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澈哲还在悔恨之中,一手用力的锤向地面,丝丝鲜血顺着手指关节流向地面。
身后一人突然来报:“董事长,我们在山那边发现了一个女子,面部特征与邵经理口中的郁郁小姐非常符合,您是否要与我同去鉴定一下?”
听到他的话,霍澈哲心中一喜:“她在哪?”
“我们发现她时那女子正昏倒在路边。”
“快点,带我过去。”他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她面前。
尾随着他刚抵达他说的路边,霍澈哲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疾步的跑去那里,定睛一瞧,地上的女子可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许晗吗?
她还穿着前几天在溪边洗澡时换的衣服,衣裳上到处可见斑斑血迹,由此可见只怕是身上有不少的伤口。
他心底一阵揪疼,摸摸她几近透明的脸,她的呼吸微弱的让人不注意都可能不会发现。霍澈哲抱起许晗,音如寒潭之水:“打电话叫急救车了没有?”
围在四周的男人们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还要叫救护车,刚看到她时只感觉有可能像是霍董事长要找的人,且不说这女子脸色苍白的实在是吓人,只怕是连呼吸都已经没有了,再说这深山野林穷乡僻壤的,上哪叫救护车这回事去?
几人面面相觑:“还还没有。”
霍澈哲只感觉自己想要杀人,他们这些所谓的专家的脑子都是什么做的?
“全是一群废物!邵阳!”
被骂的专家们低着头不敢说话,任谁长个眼睛都能看出来这金主现在的怒火,有个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不能惹毛他。
这边急急忙忙赶来的邵阳听到霍澈哲的叫声,脚步不由得更快了。飞速的走到霍澈哲面前:“董事长?叫我有何事?这……这是郁郁小姐?她怎么样了?”
无暇解答他的疑问,“马上下山打电话给集团总部,交代赵助理联系a市由霍氏出资入股的医院,让他们迅速派一辆急救车过来,马上就去。”
“是!”邵阳慌慌忙忙下山。
霍澈哲转头看向那群人:“这边有没有什么比较靠谱的医院?”
又是一片沉默,过了几分钟其中一个男子才唯唯诺诺的站出来,回了一句:“霍董,这一片比较穷,没……没什么大……大医院,只……只有……只有南边的山脚有……有一家小诊所。”被霍澈哲的气场惊骇到,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好了,结结巴巴了半天。
“带路!”
七找八寻这才找到他说的那家小诊所,坐诊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霍澈哲急急忙忙闯进屋里,“老医生,你快看看她,她怎么了?”
老大爷看他怀里的女子毫无血色,乍一看似乎奄奄一息了。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吩咐他:“快,快,把她放到里屋的病床上来,让我看看。”
霍澈哲遵从着他的指令把许晗轻轻的放到床上,然后退到在一边,等着那老医生给许晗检查。
老医生戴上老花镜,快步走到许晗身边,探探她的鼻息,紧接着又用手按了按她脖子上的动脉,微微送了口气:还好,还有得救。
转头看向霍澈哲:“小伙子,这姑娘伤的太重,我这小地方怕是治不好咯!”
霍澈哲淡然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采取一些急救措施,以防耽误了抢救的时机。”
老医生倒有点惊讶于这小伙子的远见,大笑:“我这小地方能有什么东西给姑娘急救?不过是看这姑娘全身冰凉,衣衫湿透,略尽薄力为姑娘烧一壶热水,让姑娘换一身干净的衣裳罢了,不然只怕是这姑娘还要引上高烧。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能为你们做的了。”
听到他这么说,霍澈哲这才想起她现在全身冰凉,的确是该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不然只怕等下更加麻烦。
只是,这里也没有个女人的,谁来为她做这事?那老医生只怕是把他俩当成是夫妻了。
思虑期间,老大爷已经将热水端了进来,把水放到床边,就自觉的退出去了,顺便该把门给关上了。
霍澈哲看看床上的许晗,再看看地上的水,心一横:算了,不管了,万一她有什么事他只怕会更加后悔,等她醒来了,要是怪自己再说。
闭上眼睛,凭着感觉慢慢的褪下她湿漉漉的衣衫,从外套到里衣到……不得不说这女人真的是天生的尤物,外表看起来妖艳不说,就连身上的皮肤都是如此丝滑,让人爱不释手……
霍澈哲尽量控制自己不去乱想,集中精力的去思考一些工作上的事。显然他不是柳下惠,一股燥热从小腹处涌起……停下手中的动作,整理一下思绪,霍澈哲这才敢继续给她穿衣服。
十几分钟过去了,终于把她身上的衣服换下了。他睁开眼睛,微微的松了口气,这女人实在是太磨人。
刚起身,外面就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从床上抱起她,走出门。
——a市中心医院
霍澈哲倚在墙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边的急救室。映眼的三个红色的大字还在亮着,许晗还没有从里面出来。
“扑哧”灯灭了,几个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出来,霍澈哲站直立马走过去。
“霍先生,这位小姐只是被雨淋了太久,体内有些许的发烧,加之从山上滚下来,被一些小石子给划伤,我们已经帮她清理了伤口,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医生们一看到霍澈哲,也朝他这边过来。
听到这话,霍澈哲安心不少:“她醒了吗?”
“霍先生,病者可能从山上滑落的时候后脑被什么硬物给撞击到了,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因而现在还在昏迷中,但是您放心,并无什么大碍。”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医生显然有些为难,“这得看病人自身了,有的病人情况好一天两天或者一两个小时就会醒,有的病人情况不好昏迷一两个月也是常有的事。霍先生大可不必担心,这小姐身体底子虚,就当养养身体也是一样的。”
听到医生的解释,他点点头:“知道了,麻烦医生了。”
“霍先生,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嗯。”
他们离开后,霍澈哲轻轻走进她的病房,床上的她像个熟睡了的婴儿,禁闭双眼,长如蝶翼的睫毛有微微的颤动,往日的红唇此刻如同白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