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需要点时间。”
安萍儿咯咯地笑了起来:“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来!我们喝酒庆祝一下。”
说罢,安萍儿饮了一大口酒,然后吻上了方闻的唇。嘴对嘴将那口酒渡到了方闻的口中。接下来,安萍儿又开始轻车熟路地调动方闻的激情。
方闻心不在焉,一直担心还藏在储物间的夏安安,可是安萍儿根本就是个喂不饱不满足的主。他犹豫了一下,一下子将安萍儿打横抱起,走进了卧室。
去卧室总归比在客厅的沙发上现场直播要好一点,说不定还可以将安萍儿早些送走,避免被夏安安看见。
然而,夏安安已经全部看见了。不仅看见了,还凭借她兔子一般灵敏的耳朵,把安萍儿和方闻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虽然很小没有了亲生母亲,父亲也早早就离开自己,但是除了林美凤和她孩子们的欺压,生活环境还算是比较单纯的。
所以刚刚她所听到的一切,严重超出了她的认知。
安萍儿这是在让方闻帮忙,要他“除掉一个人”?天哪!什么叫“除掉一个人”,跟“除掉一棵草”一样吗?
原来,方闻竟然跟黑道有联系,他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说的龙域一个小小的人事科职员!他的背景竟然如此复杂!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反复强调,如果自己想要离开陆楚言,那么他有能力帮助自己。
夏安安紧张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死死地盯着客厅里的动静。直到安萍儿和方闻两个人纠缠在一汽,方闻将安萍儿抱进卧室。
夏安安如释重负。
原来,方闻跟安萍儿一直就维持着肉体关系。虽然他对自己口口声声说只有那么一次,可是就刚刚的情形来看,两个人分明就是“熟人”。
自己对方闻有所隐瞒,方闻也欺骗了自己。这样,彼此两清,谁也不欠谁的。自己根本不必像之前那样对方闻心存愧疚。
夏安安悄悄地从储物间推门出来,准备趁着那两个人大白天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逃出生天。
她蹑手蹑脚走着,准备去玄关,找到自己被方闻藏进鞋柜里的鞋子。
可是路过客厅的时候,却在地板上发现了一张照片。刚刚安萍儿对方闻的动作有些激烈,所以那张被方闻妥善放置的照片竟然都掉了出来。
夏安安的视力可是5.2的,火眼金睛的她立刻就发现了照片上的人是自己。右下角还写着“夏安安”三个黑色的歪歪扭扭的汉字。
联想到之前安萍儿和方闻之间的对话,夏安安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了!
原来,安萍儿想要方闻帮助她拔掉的“那棵草”,竟然就是自己!
天哪,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那个安萍儿是不是也太拿人命不当回事了?只因为自己跟她长得有些像,“撞脸”了,就要,就要“除掉”自己吗?
夏安安觉得自己脊背发凉,她感觉方闻这个公寓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跟地狱一般寒冷。她火速换上鞋子,踩了风火轮一般逃出了方闻的家。
坐着电梯一路来到楼底,可是心理阴影已经深深种下,夏安安还是觉得如芒在背,浑身难受。
她管不了那么多,撒开脚丫子往前跑。
刚跑了没两步,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包裹住了。
夏安安抬头一看:“你怎么在这?”
来人当然是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陆楚言。
陆楚言没有回答她,而是拉着她的手,将她塞进车子里。
车子驶出这个高档小区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为什么会在方闻这里?”
其实,事情的前因后果陆楚言都是知道的,多余这么一问。
谁知道旁边的这个小人儿竟然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陆楚言想到大个子汇报的时候所说的“方闻想要对少夫人不轨”,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怎么,被方闻占到便宜了?”
夏安安还是抽抽搭搭的,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陆楚言!怎么办啊,那个安萍儿,她想要害我!我招谁惹谁了啊!她怎么是这么一个蛇蝎心肠无法无天的人!”
陆楚言安安静静的听完夏安安的陈述,叹了口气。
“你就害怕成这样?”
夏安安瞪大了眼睛:“我怎么能不害怕!天哪,你以为这只是个笑话吗?她可是青龙集团的大小姐!听说青龙集团是有黑帮的!”
“所以呢?”
“所以,我危险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完了,都不可能好了。”
“难道你忘了,你有一个老公叫陆楚言?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这个老公还是可以依靠一下的。”
夏安安看着一脸云淡风轻但是气定神闲无比霸气的陆大总裁,心里却是感觉安稳多了。但是想想自己前前后后遇到的这些奇葩事,还是不由觉得垂头丧气,人生灰暗。
“我的爸爸无缘无故被人暗害,警方到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夏家三番五次遭人入室盗窃,每次被翻找的还都是爸爸的书房。我自己呢,先是有几个笨蛋家伙想要把我丢进水库淹死。后来,又有一伙看上去比较厉害的人,把我当成是安萍儿,想要烧死。现在,安萍儿不惜亲自出马,想要除掉我……感觉这些事情,真的是莫名其妙,像是老天故意安排给我,让我受难的。”
陆楚言:“你不用担心。意外的事情出现的次数多了,渐渐地都显现出规律了。如果,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一个人身上去联想,就会感觉思路清晰了。”
夏安安拧紧了眉头,思考着陆楚言的话,过了几分钟,她突然激动地说:“你说,这所有的事情都跟那个安萍儿有关?对不对!”
陆楚言点点头,他已经动用多方的力量,调查安萍儿很久了,所以,不难查出一些事情。
夏安安:“是她害了我的父亲?是她想要从我父亲的书房里找什么东西?一开始,也是她雇凶想要杀我?”
夏安安越想越觉得有嫌疑,可越想又越觉得想不通:“可是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啊,她可是青龙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做这些事情对她有什么好处?找不着动机啊?”
“动机,你一开始的时候不已经说出来了吗?”
夏安安长大了嘴巴:“啊?就因为我跟她长得像?soeasy?那她也有点太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