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那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关入鸟笼圈养,跪在别的男人脚下千依百顺,婉转承欢,却只能看着,却不能救她,这才更有趣!
更何况,那个男人本领如此之高,拿来做药人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不如,就给他做一个药坛子,折断他的手脚,把他塞入药坛子里,就跟书上写的人彘一样,再把药坛子放在鸟笼旁边,让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最尊贵无双最倾国倾城的女皇陛下是怎么被圈养,被调教,被折辱宠幸的。
门主越想越兴奋,居然哼起了小曲。
他哼的曲子悠扬悦耳,可听在一旁站着的苏晚耳里,令他毛骨悚然。
门主越兴奋,说明他谋算的事情越残酷变态。
苏晚心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他不敢像馥郁一样偷偷溜出去向女皇告密,如今地宫里到处是门主的眼睛,只要他一离开这里,立即便会被人发现。
到那时,他就是第二个馥郁,不,他的下场只会比馥郁更惨。
怎么办?
明天沈文卿一定会跟着女皇陛下来,门主对付女皇和无名,肯定也不会放过沈文卿。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沈文卿出事,他该怎么做?
苏晚脑子里乱糟糟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往门口挪动。
门主猛地回头,一双眼睛钉子似的将苏晚钉在地上,令他浑身绷紧动弹不得,门主冷冷的盯着他,忽而勾唇一笑,风情万种,“苏晚,你想去哪?”
“属下想回房间休息。”
门主盯了他片刻,才移开目光,继续捣鼓着那些药物,“去吧。”
苏晚低着头恭恭敬敬退下,一直到回到房间,他仍然心有余悸,中衣早就被冷汗浸湿。
他望着外面,地宫里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点着烛火,分不清黑夜白天,但他知道现在正是深夜,离天亮只剩几个时辰。
出去给沈文卿报信吗?他不敢,他在地宫每走一步,暗处里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除了门主的人,四大宗主的人也在盯着他,馥郁已经完了,左使位置空了出来,门主很可能会从四大宗主里选人往上升。
在死门,只有死亡和争权夺利,毫无情义。
那四个人巴不得他也倒下去,不用门主叮嘱,都会盯着他,抓他的把柄。
怎么办?
一直到天亮,苏晚还没有想出办法,眼睁睁看着刻漏的铜针一点点移动,离和女皇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却束手无策。
而在另一边,门主已经配出了他想要的药粉,让手下将进地宫的地道和主要道路都洒了一层薄薄的药粉,混合在泥土里,无色无味,根本看不出来,而只要有人经过,人走路带起的风会将药粉吹起,落在人的皮肤上,瞬间钻入肌肤里,随着血液游遍全身。
做好这一切后,他坐在大殿里那把金灿灿的椅子上,等着请君入瓮。
而在宫中,对门主的打算毫不知情的凤瑾,用过早膳后,就带着沈文卿和无名出发了。
无数暗卫隐藏在暗处,一直跟着凤瑾。
死门的地宫入口,设置在帝都城外的一个偏僻无人的山区之中,群山环绕,只有一条很窄的道路通行,进去之后,豁然开朗,群山围着一大片平原,平原上有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村落,无人能想到,鼎鼎有名的死门地宫,就在这个平静朴实的村落之下。
走到地宫的入口处,无名走在前面,凤瑾在中间,沈文卿在后,另有几个暗卫跟着保护凤瑾,其余人都藏在暗处按兵不动。
无人知道,他们脚下这条满是尘土的地道,放了不该有的东西,只待他们踩上去,行走之间的风便能吹起尘土里的药粉,让所有人中毒。
几个人刚走进去,凤瑾的脚刚要踏上那条路,无名突然拦住她。
“怎么了?”
无名没有言语,神色凝重,侧耳听着地宫深处的动静,听了片刻之后,他一把抱起凤瑾,足尖在边上的岩石上一踩,带着她倒飞了出来。
其他人见状,也退了出来。
“怎么了?”
一出地宫,凤瑾立即问道,无名蹙着眉头,“情况有些不对。”
“怎么了?”
“没有守卫!”
沈文卿和凤瑾相视一眼,都不太明白无名话里的意思。
“整个地道,都没有守卫,我听不见任何人的呼吸声,也感觉不到有人的内力存在,这条地道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无名神色凝重,“这很反常,我来过两次地宫,第一次是代阿瑾拜访死门门主,谈合作的事,那时候,是有人来引我进去。第二次是偷偷跟着苏晚进去的,就昨夜。而两次来,地道里都有守卫,还不只一人。可今天,整个地道里一个守卫都没有。”
凤瑾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神色变了又变。
没有人?难道他们已经走了?
不过短短一夜,整个死门就搬空了?那馥郁呢?是死了,还是被带走了?
凤瑾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沈文卿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他们根本没必要跑,只需要把馥郁给陛下,双方相安无事,就算不肯交人,或者馥郁已经死了,交不出人,陛下一时之间也不能派兵进去攻打,为何要逃?根本没必要!”
无名想了想,叫来一个暗卫,“进去查探,无论里面有什么,一盏茶的时间之内必须回来!”
“是,首领。”
看着暗卫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凤瑾眸光微微一闪。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一盏茶的时间到了,黑漆漆的洞口始终一片安静,无人出现。
派进去的暗卫出事了!
看来死门的人没有逃走,而是躲进地宫深处了。
“我亲自去一趟!”
无名刚要进去,他的脚刚要踩上那条道,凤瑾突然拽住他,无名诧异的看向她,“怎么了?”
凤瑾没有言语,幽深锐利的眼神,她站在洞口之处,目不转睛的看着黑暗幽深的地道,看了半晌,她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如果我是死门的门主,得知女皇要来要人,我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