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州觉得燕迟这个儿子当的真是太不像话了,当有在大臣的宴席上赶皇帝走的?
自己儿子自己还能不了解?
就是小心眼作祟。
怕他多看几眼赵怀雁呢。
燕行州抿抿嘴,心想,我多看两眼杂了?能把你媳妇看没了?
燕行州坐在那里,少不得大臣们陆陆续续来敬酒。
原本燕迟跟燕行州坐着,大臣们不敢来。
等燕迟走了,大臣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燕行州今天高兴,也是来者不拒。
这些大臣,有以前跟燕行州征战天下的,有后来提拔的,但不管是以前的老战友,还是现在的新战友,这些人,全都知道燕行州是个性子随和的帝王,从来不会端着帝王架子,故而,敬酒的时候也没客气。
冲着燕行州高兴,这些大臣们当然都想跟他多喝几杯。
荀公公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就怕他喝醉了。
赵怀雁起身敬酒,第一个敬的当然是燕行州。
只不过,半路上被燕迟挡住了。
赵怀雁只好先敬燕迟。
敬完,见燕行州被大臣们围住了,她蹙蹙眉。
燕迟往后看一眼,说道,“你这会儿去,他也喝不了了。”
赵怀雁道,“那我就敬太子吧。”
她又向燕迟敬了一杯酒。
燕迟看着她,挑眉,不温不热地冷笑,“不是不能喝酒吗?”
赵怀雁道,“再不能喝,还是能应付一两杯的。”
燕迟就又反过来朝她敬了一杯酒,祝她“高升”。
赵怀雁笑着接了。
燕迟看她一眼,找个位置坐。
赵怀雁去敬其他大臣们。
这么大的喜事,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朱玄光不可能不知道,周小婵也知道了。
朱玄光某一桌上。
周别枝原是不想带着周小婵的,可周小婵缠着非要来,周别枝无法,只好让她跟在段琅寰和平玉雅身边,与她们坐一桌。
赵怀雁敬酒,从大臣桌,到几个贵妇桌。
她的酒量不行。
喝了几杯就不能喝了。
所以,她敬完燕迟,又敬完段东黎,还有九杼内权阁的几个有实力的将军们,她就找上了朱玄光。
找朱玄光的目地,自然是让他帮她挡酒。
赵怀雁找上朱玄光的时候脸颊就有些微红了,但好在,能站稳。
她让下人搬了一把椅子来,坐在朱玄光边上。
朱玄光瞅她一眼,抿唇不搭理。
赵怀雁伸手扯扯他的袖子。
这个少年,从开始帝宫遇见,就对她挺好。
若不是他,她也不能因局布局,顺利进入燕国朝堂。
而利用他的那一次,赵怀雁着实心中存着愧疚。
她感到很抱歉。
从女儿身被燕迟揭露后,她就没出过太子妃院,没出过燕霄殿。
她不是没想过去跟朱玄光说一声对不起。
可又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太子府极大,也许有些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却也有一部分人是不知道的。
赵怀雁不确定朱玄光知道不知道。
她轻轻抬眼,看了一眼少年冷漠的侧脸,出声道,“怎么了?还生气?”
朱玄光看看周围的大臣们,一把抓住赵怀雁的手,将她拉开宴席地方,去了一个无人的亭子。
他松开她的手,整了整衣服,逆着月光的视线扫向她。
那一刻,赵怀雁在他眼中看到了逼仄的冷意。
赵怀雁道,“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朱玄光漠然道,“公主金枝玉叶,并不是朱武这等山野莽夫能够比的,以前我与你说的那些话,你全当没听过。”
赵怀雁皱眉,“你明明说过,我又如何能当没听过?”
