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静怪异道:“小朋友,你怎么知道他所说的?”
“他又聋又哑,我是看他的口形呀?”此小孩说完又对那又聋又哑的小孩做着手势,又聋又哑的小孩连连点头。
“口形?对,口形?原来是这样,李远天?”范静顿时茅塞顿开,原来自己与龙六以及鲁大班之闽的谈话是这么走漏消息的?难怪一到现场就出事。
范静和王语倩返回衙门,却见李远天正在与小凤仙在二堂闲谈。范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非前搭腔:“李主薄,没想到你与小凤仙如此谈得来?不知你们谈些什么?”
李远天起身答道:“大人,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卑职见小凤仙聪明伶俐,所以…?”
范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哦,小凤仙是个哑巴,李主薄又如何知道小凤仙聪明伶俐?看来李主薄学历不浅呀?”
李远天答道:“大人,你误会了,卑职只是和她打着哑谜而已,只是没事陪陪她,只等大人回府有事禀告。”李远天所禀告的事就是南湖县平民交缴钱粮以及纳栗是否要送往西州刺史府。
这不是在将范静的军吗?一旦途中出了什么差错,刘查礼一定推辞,说是龙六党羽所为,他无法管理捕快。上面责怪下来,黑锅就由范静来扛了,想必前几任知县也同样受此打击。李远天如此一招,反而让范静更加怀疑。正如他所说的,真正的较量已经开始了。“哦,李主薄不提醒本官,本官差点忘了,近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是,大人,不过…?”
“不过什么?”
“如今龙六党羽众多,四处作恶,万一库里的钱粮出了什么差错,卑职可担当不起呀?再者刺史府追问起来,又如何对答?”
“本官自有分寸,至于上面追问起来,本官来负责,但此钱粮由刘县丞负责看守,若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应该会知道什么下场?现刘县丞又掌管整个衙门的衙役,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李远天一脸无奈道:“既然大人如此一说,卑职无话可说了。哦,对了,不知龙县蔚近况如何?”范静和李远天来个口舌之战,正所谓官大一点,压死官小一点的。
范静答道:“有劳李主薄多心了,幸亏王姑娘医术高明,可谓是妙手回春,想必隔日后就会醒来,明日关于官银失窃以及慰抚款之事即可真相大白,给下五山陂乡村的百姓一个交代。”
李远天点头答道:““那…那是,那卑职就此告辞。”
范理道:“李主薄等等,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刘县丞缉拿龙六可谓是功不可没,不知刘县丞近况如何?”
李远天答道:“回大人,刘县丞被龙六伤成重伤,现正在房里卧床不起。”
范静故作惊讶道:“哦,有这等事?看来本官也得去探望探望他,哦,对了,王语倩懂得医术,不如我与她一同前去探望,请李主薄稍等片刻。”
刘查礼果然是卧病在床,脸色苍白,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连坐起来都要挪着屁股慢慢的起身,令范静与王语倩面面相觑。“咳…咳咳!”只听刘查礼咳嗽几声,用着极为脆弱的声音说道:“大人,因卑职重病在身,不能叩见大人,还望大人谅解,卑职以为挺挺就过去了,没想到…没想到龙六竟如此厉害,看来卑职性命难保了,卑职不能为大人效劳了。”
“刘县丞,话何以如此悲观?你还静静的养伤吧,我还叫王姑娘给你诊治,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看到刘查礼如此的病入膏肓,范静简直难以相信王语倩所说的话。
刘查礼答道:“那多谢大人与王姑娘了。”
王语倩给刘查礼一把脉,身子怎么如此虚弱?五腑六脏却移了位,翻开眼皮诊看,血液上涌导致脸部脓肿?“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看错了,猜错了不成?”王语倩心里暗暗吃惊。
所谓医者父母心,不管王语倩对刘査礼有多怀疑,但事实就是这样,就此就症下药,开了两张药方给予刘查礼,才离开房间。
“依你之荐,刘查礼这是怎么回事?”范静对于医书只是略懂一二,验验尸什么的还是不成问题,但遇到疑重杂症就爱莫能助了。
王语倩摇了摇头:“刘查礼不象是在装,若一个不会武功又不懂得內功心法,被龙六一拳击中,当场就会痛苦不迭,怎么可能延迟如此久的时辰?但刘查礼內部确实伤得不轻,又似乎不是用什么内功心法。”
范静眉头紧锁:“怪哉,,若一人被重物击中肋骨,必酱致残或丧命,而刘查礼却熬了几个时辰才有所感触,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王语倩狐疑道:“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范二哥,我总觉得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似是在转移我们的视线一样,正如鲁大哥所说,范二哥追查官银失窃之事后,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而且全部集中在了龙六身上,所以我们应该分两批进行,范二哥就专心致志的破解官银运送路线,其他的事就由我和鲁大哥处置,若有不妥,再从长计议,范二哥,你看如何?”
“王语倩,你果然聪明,我也正有此意,但有件事,只是案件就象排山倒海般的袭来,令我头绪大乱,有你帮忙我就放心了,不过有一件事必须马上得以证明,那就交给你和大班去办吧?”范静说完,低声对着王语倩详细说着所办之事。
范静担心的不只是官银失窃之事,还有那些混入南湖县那些不明身份之人,疑点重重。其一,为何要毁灭名册名单?种种迹象证明龙六并非是内外勾结之人,龙六一直反对收留落难人群,那么他定知道其中原因,刘查礼为何收留落难灾民?为何平谷村前来南湖县之人,与平谷村之人前去天山县之人又不一样?
范静想到这里,拿出杨武所绘制不明身份之人的分布草图与地图对照,用笔依次连接各个大街小巷的位置,令范静大吃一惊:“这不是一个包围南湖县之圈吗?难道…难道真与西突厥有着关系?怎么唯独西塘村没有此类不明身份之人?难道是…?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