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硬菜?
把一九十多的老头吊起来暴打一顿?
拜托,大家都是文明社会的四有青年。
叶轻运气不错,她来何家的时候,何慧正在公司开会,定然无法一时半会儿赶回何家。
“你怎么进来了?小李!”
何老先生见到走进他书房的叶轻,一脸震惊,手中的拐杖当即落地,而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何老先生连着喊了几嗓子,他家的几个保镖没有一人回答他!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何老先生后退几步,在他坐下后,手悄悄伸向桌底,那里有个按钮能够接通警报器,警报装置会直接连通警局。
“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说着,叶轻从腰后拿出一把枪,放在面前的棕木桌上,她顺势坐在何老先生对面座椅上。
叶轻有意扫一眼那枪,不紧不慢说道:“我无意伤害你,除非你真想让我很难堪,我迫不得已……”
见此,何老先生的手收了回来。
若是触恼了她,在警察来之前,他怕是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何老先生看着叶轻,后背紧紧靠在座位上,双手抓紧座椅扶手:“你想谈什么?”
“关于凝霜剑。”
“凝霜剑?”
“就是肖克晟作为寿辰礼送给你的那把古剑。”
何老先生倒不知此剑的名字,上次,叶轻来时解释到这把古剑本属于她祖上,因为某些原因遗失在外,叶轻希望何老先生能成人之美,让她将剑带回去,叶轻会给出高于市场价的金额。
何老先生理解她的这种心里,但……
“那剑已经……”
何老先生没说完,叶轻顺着说道:“凝霜剑已经不在你这里,我想知道它在哪里。
听她那么一说,何老先生瞳孔一缩,收紧了下颚。
何家的宝物都收藏在密室里,而密室只有他和何慧知道,叶轻是如何知道密室内没有凝霜剑?
“它在哪里?”
何老先生回过神来:“我不知道。”
叶轻拧眉:“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它现在在哪里。”
“那你把它交给了谁?”
“我……我把……”何老先生不敢去看她突然变得灼人的目光,他低了头,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
何老先生当然知道他把剑给了谁,但他不愿意把她牵扯进来,让她来面对眼前的叶轻,叶轻的目光带着审视与探究,又仿佛早已看穿一切,无形之中,气势逼人,她不怒而自威!
即使何老先生历经风雨无数,此时在她面前,竟有几分胆战心惊!
他不敢说谎:“那把剑有些邪乎,我把它给了一个道士。”
“非常好。”
“什么?”何老先生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知道那把剑有问题就好。”叶轻面上挂着淡漠的笑,她接着说道:“你应该了解到那把古剑年代久远,甚至远到你可能无法想象,它能久存于世,不仅仅是当初锻造者的精湛工艺。”
“清崇德年间,有人贪图此剑,将它盗走,当时流行腰刀,满人很少佩剑,盗剑者将其献给睿亲王多尔衮,并告知其诡异之处。崇德八年,八月初九,多尔衮带此剑去了趟清宁宫,他请皇太极欣赏了一番凝霜剑,后面的事,你应有所耳闻。”
何老先生道:“那一日,皇太极在清宁宫中猝然病死。”
关于皇太极的死,历史早有记载。
而记载中,绝无什么凝霜剑。
何老先生将信将疑,莫不支声,只听叶轻又道。
“道光时,江西临江府清江县,一徐姓富商意外得此剑,视之为宝物,三月后,徐家上下六十多口人,一夜之间离奇暴毙,死相异常悲惨,且无一生还。徐姓商人平日乐善好施,未与人结怨,这件怪事当时还记录在了清江县志当中。何老先生,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听到这里,何老先生的心咯噔一跳,出了一身冷汗,当年收到这剑后不久,的确出了些怪事。
“叶小姐。”何老先生舔了舔干皱的嘴唇,接着说道:“剑是把好剑,可就是觉得那剑邪门,后来把它交给了一位崂山道士,道士去了哪里我真不清楚,但我愿意让人去查!叶小姐,你要相信我并没有害人的心思,我已经是九十多岁的人,什么都看淡了,只想好好渡过最后几年。”
“老先生,非常抱歉打扰了你,我也只是想找到它。”
叶轻起身,收了桌上的枪。
“希望你尽快能给我一个答复,你身边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失去了什么对你而言重要的人,我是不会因此负任何责任,更不会感到内疚。”
叶轻口里的“对你而言重要的人”,何老先生自然能听懂。
她走后,何老先生瘫坐了好一阵,他仿佛丢了魂魄!
叶轻的话把他吓得不轻,如他所说,活到那么大岁数,他不再在意其他,但他还是在意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儿子女儿。
何老先生恢复神智后,马上给何慧去了个电话,要她立马回去一趟。
“爸,你怎么了?非要我回来?”
“那个叶轻又来过了。”
闻言,何慧声音变得尖锐:“她怎么来了?小李不想干了?我跟他说过,让……”
“你听我说。”何老先生伸手挥了挥,问道:“我问你,那把剑在哪里?”
“怎么?”
见何慧不回他的话,反而警惕看着他,何老先生把叶轻来时的事和她所说的故事都告诉了何慧:“你赶紧告诉我剑在哪里,不管是怎么回事,我不希望她再来找你麻烦。”
“我……”何慧喉咙动了动,接着端起父亲面前的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喝了口,续道:“你也知道,那把剑带有邪气,袁道长把它沉海了,出公海五十海西北方向,我亲眼看见的,她要找让她去找吧。”
语罢,何慧起身就走:“我还有会要开,先走了。”
下午,叶轻刚过完安检,接到何老先生的电话。
等叶轻挂了电话,胡影枫问道:“怎么说?”
“剑沉大海。”
两人都笑了笑,没作任何评论,他们没有时间在hk跟何家耗着,明天又到回上古的时间,胡影枫也有事需要回京华处理。
从hk到京华市要三个多小时,胡影枫定的是头等舱。
座位是两人一组,叶轻才给榕生系好安全带,有人站在榕生旁边的位置。
“小不点,胡爷爷跟你坐一块,好不好啊?”
跟榕生说话的人,正是胡正良。
胡影枫从后座站起来,望着他:“爸,你怎么来了?你去京华干什么?”
“我离家出走。”胡正良一屁股坐下,一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意思——这个位置他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