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妙正要应声,然后出去转悠一圈,却听见身后传来景恬的说话声,“惟妙啊!那事儿你也知道吧?是不是梁辰骁让你们瞒着我?是怕我受刺激吗?”
惟妙错愕地回头看向景恬,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
“不用这么惊讶!你们这样小心,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景恬无所谓地往后靠了靠,抚摸着肚子说道:“说吧!宫里出什么事儿了?”
惟妙这回看向景恬的眼神已经不是错愕了,而是懵……合着他们整日里这样小心翼翼地瞒着,夫人还是知道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惟妙的心思,景恬好脾气地解释道:“他知道生意上的事情不会让我伤神,所以一定是我在乎的人出事了。这些人里面,最有可能出事的,就是小然了。说吧!宫里怎么了?你若是不说,我就自己进宫去看。”
景恬说到后面,语气中便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些威严。
惟妙跟在景恬身边多年,原本瞒着她自己就心虚,此时听她这样说,哪里还扛得住……
直到惟妙吱吱呜呜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说完,景恬都面无表情地坐在软塌上,丝毫没有动弹。
惟妙偷偷吁了口气,不禁佩服景恬的定力。
看来主子这是多虑了,夫人的心志之坚韧,实在是难以望其项背啊!
“好,我知道了,回屋去躺一会儿。”
景恬淡淡地说道,除了声音有些低沉,一切正常。
只是,在她走出暖阁之后,那软塌右侧的木质扶手,突然发出几声细密微小的咔嚓声,接着碎了一地……
“惟妙!”
“啊!”
没等她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只听景恬又急又快地喊了她一声,“梁思棋在哪里?”
“刑部大牢啊……”
“快去!找辰雷把她偷偷带出来,派人看紧她,那些人有可能是为了她而来。”
啊?至于吗?
一个梁思棋?
梁家旁支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竟然有人为了她闹出这么大动静?
惟妙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但她还是迅速去执行景恬的命令。
景恬看着惟妙逐渐消失的背影,在辰景院主屋的门口站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回房去了。
梁辰骁顾虑的没错,她确实是很担心,若非肚子里宝宝踹了一脚,她刚刚一定就失态了。
她知道梁辰骁已经去找了,如果他都找不到人,她自然也做不到。
还有墨卿那里,陈大夫是她能找到最厉害的大夫,他已经在那里了,她再担心,也只能等待陈大夫诊治的结果。
若是不行……那隐居在南山的老供奉……
就算是再神秘,她也要找到他,哪怕真的炸平整个南山,她也在所不惜。
景恬一个人在床边思索着各种情况和应对方案,在脑海中一次一次地重演景然可能的遭遇,然后分析,推翻……
不知不觉,天整个黑了。
梁辰骁比平时回来的晚了许多。
“怎么样?”景恬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