朱玄光冷笑,“我当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赵无名听的,我要守的承诺,也是赵无名,而不是赵国公主赵怀雁。”
赵怀雁道,“有差别吗?赵无名就是我。”
朱玄光看着她。
月光很淡,可花香很浓。
也不知道是院儿里的这些花散发出来的香,还是眼前这朵花散发出来的香。
总之,好闻到让朱玄光有一阵的晕眩。
第一次见她,他就觉得她很好看。
后来很多次,他都觉得她长的压根就不像男子,也时常被她那张脸闪到失神。
那个时候,朱玄光并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她太灵俏,抱着很舒服,摸着很舒服,跟她开玩笑也特别高兴。
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他产生那样的思想,想与她亲近的思想,是因为爱情在萌芽。
直到她的女儿身揭露。
他每夜都会去教她练武的地方,想像着她穿女儿装的样子。
朱玄光知道,燕迟对她,势在必得。
这么些日子,燕霄殿周围增派了很多士兵。
太子府周围的暗卫也明显的加多了。
那是一种防备,也是一种保护。
保护谁?
当然是赵国公主。
当然是眼前的她。
朱玄光目光温凉,如月光一般,铺洒在赵怀雁的脸上。
良久后,他转开视线,望向远处黑黢黢的树林子,轻言道,“你与我已经不是搭挡了。”
赵怀雁走近他一步。
朱玄光道,“就算你不是女子,如今你的地位,也远在我之上。”
赵怀雁道,“这并不影响我与你之间的相处啊。”
朱玄光淡淡哂笑,“你都没诚心待过我。”
这话说的真是伤人。
除却隐瞒她是女子这一项,她是真心实意待他的。
也确实把他当成了搭挡。
当成了师傅。
那天的算计,是无奈之举。
赵怀雁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说道,“那天晚上灌醉你,套取了你口中有关白显的被关押之地,后来又用教你练太虚空灵指的方法把你留在房中,给了齐闻救白显的机会,我知道,这事我有愧于你,我也确实做的不对,但我的立场在此,我没有办法两全。本来我以为那一次后我会离开燕国,回到赵国的,可……”
话没说完,朱玄光打断她,“你的意思是,在你的预想里,你会走,所以,利用我就利用了?”
赵怀雁道,“还是差你一个抱歉。”
朱玄光冷笑,“不必了。”
他要走。
赵怀雁立马拉住他,“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朱玄光背对着她而站。
赵怀雁抓着他的胳膊,紧张而有力。
不远的地方,燕迟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隐在暗处的无方为朱玄光捏了一把汗,当然,看到赵怀雁抓着朱玄光的样子,他也为赵怀雁捏了一把汗。
这二人啥都没做,可这一走一拽的,是在刺激太子的底线吗?
朱玄光没有看到燕迟。
赵怀雁也没有看到。
朱玄光被赵怀雁抓着,走不开。
他其实是可以走开的,只要稍稍用点力,以赵怀雁的身板和体力,压根拉不住他。
可心一旦对她倾动了,又如何抗拒了她?
朱玄光重重地抿着唇瓣,不回头,也不应她。
赵怀雁走到他面前。
朱玄光低头看她。
赵怀雁道,“那天的事情,我不求你原谅,事后你大概也遭到了太子的责罚,毕竟你没能看好白显。但我想说,除却那件事,除却我不能说的女儿身,我与你相交的那些日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朱玄光看她半晌之后,说一句,“能让我见见你女装的样子吗?”
赵怀雁一愣。
朱玄光道,“不能就算了。”
他又要走。
赵怀雁拉住他,“看完我穿女装的样子就原谅我了?”
朱玄光瞪她,“你就只会讲条件!”
赵怀雁道,“不然,我能怎么办?你若还气我,往后给我使绊子怎么办?我一个赵国的公主,身在燕国就够小心翼翼胆颤心惊了,太子府里危险重重,进了朝堂,那也是龙潭虎穴,每一天都得悬着脖子过,而曾经说过要做我的盾,为我挡一切伤害的男人又翻脸不认帐。”
朱玄光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认帐了?”
