是无奈之举,若是她温柔似水,那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岂不是要敲寡妇门?”
本来要走,却看见冯嫂子他们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这种热闹我怎能不凑?便果断的跟他们一起将耳朵贴在门缝上,仔细的听着屋里的说话,可听了半天也没个动静,不免有些扫兴,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木生的声音:“这个菜挺好吃的,这个多吃点。”
怎么说的是这话,我都替穆生着急,什么菜呀饭啊的不能留着以后说如今这个时候,要谈情情字不懂吗?
“嗯,好吃。”又传来王寡妇的声音,没有往日那么骄横,多了几分轻柔。
接着又没了动静,我和冯嫂子相视一看都气呼呼的,在这门缝扒了有半刻钟的时间,可里面的两人统共就说了这么几句话,我不由得气急败坏起来,这两人怎么连谈情说爱也不会?真想派夫君过去普及一下。
“你们干什么呢?”
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这可吓了我们一跳,连忙起了身,装作没事的整理整理衣裳,可却看到是夫君,我立马长舒了一口气:“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夫君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三个人:“你们干什么趴着门缝,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说着他就要用手去推门,可不等夫君推门,里面的门忽然“嘎吱”响了一下,原来是木生将门推开了,我和冯嫂子水生三人,立马躲在两侧,这样他便看不到我们,夫君有些纳闷的向两边看了看,却也没说什么。
我偷偷的看了过去,发现木生脸上微红,正看着夫君说话,吱吱呜呜的,很显然,他以为夫君是那个偷听的人,可是夫君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什么情况,还伸头往里看,当看到王寡妇的时候,,还笑着走了进去,我听到夫君还打了声招呼。
接着木生关门的声音响起,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又凑近了门边上,夫君还很热乎的跟着他们说话,我一听这不是捣乱吗人家两口子可正聊着天儿呢,不行得赶快把他叫出来。
于是我敲了敲门,门嘎吱一声开了,露出夫君的脸来,我一把将他拽了出去,笑着对里面的木生和王寡妇道:“二哥,王嫂子,你们先聊,我这边找相公有些事情。”
王寡妇和木生的脸顿时又红了些,看样子他们是有些害羞,将头低了低,夫君看到此时的情况,立马也明白怎么回事了,符合到:“的对对,我先出去了,你们先聊着。”
若是此时,真能凑成一对佳偶,那可是省了两份儿心,一来王寡妇也不必孤单,二来木生也能尽快走出来。
忽然一堆雪球砸到了我的身上,回头一看,竟是虎子和徐老伯干的,他们叉着腰跺着脚的笑,看样子是虎子跟徐老伯学坏了,我叹口气。
就在我准备也团个雪球,砸过去时,却忽然有无数只雪球从天而降,暴风雨似的砸到了我们:“来呀,一起玩儿!”
于是,我们四个大人组成一个阵营,欲要雪耻,与徐老伯和虎子同归于尽,天上的礼花不时的响着,一阵一阵的,将这天空照亮了半边,而地下的我们在互相追着打雪球,直到半夜三更,烟花声停止,眼前四周也黑了下来,实在不适宜打雪球时,我们这才停止。
此时我们才发现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动一动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回到房间时,,屋里的火盆将这房间烤得热热的,可身上的冰也变成了水,像是被烤化了般。
玩时不觉得怎样,如今一歇下来,才觉得身上乏累,我和夫君便商量着回房歇息,可是虎子和徐老伯却拼命的拦住我们,今日是大年三十,你们不知有守岁一说?
守岁,这多伤神又伤身,我和夫君,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睡觉才是正理儿,!”
于是乎,除去徐老伯和精力旺盛的虎子,说要守岁,我们尽数回到房间休息睡觉,等着迎接明日一早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