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江边别墅里,发出的嘶哑的嚎叫声,呜呜咽咽的,甚是渗人。
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苍老的‘yao-yan’道士咬着牙,表情无比的阴狠、可怖,他强忍着浑身的病痛,还有无比的虚弱,在地板上爬行,拿到了那被摔烂屏幕的手机,颤抖着手,拨出了一个号码:“师兄……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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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秦风剑斩黑蛇,昏昏沉沉的孔德馨突然惨叫一声,张嘴欲吐。
中年人赶紧扶住自家公子,给他侧过身来。
孔德馨张嘴就吐出一口污血,只见那口污血落在地上,迅速干涸,凝结,凝结成一条细小的黑蛇,就要溜走。
“哼!”
秦风冷哼一声,无上威压袭来,小蛇立成碾末,然后他虚空一指,一股无名之火瞬间将那碾末烧成灰烬,空气中也瞬间弥漫着一股腐朽的焦味。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头皮发麻!
孔德馨长长的舒了口气,眼神中也露出轻松的神态,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直接昏过去。
“这家伙没事了,只是身体精血消耗太大,需要静养一段日子。”秦风看着孔嫣然期期的目光,说道。
“敢问,公子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中年人也是急忙问道。
“过几个小时就醒了。”秦风说道。
“风哥哥,我哥哥是不是已经痊愈了?”孔嫣然问道。
“死不了了,剩下的就是休养了。”秦风没好气说道,他本来没打算出手直接救治孔德馨的,让这家伙再受点罪,却是没想到被孔嫣然认出来了,只好出手了。
“小jie,富图镇之行,是否可以取消了,我们是不是这就返回金陵?”中年人闻言,立刻说道。
孔嫣然点点头,他们此行前往富图镇,就是为了寻找那传说中的玉髓来医治孔德馨,现在孔德馨被秦风出手救治,对于那传说中的虚无缥缈的玉髓,孔嫣然并无觊觎之心,现在重要的是带哥哥回金陵好生修养。
“我们这就回金陵。”孔嫣然说道,然后俏颜问秦风,“风哥哥你去哪里?跟我回金陵好吗?嫣然这些年很想你。”
“乖,你先回金陵吧。”秦风微笑着,“我去富图镇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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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刘家。
刘卓然看着面前之人。
这是一个有些贼眉鼠眼的中年人,眼珠子习惯性的滴溜溜的转着。
“查清楚了?”刘卓然问道。
“那小子买了去富图镇的长途汽车票。”中年人说道,“刘老板,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赵老三,保准办的齐活,一个穷学生,我们手到擒来。”
刘卓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阴狠,执法堂的警告和威慑,让他一直没敢动手,但是,他从一个武道朋友那里得知南海执法堂巨变、整个南海市,甚至是江南的执法堂都暂时出现了真空地带,终于,他还是按耐不住,要出手了。
他要为儿子刘晓峰报仇!
尽管没有直接证据,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和那个叫做秦风的学生有着密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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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河山庄,上官云方的住所。
上官云方和儿子上官仲康一脸阴沉。
他们在等待上官云逸出手为他们报仇,但是,两天时间过去了,除了上官仲文代表上官云逸去医院看了一趟之外,大房那里就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就在刚才,上官云方打电话给上官云逸询问,后者却只是说要‘从长计议’。
“好一个‘从长计议’!”上官仲康愤怒出声,“我看大伯压根就没有打算为我们报仇!”
上官静堂是他的独子,上官仲恺虽然和他只是同父异母兄弟,但是,上官仲恺一直唯他马首是瞻,这对兄弟间倒是关系相当不错。
亲子伤重,要害受创;亲弟更惨,四肢被废,两眼俱盲。
上官仲康发誓,誓要报仇!
而大伯上官云逸的袖手旁观,引起了上官仲康的巨大的愤怒。
“好好好!上官云逸,既然你如此绝情,就别怪我无情!”听着儿子的抱怨,想到医院里痛苦的孙子和另外一子,上官云方脸色阴阴狠厉。
“啧啧,上官二爷,看来上官云逸是没打算替你们出头报仇啊。”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突然说道。
“是谁?!”
上官云方和上官仲康大惊。
然后就看到大厅之门被推开了,两个带着黑甲面具、着装怪异的男子联袂进来了。在他们的身后,是狼狈的跟着进来的护卫们。
“二爷,我们没有拦住。”护卫告罪说道。
“废物!”上官云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你们是谁?”上官云方沉声问道,他看得出来,来者实力非常强,但是,只是闯进来,并没有对己方护卫下狠手,是留了手的,所以,并没有太过惊慌。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秦风在哪里,也可以出手帮你报仇!”黑甲面具后面,一个嘶哑至极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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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会所的顶楼,那许久未曾打开的房门半掩着。
一个身子有些佝偻的老者坐在了古朴的方石桌前。
桌上摆满了一套精雕细琢的茶具。
窗外的夕阳照进来。
无限美好。
老者捧杯沏茶,开水向杯里一倒,马上看到一团白雾腾空而起,雾气集聚,空中仿佛出现了一只白鹤。老者轻轻吹口气,雾气似乎是被冰霜凝僵,伸手将这只白鹤轻轻拿起来,看着鹤身上那斑斑丝痕,老者摇头叹气。
“不完美啊!”
此时再往杯子里看,杯中的茶叶都齐崭崭地悬空竖了起来,就像一群破土而出的春笋。过了一会,又慢慢下沉,就像是雪花坠落一般。
老者虚空一推,茶盏被送至一个青年的身前。
这青年长相有七八分和黎明轩相似。
青年探手,轻轻一盈,茶盏在手,左手虚空在茶盏上摩挲,就如寒雪消融,洁白如玉的瓷碗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碧液中透出阵阵幽香。
“明徽,你怎么看上官云方此人?”老者问道。对于这位黎家的麒麟儿,黎明徽,他一直兴趣很浓。
“蠢货!”黎明徽惜口如金。
“是啊,蠢货,蠢货才好当棋子啊。”老者轻笑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坐得笔直的青年,“对于你的六弟黎明轩,你怎么看?”
“蠢材!”青年轻饮香茗,口齿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