赵怀雁道,“你刚都说了,你的挡搭是赵无名,不是我,你之前说的话也只是对赵无名说的,不是我。”
朱玄光道,“赵无名就是你,你就是赵无名啊。”
赵怀雁道,“可我真正的身份是赵国公主,不是书生赵无名。”
朱玄光伸手,惯性的想揽她肩。
忽然想到她不再是男子,那手伸到一半,顿住了。
赵怀雁看到了,却装作没看见,等他的手颓然地落了下去,她道,“那往后,你还是我的搭挡吗?”
朱玄光看她一眼,低低地道,“嗯。”
赵怀雁道,“我这一走,太子肯定会派另一个文客与你搭挡的。”
朱玄光道,“已经派了,是康逸。”
赵怀雁目光一怔。
朱玄光道,“你放心吧,虽然搭挡换了人,但我对你的承诺,不变。”
赵怀雁激动的一把伸手抱住他。
朱玄光身体一僵。
远处的燕迟锐眼射出极为危险的杀气,但他没动,就看着朱玄光伸手,抱住了赵怀雁。
真是放肆!
抱到了女孩,朱玄光嘴角咧出一丝毫不自知的满足笑意。
他知道他不能爱她。
也知道,他没那资格爱她。
更知道,他配不上她。
她这样高贵的身份,这样聪明,这样的漂亮,这样的光芒万丈,除了燕国太子,谁也配不上她。
但是,能做她的盾,能被她认可,他就很满足了。
朱玄光松开她,说道,“我不怪你了。”
赵怀雁真诚地说,“谢谢你。”
朱玄光道,“好了,我拉你出来也是因为心里堵着这件事,如今解决了,我去喝酒了。”
赵怀雁又拉住他,“别走呀。”
朱玄光转身,“还有事?”
赵怀雁道,“我这酒量你是知道的,没几杯就会醉,而今天这场合,大概得喝好几轮,你帮我挡酒吧。”
朱玄光,“……”
感情说了半天,她就是冲着这个目地来的。
他瞪着她。
赵怀雁摸摸头,“你刚可是说了啊,承诺不变,要做我的盾的。现在就是你发挥你的盾的最好时机啊,挡酒。”
朱玄光无语地伸手就掸了一下她的脑壳,“真没见过你这么精怪的。”
他道,“走吧,我可不能看着别人把你灌醉。”
赵怀雁高兴地笑着回到了酒席。
大臣们都知道赵无名出自太子府。
早期还跟朱玄光是文武搭挡。
赵无名升任了左相,身为曾经的搭挡,朱玄光肯定会来。
来了替他挡酒,也毫不奇怪。
这一挡,就挡到了宴席散。
朱玄光酒量再好,也抵不住这么多大臣的一人一杯,最后,还是喝醉了。
康逸把他搀扶回去。
赵怀雁亲自把他们送出府。
上了马车后,赵怀雁对康逸说,“他喝的挺多,小心路上吐。”
康逸道,“放心吧,有我在呢。”
赵怀雁道,“有劳了。”
康逸笑,“赵兄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今日若是你,我也会照顾的。”
赵怀雁弯腰,拱了一个手礼。
康逸微愣。
赵怀雁道,“能结识你们几个朋友,是我赵无名的福气。”
康逸笑道,“能认识公主,是我们这些人的福气才是,好了,你今日喝的也不少,既担了左相一职,明日就得循规蹈矩地上朝了,早点回去睡。朱兄交给我,你尽管放心。”
赵怀雁点头,嗯了一声。
在送走朱玄光后,赵怀雁又陆陆续续地送那些大臣们走。
燕行州喝够了本后就先走了。
燕迟没走。
段东黎没走。
平府的家眷还有周别枝、周小婵也没走。
这些人留到了最后。
而在这些人里,还不知道赵怀雁是公主的只有周小婵、凝月、映兰。
周小婵见到赵怀雁,激动的不行。
她感觉自己有好久都没有见到这位赵先生了。
她欣喜地要走到赵怀雁面前去。
可不等她走过去,燕迟挡在了她的面前,对她道,“很晚了,跟你娘回去。”
周小婵道,“我还没跟赵先生说上话呢。”
燕迟道,“你没见他喝多了需要休息吗?他明日还要上朝,别耽误他睡觉,有什么话想说,往后寻到了机会再说。”
周小婵很想跟赵无名说话,可想到燕迟说的也对。
今天是赵无名升官的日子,他高兴,喝的酒自不少,明日还得上朝,确实得早点休息。
周小婵克制住心里的渴望,低低地说,“好吧。”她道,“我去跟赵先生道个别。”
