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近现代的清末,偶有骇人听闻的怪物,最后证实并非真实。
四人来到某个时空,热闹的古城,连接东西的要道,路边的黑褐色植物,划过天空的四翼秃鹫……
叶轻认为,他们来到的不是过去某个时空,而是一个平行时空。
她忽然停下,跟几人说道:“古城有问题,这里的生物产生了变异。”
“变异?!”霎时,谢莱和漆怀梅脸上一白。
变异,意味着危险。
“不管我们被传送到了哪里,我们的起点在罗布泊,多年前,这里曾作为核试验基地。”
1964年至1996年,罗布泊一共进行过45次核试验,曾经,这里被定为军事禁区。
漆怀梅问道:“这些变异是因核试验产生的?”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彭加木失踪事件?”
彭加木于1947年毕业中央大学农学院,1979年任新疆科学院副院长。
他先后15次到新疆进行科学考察,3次进入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罗布泊进行探险,但在1980年6月17日不幸在罗布泊失踪。
第一次进入罗布泊,彭加木和几个科学工作者环绕罗布泊一周,采集了水样和矿物标本,对当时流入罗布泊的三条河流中的钾含量做了初步的研究,认为罗布泊是块宝地,可能有重水等资源。
重水是制造核能源不可缺少的物质,六十年代我国需花大量外汇购买。
他不顾身患癌症的身体,主动请缨为国家找天然重水,可惜时间短促,一无所获。
第三次进入罗布泊,他首次穿越了罗布泊湖盆全长450公里,因1972年前是水乡泽国,谁也无法穿越,在湖盆中采集了众多生物和土壤标本,采集众多的矿物化石,收集了众多的第一手科考资料,为我国综合开发罗布泊做了前瞻性的准备。
然而,他在这次考察中失踪。
国家先后4次派出十几架飞机、几十辆汽车、几千人拉网式的寻找,面对着黑风暴刮起的沙包、沙梁、沙山,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一直以来,很多人都在猜测他失踪的原因,极少人注意到为什么会出动那么多力量寻找他。”
“为什么?”
“他常年待在这一带,身上携带得有记录笔记,关于核辐射对于生物的影响,核试验,最初在空中,然后在地下,近现代转为了计算机模拟实验。”
谢莱挠头,不解道:“这跟我们来的地方有什么关系?”
“我们来到一个平行时空,矮墙具有传送的缘故,核辐射的影响带到了这里。”
当他们走进古城时,果真见到一些身体畸形的人。
依照叶轻事先的告诫,几人都没说话,只是四下张望。
城门口,几个七八岁大的男孩,个个垫起脚,伸长脖子,望着准备进城的商团。
城门内,一老妇人抱着个簸箕,里面放着柿饼,旁边那妇人手中端着新鲜的葡萄酿。
古城内相当繁荣,车马行、食肆、旅店、交易市场等等,应有尽有,古城来往商旅极多,其他人看到他们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甚至于连正眼都没给他们一个,各自忙各自的活儿。
“那是金玺……金玺!”
突然,漆怀梅冲着一个方向大喊:“金玺,金玺!”
他们四人,叶轻走在前头,漆怀梅和谢莱在中间,时隐在末端。
叶轻只听见漆怀梅喊了一嗓子,等她转身,竟然看见她跑远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漆怀梅拐进了一条小道,然后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谢莱身子一斜:“教授……你拽我做什么啊?”
叶轻下意识伸手去抓谢莱,时隐也伸出手,可他俩什么都没抓到,谢莱被一只手拽走。
他们只看见一只手,谢莱倒像是拼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叶轻用灵识给时隐传音:“你看见金玺或古教授没有?”
“没有。”
叶轻站在原地,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一个问题。
他们一路进来,都在打量古城的内部,包括建筑,往来行人,却没有注意到那些人根本看不见他们。
他们不是在一个平行时空,更是在一个幻境之中。
里面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只是一种折影。”叶轻如此说道。
时隐却说:“不是。”
说着,时隐手上多了一块柿饼:“城门口,我给那老妇人留下了一粒金子。”
当即,叶轻走向一旁买波斯地毯的小店,她去摸挂在门上的一副地毯。
她真的摸到了地毯。
地毯真实存在。
她进去店:“掌柜的,这毯子怎么卖?”
没人搭理她。
因为里面的人,看不见她。
“你前面买柿饼,老妇人看见你了吗?”
时隐摇头:“我就捡了一簸箕柿饼。”
时隐收东西的速度很快,最多半秒,他收了就走,哪里有注意对方的反应。
等两人回到城门口,老妇人仍在门口坐着,她手中的柿饼只有一半。
“老奶奶?”叶轻去拍她的肩膀,她能够拍到,但对方仿佛没有感觉。
眼前的场景太诡异!
古城是真的,人是真的,东西是真的,可他们两人却只是影子?
如果他们是虚拟的影子,那为什么又可以触摸到人和物品,时隐还可以把柿饼收起来?
叶轻想不通。
更令她头疼的是,谢莱和漆怀梅莫名其妙的不见。
他们两人现在亟需解决的问题,第一,怎么找到谢莱、漆怀梅、古教授和金玺等人,第二,他们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另一个传送点在哪里?
叶轻不知道。
时隐更没有头绪。
不过,时隐注意到一个点:“前面,抓走谢莱的那只手,好像是郑红梅的手。”
“郑红梅的手?”叶轻忍不住重复一遍。
郑红梅不是在罗布泊镇上?
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你确定那是郑红梅的手?”
“来罗布泊镇的晚上,漆怀梅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没拿稳倒在手上,我当时在,我看到她右手手背,有道一寸长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