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谜团还是她的死因,这是她一定要弄清楚的。
不过眼下要全心投入的就是她母亲的手术。
她的目光又回到邢月芳身上,“你生病我不可能不管你,手术会在下周做,你好好做术前准备。”
说着他站起身,准备去找邢月芳的主治大夫咨询一下情况。
没走两步,邢月芳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真爱,你变得不听话了。”
恨意那么深……
尤真爱脚步一怔,转头看着邢月芳,“外面变化多大,等你出来就知道了,每个人都在变。”
她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往门外走。
出了门,她拿出那部没有人知道的备用手机。
“帮我查一下,云城监狱,她的女儿最后两次去探监分别是什么时候。”
她现在觉得,尤真爱这五年不可能一次没有去看过邢月芳。
最后一次是她,那么她的上一次肯定是尤真爱本人。
不知道她的感觉有没有错。
……
军区医院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这栋老楼也有五六十年了,即使翻新过,可看上去还是很老旧。
回廊里光线不好,总感觉很压抑。
邢月芳今天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她的主治大夫和一些医护人员都在值班。
敲了两下门,得到里面的人应允,她推开门。
二十多平米左右的办公室,收拾的干净整洁,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干净的白大褂,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文儒雅,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
是邢月芳的主治大夫林勇峰。
见有人来了,林勇峰手松开了鼠标,椅子转了个方向,拿下眼镜,一边揉太阳穴一边问:“你是哪床的家属?”
半夜来找他的,肯定是家属。
尤真爱礼貌的自我介绍,“林大夫您好,我是邢月芳的女儿。”
林勇峰动作一顿,接着缓缓抬起头,诧异的眼神打量着尤真爱,“你是邢月芳的女儿?”
似是不太相信。
“是的。”尤真爱微笑着点头,“我来咨询一下我母亲手术目前的情况,和一些关于手术方面的事情。”
“你真的是她的女儿?”林勇峰又重新戴上了眼镜,站起身走近尤真爱。
仔细打量。
尤真爱好笑的问:“你要看身份证吗?”
“不用了,只是……”
林勇峰意识到刚才失礼了,微笑着想要解释。
尤真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只是和传闻中的有点不符。”
“说笑了。”林勇峰一笑,接着转移了话题,“快坐,我也正好想要找你们家属来聊一聊你母亲的情况。”
他一边说一边去饮水机那边拿了个一次性杯子给尤真爱倒了杯水。
尤真爱没有矫情,在一旁的黑色皮沙发上坐下了,双手接过水杯,动作很自然的放到了茶几上。
“你母亲目前的状况不太乐观,已经开始扩散了。”
林勇峰拿来了邢月芳的病例,坐在尤真爱的身边,跟她解释那些单据上的详细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