燕迟道,“不用了,你娘会去的。”他喊,“映兰,凝月,扶小婵先上马车。”
映兰、凝月被燕迟喊来,不敢马虎,一左一右扶着周小婵,出了府门,上了马车。
平府的人也一一与赵怀雁道别。
周别枝看着赵怀雁,微微地叹了一声气,没多说什么,只拱了拱手,走了。
不一会儿,热闹的左相府就变得冷冷清清。
段东黎坐在太师椅里,摇晃着椅子,看着头顶的天空。
燕迟瞅一眼赵怀雁,面色极不好看。
赵怀雁不搭理他,只对段东黎道,“右相,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段东黎笑道,“急什么急?这所有人里,就我家与你家最近,一个院墙的事儿。不用出府,我一个轻功就过去了,不急。”
燕迟一听,上前就将他踹下椅子,警告道,“你敢翻她的墙头,本宫剁了你。”
段东黎冷不丁地被燕迟踹下椅子,完全是毫无防备,等到他从椅子里弹下来,跌下石阶后,摔了一身灰后,他才反应过来他遭到了什么待遇,燕迟干了什么事。
他气哄哄地站起来,瞪着他道,“你踢我做什么?”
燕迟冷哼,“敢让本宫瞧见一次你翻她墙头,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他说完,拽起赵怀雁的手,拉着她就走了。
赵怀雁道,“你做什么?”
燕迟道,“睡觉。”
赵怀雁道,“你睡觉回你的太子府去!”
燕迟冷笑,一把将她拽过来,搂住她的腰,将她扛上了肩膀,他阴阳怪气地道,“今晚本宫就睡你这。”
赵怀雁锤他,“你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来人啊,来人啊!”
燕迟笑的越发的冷,“你尽管喊,看有没有人应你。”
赵怀雁哭。
这明明是她的左相府,可似乎,所有人的听的都不是她这个相爷的话,而是燕迟的话。
左相府既开了,府里就不可能不增派仆人。
仆人有。
丫环有。
嬷嬷也有。
但这些人,全都是燕国皇室调拨过来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燕行州是不管这些小事儿的,按寻常的习惯,燕迟也不管这样的小事,这些全是下面的官去做的。
但因为这个人是赵怀雁,所以,左相府的一切,全是燕迟亲手包办的。
这府里的人,也全是燕迟的人。
无人阻拦,燕迟一路通畅无阻地将赵怀雁扛进了卧室,扔在了那张大床上。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睨着她。
赵怀雁双手贴床,防备地瞪他,“你做什么!”
燕迟道,“把脸换过来,把衣服脱了。”
赵怀雁惊,猛地揪紧自己的衣衫领子,“你,你,你……”
燕迟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想岔了,他原本阴霾的心微微地有些爽,看她吃瘪看她惊恐,看她被他吃的死死的,他内心就特别愉悦。
他轻挑一边眉峰,原本只是不想太虚空灵指在她身上滞留太长时间,以免影响她的身体。
可她这反应,完全是觉得他会对她做什么似的。
确实,他是想对她做些什么。
但不是今天,更不是现在。
他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臣服。
对燕迟而言,征服江山不难,难的是,要征服一个美人的心。
而这个美人,还是赵国公主。
是身为储君的她。
未来,她要执掌江山。
所以,对她的征服,不能用寻常女子的套路,更不能用对待寻常公主的方法对待她。
燕迟走上台阶,坐在床沿,看着她,笑道,“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赵怀雁紧紧地抓着衣襟,往后退,“你要是真敢对我做什么,我爹会宰了你!”
