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亭外,杀气腾腾。
莫约的一甲子前大玄王朝还有个仅剩的独苗上柱国。
就连在先帝执掌玺印大权是,这位上柱国都能称得上是权势滔天。
最为重要的是,因为这位上柱国年级较大,行迈间尤为的不方便,于是便有了朝堂之上独一份的软凳相赐予。
于先帝爷在朝堂上,遥向而望
独一份的恩宠。
传言这位大玄王朝仅剩的上柱国之所以会有这般的如此殊荣。
抛去这位上柱国赫赫战功,最重要的还要当属三伐两征战之中,曾经拼死解救过先帝。
这位上柱国不知是年老昏庸的就干了两件十足的蠢事。
其中一件,便是在朝堂之上,丝毫不顾及先帝颜面的咆哮帝朝。
听说所为的不过就是一件芝麻粒大小的小事。
当然,这般的芝麻小事若是落在了一般人的寻常百姓家自然是比天还要大的事。
也好在是那位备受恩宠的老上柱国,若是换成了旁人,就算是那些个军机处的大臣,殿阁大学士,只怕都会被当即的打入死牢里,等候问斩。
还一件事,时间发生的就较为近了,但是每每提及都能让人的闻其色变。
莫约二十多年前,当时的太子还是帝后所出的三皇子,当时那位将六旬的太子终归是不如现在这位熬死了所有人的新帝爷五皇子。
当时的那场血流成河的东宫事变,宫帏之乱,背后最大的一只黑手便是当时那位外姓上柱国。
那一天又被称为帝都蹄血,因为死的人太多了。
帝都百姓仿佛是重见当年那位三伐两征战,生生打的边陲各大小国,几十年都不敢心生妄念的铁戈先帝爷。
当时的东宫所属尽皆被先帝爷屠戮殆尽,凡是参与东宫事变的轻者便是流放边疆地,永不录用,重者满门下狱,下的是那种必死的死牢。
至于那位上柱国,不仅是满门抄斩更是被诛连九族。
帝都午门外的那个菜市场,专设的斩首台上,刽子手愣是从秋后砍到了凛冬飞雪天,刀刃砍卷了不知多少把。
砍头砍到刽子手都吓疯了一个,也算是千古难有之事。
而当时的那位上柱国恰巧又姓冉。
至于是不是青衫年轻人口中的冉,至少那个剑眉男子,和那个负刀的边关汉子认为的是。
剑眉男子自然不会是如同孟阔心中所猜测的那般,是兵部那些个大员家的后生子弟。
他的身份就更加的尊贵了。
当朝刚刚登基没多久的大玄新帝,的最小一个儿子,四皇子朱玄烨。
新帝子嗣较薄,仅有四子两女,除却最小的五公主,六皇子,余者皆为如今的那位后宫正主所生。
只是四皇子与他个如今坐在龙椅之上的爹一般,都是不得亲爹爱。
所以导致四皇子的境遇就有些个的不上不下。
至于此次悄然前往边陲地,自然是想在自己当了皇帝的老爹面前露一露脸面,好让他别忘了还有这么个儿子。
当然,若是自己能凭借此次机会在自己前面缀上个骁勇善战四个字,那就算目的达到。
镇守子弟孟阔,与四皇子朱玄烨两人见到这个冉姓余孽自然也都是有着自己心底的一些子小算盘。
孟阔想的就就较为简单,眼前这可是冉家余孽啊!多大的一笔军功摆在了自己眼前。
四皇子朱玄烨想的就较为深远些。
有个不像是传言的传言,说是执掌兵权一辈子的那位冉姓上柱国,其实在军中织下了一张很大很大的关系网,交联纵错,近乎是遍布大玄王朝百万虎愤兵的半数军伍中。
至于那位上柱国死后,这张网又会如何,是否存在,估计除了冉姓后人,无人得知。
据说皇城司之中有一队没有名称的皇城卫,就为了调查此事,从先帝在时到如今的新帝登基,便是为了调查此事。
朱玄烨虽然是个皇子,但也只是个皇子罢了,手还伸不到皇城司里面。
朱玄烨忽然间看向了孟阔,因为自己若是想要不透痕迹的把这个冉家余孽给握在自己个的手中,为己所用,那指不定就会是自己在这场帝座角逐中的一张底牌,一张足以达到颠覆效果的大底牌。
因为自古以来便是拥兵者为王,自己朱家的那张祖庙供桌之上,牌位摆放最高的那位老祖宗,当年不就是上一个王朝中的实权武将,黄袍加身后,这不是才做了九五之尊的大玄王朝开朝大帝。
近来的,自己的那个熬到了帝位的爹,为何一登基上任,便要御驾亲征那个还不如大玄王朝中随便的一郡一州地大小的黄葵小国。
难不成他那个刚登基的父皇,当真是昏庸老态,不顶事了?
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兵权二字,只要紧握了兵权,再大的风浪也都不怕,大玄王朝国富民强了这数几十年,是经得起折腾的。
朱玄烨知道,就算是没有黄葵国的反叛,一样也会有其它的什么边陲小国叛乱,实在不行,也会有个西巡边陲地,彰显大玄王朝的天颜圣威。
朱玄烨心中突然间有些嘭嘭直跳,随即眼底一抹阴狠闪过,自己不在帝都中过着揽花溜鸟的舒坦日子,却是甘愿来这边陲地受苦,所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要离那张椅子更近一点儿嘛。
心中又是一阵窃喜,还好自己来了。
朱玄烨眸光一一扫过对面数人。
那个负刀汉子,不是自己人得死,那两个黄聩虎愤骑死了道是有点儿麻烦,不过也只是麻烦罢了。
至于那个骑着刀疤马的男子,算是自己的大半个人,而且对方的来历非凡,自然是不用死的,至于自己身旁的三骑,皆是自己心房腹中的心腹。
朱玄烨陡然间笑了出来,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呐。
对面的孟阔却怎么开心不起来,因为他察觉到了一股子的不对劲,至于怎么个不对劲,孟阔又是一时间对不上头。
尤其是距自己不过几十米之距的“兵部大员子弟”,方才看向自己的眸光,让孟阔心中尤为不舒服。
但孟阔重新看向十里亭中的那道青衫年轻人时,脸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