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新鲜出炉的烧饼啊”“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啊,都来看看喽”莫辰一脸淡然的走在行人如织的热闹大街上,看着眼前穿着古装的各色行人被纷纷越过,脚下不停的走到街道尽头,入眼的是一道两边连接丈高城墙的城门楼。穿过楼下的通道,越过城门,逆着正在排队交钱入城的人流一路前行。
顺着大路走了约有半个时辰,转身走下路边的小道继续行走。小路越走地势越低,脚下也渐渐杂草丛生,再也见不着道路的痕迹,但是莫辰依旧脚下不停。一路踩着杂草行了又一刻钟,耳边渐渐听到湍急的水流声,空气中的湿气也越来越大。
终于,莫辰在一条宽阔的大河旁边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流淌的河水,听着哗哗的水声,莫辰缓缓的盘膝而坐。过了一会,莫辰突然叹了口气,又慢慢躺倒在了身后的草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纯净如洗的天空,喃喃自语道“终究只是梦境啊……”
细细想来,莫辰穿越到这个古代的世界已经有三年接近时间了,这个身体马上就十五岁了。前世的莫辰只是个21世纪的普通人,只是在有一天过马路的时候低着头玩手机,被极速而来的一辆汽车给撞飞十几米,自然是死了个彻底。但是幸运的是,他竟然穿越了,到了这个近似中国古代,但又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这个世界如今正被一个叫做大陈的封建王朝统治,整个天下分为十三道,每一道又分为数府,一府又分为数十县。莫辰现在所在的就是南宁道远南府的湍河县。据说湍河县在远南府中也属于小县,却仍然比前世莫辰所处国家的任何一县都要大上数倍,可见整个天下有多辽阔。
三年前,莫辰刚穿越而来的时候,前身的生父:一个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地痞无赖莫石,就在一次打架斗殴中被打破了头一命呜呼。说起来也不知道莫辰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此莫辰必然不是以前的莫辰了,纵然融合了记忆,但是毕竟是以另一个世界的莫辰为主,平时表现总有些不自然。不幸的是莫辰刚穿越,一片懵懵懂懂的就变成了孤儿。再丛丛料理了莫石的后事之后,莫辰终于有时间慢慢摸索这个不一样的世界了。一段时间以后,莫辰慢慢发现了自己的金手指。也不知道是不是灵魂穿越发生异变的原因,莫辰每次入睡之后,都会进入这个梦境空间。刚开始莫辰还兴奋莫名,毕竟穿越者穿越以后总是伴随着各种牛逼哄哄的金手指,然后仗之天下无敌,推平一切。可是慢慢的莫辰发现这个金手指,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这个梦境世界,只能映照出他所见所知的东西,对于那些他不懂的,没见过的就不会显现。比如身后那座县城,看起来很大,可是很多他没去过的地方,在这个梦里,他也走不过去。而且梦里的行人也完全就像游戏里面的npc,只会说固定的几句话,完全没有一点的智慧。这三年来,莫辰也研究了这个梦境无数次,除了发现这个梦境里,时间比现实世界好像长了不少之外,也一直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功能出来,这让莫辰满腔的兴奋莫名一下子被浇灭了不少。
“唉”躺在地上,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了根青草的莫辰又叹了口气,任由自己的思绪纷飞。看着过了许久也一成不变的天空。这是莫辰很久之前就发现的事情,这个梦境世界,就连天气都不会变换。进到这个世界是上午,那么直到梦境结束也是上午,进来是黄昏,就一直是黄昏,所以莫辰才不确定这个世界的时间,比现实世界的时间究竟长了多少,毕竟没有参照物,也确定不了具体时间。只能确定确实要比现实世界,这是有一次莫辰实在无聊,根据现实里面从一段路走到另一段路所需要的时间测算,整整走了六个时辰,也就是十二个小时,梦境还没有结束而确定的,至于具体时间,莫辰并没有算出来就放弃了,因为虽然梦境里面走路并不耗费体力,但是实在太无聊。不过没过太久,那天的梦境就结束了,所以大概来算是现实世界的两倍多一些。
时间不知不觉的继续流逝。直到天空突然传出来的碎裂声惊醒了莫辰。看着渐渐遍布整个天空的裂纹,莫辰知道,这一次的梦境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裂纹已经遍布莫辰身下的大地,接着,随着一声刺耳的“咔嚓”声,整个世界就好想是碎裂的镜子一样,裂成了无数细小碎片,并渐渐消散,而莫辰也随着坠入黑暗,并失去了意识。
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又好似一瞬间,莫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缓缓坐直了身体,慢慢的眼神有了焦距,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狭小的房间。整个房间只有几平方,除了最里靠墙的一张床,中间放置的一张小方桌和两条凳子之外别无他物。下了床,莫辰向正对着床的房门走去,打开房门,外面是更大一些的房间,摆着一些桌椅柜子全是客厅,莫辰的房间就在客厅最里靠右手的位置。又打开了客厅的大门走进了院子,院子不大,只是粗粗用土砖围了一圈。院子里除了放置了一个石桌,几个木盆和一口盛水的大水缸外也别无他物,毕竟莫辰的父亲是个街头混混,又不是什么老实农民,不会养鸡养鸭什么的。拿起一边的木盆走到水缸旁,掀开盖子,正准备打水的时候,看到了水中倒映着的稚嫩脸庞,一时顿时有些失神。水中的影响可以说和前世差别甚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莫辰那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母亲基因太好的原因,莫辰此时的模样倒是可以称得上是英俊。一头长发被随意扎在脑后,剑眉星目但是偏向柔和的脸部线条给他带来了几许阴柔之气。摇摇头不再想这些,打了半盆水放到石桌上,先是用柳枝沾盐刷了牙,接着胡乱洗了把脸就返回屋子里。去到床铺之上,掀起褥子,拿出了下面放置的连鞘匕首,别入腰间收好,接着大步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