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刺耳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景恬疑惑地看去,只见春花呆愣愣地僵立着一动不动,喉咙间一根银针明晃晃地泛着光。
这针法,看着拉风程度不比陈良的点穴差啊!
她疑惑地看向徐大夫,徐大夫的笑容更加浓了。
“景恬姑娘,你继续介绍啊!还有最后一盒,这里面又是什么?”
她见景恬看自己的表情有些疑惑,便笑着解释道:“让春花姑娘歇歇,喊多了对嗓子不好。”
景恬听得眼睛一亮,看来这个徐大夫也是妙人儿啊!
她打开最后一个盒子,说道:“这是连记的新品,琥珀脑白金,不过这个口味还没有上市,这是尝鲜礼盒,只送不卖。”
“哦?”徐大夫轻轻地拍了拍手,“那这可就珍贵了啊!看来,今天春花姑娘这是虾兵挑衅龙王,自己撞到刀刃儿上了。”
说完,之间徐大夫的右手轻轻一挥,扎在春花喉咙上的银针便不见了踪迹。
春花的身体突然获得了自由,她只微微怔愣了一下,接着竟然扭头就往外跑。
嗯?这是落荒而逃了?
算她还没有蠢到底,景恬心知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大姑父的腿伤,便没有理会。
“你不追着她讨回赌债?”徐大夫似是仍旧对方才的赌约饶有兴致。
景恬微笑着答道:“跳梁小丑而已,全当给徐大夫演了个笑话,解解闷儿吧!”
“你倒是豁达,不知道人家能不能这么想。”徐大夫不置可否地笑笑。
“还请徐大夫,帮我大姑父看看腿伤……”
景恬正要拱手请求徐大夫看看大姑父的腿伤,就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一声尖利的嘶叫响起:“快打死他们,冲上去!打死这群乡巴佬!他们竟然敢打咱们县丞老爷的脸,还弄坏了田公子送来的东西!”
那一小盒试吃版包装的椒盐味羌桃,还好端端地放在小方桌上,只是打开了包装而已。
所以,春花完全就是在找茬,意图报复。
十几个捕快和帮闲一听县丞大人的名号,立刻呼啦啦一片地围了上来。
领头的人面露狠色,对着徐青瓮声说道:“徐大夫,你还是跟我们去县丞打人府上走一遭吧!这里,我们要抓捕犯人,可别把您给磕了碰了。”
“他不是徐大夫,那个女的才是,这个徐青只是徐大夫的家仆,招摇撞骗的!你们把他也抓回去,好好蹲几天大牢,看他还敢不敢骗人!”
这小丫头变脸倒是真快啊!方才还恭恭敬敬地向徐青行礼,这会儿便直接吼他,说他是骗子了。
人家徐青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自己就是徐大夫本人啊,是她自己弄错了,还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景恬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向徐大夫拱了拱手说道:“徐大夫,这几只跳蚤不劳您费心,我们清理出去就好。”
随即她冲陈良扬了扬眉毛,“相公,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