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临走时给赵强留了一句话:“要是出现了意外,就到灵灵堂里找我。”
我上班的时候,发觉一个男子在门口鬼鬼祟祟的,看见九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询问他:“门口那个人你看见了没有?”
“他呀。”九觥很轻松的说道:“一大早就在那里了,问他也不说话,管他的。”
“叶凡呢?”我言归正传:“他叫我过来带师叔去吃饭,听说师叔来了。”
“嗯嗯,在楼上呢。”九觥跟我说:“跟师叔来的还有春夏秋冬。”
春夏秋冬是师叔的跟班,两个男孩、两个女孩。
师叔他们这次下山比较着急,几乎没有带任何的洗漱用品,我和九觥去超市给他们准备毛巾、洗发水。
把所有东西都拿回灵灵堂的时候,上楼梯时,我一不留神摔了一跤,洗发水瓶子居然是玻璃做的。
“难怪这么沉。”我欲哭无泪,当时选的时候,只是觉得它的样子、瓶形好看,这下好了,瓶子都摔碎了。
我赶紧拿洗脸盆盛住,囧。
九觥笑了我半天,懒得跟他说话。
我就问秋秋和冬冬两个女孩子,看她们有没有什么竹瓶子有没有,能装这些洗发水的就可以。
之所以会找秋秋和冬冬,是因为上次去山里的时候,她们两个的房间里都有非常精致的瓶瓶罐罐,都是竹子制作的。
师叔下楼吃早饭,我才知道,门口那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是来找师叔的。
而这个男子就是赵强,赵强吸了安琪的精气能量,而安琪并非人类,她是画中人,安琪本是一个毒僧作的画,当时画画的颜料就掺了毒。为此赵强就被画中的毒气所反噬了。
师叔叮嘱叶凡,他这次下山是为了了两幅画,现在已经找到了一幅,还有一幅。
“那要去哪里找?”叶凡皱着眉头看向师叔。
而师叔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啃着手里的猪脚,还时不时的舔了舔他自己的手指。
“嗯嗯,好吃。”师叔又感慨了一句:“时机到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出现。”
也不知道师叔说的时机什么时候到,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寻找着,瞎逛逛久了,会开始怀疑人生呢。
叶凡忙完了他手头的事情,过来和我会合。
“师叔有说画中人有什么特征吗?”我怀疑的看着叶凡。
“没有。”叶凡摇摇头:“我想他们应该会来找我们吧。”
“我在街上都游荡大半天了,也没见他们来。”我怀疑道:“你确定我是有缘人?”
叶凡心疼的摸了摸我的头。
灵灵堂的台阶上,我和叶凡蹲坐在这里,目送一个又一个陌生人从我们的视线里出现,又离开。
“对了。”我好奇的问道:“还记得最开始有一个酒鬼来灵灵堂吗?”
“嗯。”
“我记得他当时说他家里的画有画中仙,是不是跟师叔说的这个一样?”
叶凡点点头。
“你上次答应过我的,忙完了这单,我们就去旅游哦。”我期待的看着叶凡。
“好。”叶凡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也好久没有出去旅游了。”
我突然想起,我昨天晚上做的梦,觉得惊奇,还特别想跟叶凡分享,我就告诉他了。
“我梦见我掉了一颗牙齿。在这里。”我用手指着右手边、比较不整齐的虎牙:“这边第2颗牙齿掉了,然后我还感觉特别的真实,知道,牙齿要掉了,还有点舍不得拔掉。”
叶凡安安静静的听我说。
“为了美丽、为了漂亮,还是把牙齿拿下来了。其它的牙齿都松动,自己会挪动位置,变得整齐了。”我惊喜的看着叶凡:“这会不会是什么征兆?”
“这方面我不是很懂,师叔在行,要不,你去问问他?”
我把我做的梦跟师叔说了,师叔问我是不是蛀牙了?
“蛀牙在左边,下排的后槽牙。可是我梦见的是我右边,上排的牙齿,虎牙进去的第二颗,然后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拥有了一口大白牙。”
九觥:“那肯定是你羡慕我们有一口大白牙,所以才会做这种梦。”
我还在怀疑的时候,又听见九觥分析道:“我记得上次听你说想去矫正牙齿的,肯定是你自己心里暗示。”
好像有一点点准哦。
我还想问师叔,叶凡发觉小区大门口进来的那个喷泉边,有一个奇怪的妇女。她不停的在找她的儿子,还有丈夫,还说亲眼看见了他的丈夫跑进了灵灵堂。
大白天的,有人进屋,我不可能没看见啊。除非……
顿感不妙,我下意识躲在叶凡的身后。
“求求你了,把我的老公还给我!”妇女抓着叶凡的手臂哀求,见叶凡躲闪,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把我们都吓得不轻。
我这才发现师叔不见了。
问了春夏秋冬,他们都说没有看见师叔。
“这个死老头啊,一看就不靠谱。”九觥一脸的嫌弃。
妇女一直要去阁楼,灵灵堂的阁楼是叶凡的房间,怎么可能让外人进去呢。
妇女像个无赖一般就在地上撒泼打滚。
“大妈啊,你这样也没用。”九觥好心奉劝道:“你倒是……”
叶凡拉着了九觥,朝着我看了一眼,从叶凡的眼神里,我知道,这个妇女跟师叔说的那个画中人有关系。
师叔从山里带了两个画轴下来,两幅画打开都是空白的白纸,而师叔已经收复了一个安琪,安琪回到了画里。现在只有一幅画是空白的。
“为什么是两个轮廓?”我盯着画看。
叶凡也注意到了。
“化解大师,求求你了,把我老公还给我!”妇女跪在灵灵堂门口。
原来,妇女一直将她丈夫魂魄锁在画里。
“那为什么是两个轮廓?”我还是对画中的人有所困惑。
“还有一个是她的儿子。”叶凡在我的耳边,悄悄的说道。
人死了就是死了,纵使妇女再不舍得,她也要面对现实……丈夫给妇女留下两个望远镜,一个是丈夫的,一个是儿子的。一个大、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