燕迟道,“公主是聪明人,说这威胁的话没用。若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你爹不会宰我,只会把你嫁给我。”
赵怀雁道,“那你太不了解我父皇了。”
燕迟道,“大概吧。”
他弯腰将赵怀雁的鞋子脱掉,又将自己的鞋子脱掉,翻身躺到床上。
赵怀雁吓的尖叫,“你干嘛!”
燕迟道,“先躺一会儿。”
他伸手抱她。
赵怀雁不给抱。
燕迟闭上眼睛,因为今天他喝的酒不少,所以身上的酒气很大。
可再大的酒气,从他身上冒出来,一点儿都不难闻,反而有一种醉熏熏的诱惑感。
赵怀雁躺在另一边,盯着头顶的大帐,说道,“你要睡回去睡呀。”
燕迟往她身边挪去,伸手抱住她。
赵怀雁挣扎。
燕迟道,“别动,你今天惹了我。”
赵怀雁撇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找借口给她抹黑,还怕没借口吗?
她哼道,“你就是惯性的想找我茬。”
燕迟笑,他抬手扯掉她头上的绑带,捏了捏她的脸颊,再往下看一眼她平坦的胸,他皱眉,“把身体和脸都变回来。”
赵怀雁道,“不变。”
燕迟道,“用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赵怀雁道,“我自己的指法我自己清楚。”
燕迟无奈,抚摸着她的长发,扣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今天他喝了酒,赵怀雁也喝了酒,二人口腔里都是浓醇的酒味。
大概是酒的原因,也大概是情动了。
赵怀雁一开始是挣扎的,后来就渐渐的软了。
燕迟吻的并不急切,循序渐进,半哄半诱。
见身下的女孩不挣扎了。
不反抗了。
他轻轻扯开了她的腰带。
隔着里衣。
抚摸着她的身子。
但没有曲线,摸的特别没感觉。
燕迟不满,咬了她一下。
这一下咬的很轻,不疼,可让沉在他吻技中的赵怀雁清醒了。
她用了内力,伸手推开他。
燕迟正陷在与她的亲密接吻里,没防备,一下子被他推开了。
他倒在床上,低低地笑。
赵怀雁用袖子擦嘴,瞪他。
燕迟撑着额头斜过来,袍服凌乱,笑容俊美,他看着她,笑道,“要不,我给你父皇去封信吧?”
赵怀雁冷瞪他一眼,从另一头下床。
见她走到桌边喝茶去了,燕迟又转身过来,望着她道,“向你父皇说,他的宝贝女儿看上我了,要与我成亲。”
赵怀雁正喝一口茶进肚,闻言,噗嗤一声,茶水毫无形象地吐了出来。
燕迟,“……”
他迈步下床,跟赵怀雁一样,并不穿鞋子。
卧室里铺着很厚的地毯,走的很舒服。
他走过来,挪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边上,侧头看她,“是太激动了还是太高兴了?”
赵怀雁将杯子往桌上一掷,哼道,“你这信一写,我父皇第二天就会杀过来。”
燕迟道,“那就写……我心仪他的女儿,欲求娶他女儿为妻。”
赵怀雁撇嘴,“你想得美吧,身为储君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嫁人,除非……”
她眯了眯眼,转头看向燕迟。
燕迟挑眉,“除非什么?”
赵怀雁勾唇,笑的很不怀好意,她凑过唇,对着他的耳朵,极为扰乱人心地道,“除非太子愿意入赘我赵国,做我赵国的王夫,那我可以考虑,娶太子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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