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屑的斜了离忧一眼,冷哼一声,闭上了妖媚的眸子。
离忧翻了翻白眼,低咒,“不要拉倒!最好疼的你咬舌自尽!”
她转身走到桌前,那里燃着一对粗如手腕的龙凤红烛。离忧拔下发间的金簪,在火上烤了烤,又揪下一缕长发,将另一根银发针拿下来,扯掉了发针上的百合坠子,‘露’出原本的针头,将头发穿了过去。
拿过酒壶,离忧冷声道,“我要开始了!”
那人睁开眼,斜了她一眼手里的东西,遂再次闭上了眼睛。
“真是臭屁!”离忧低咒,遂倒了些酒在自己的手上搓了搓,捏着那用烤过的金簪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他的皮‘肉’,那人只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却丝毫没有挣扎。
离忧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
随着金簪将皮‘肉’一点点的划开,做成沟槽状的六棱箭头逐渐‘露’了出来,对敌时,这种箭头,即便没能‘射’死敌人,也会让中箭的人大量失血。
榻上,汗水浸湿了那人绯‘色’的面巾,离忧摇摇头,这是和靖王府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啊,竟然用这种武器对付他。
心里想着,离忧手中的功夫却没停,只听“叮”一声脆响,那沾血的箭头便被离忧挑出,飞落在地上。
箭头出,离忧迅速按住他的伤口,拿起地上的酒壶便朝他的伤口淋去。
清冽的美酒缓缓浇在伤口上,浓郁的血‘色’逐渐被粉‘色’的酒水代替。
离忧抬眸,“我要缝合伤口,你再忍一忍。”
那人没有回答。
小巧的柔夷紧紧捏着那纤细的发针,离忧伸手,握住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一针一线,下手丝毫没有犹豫,细细密密的缝着,动作果断干脆。
正红的喜榻上,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离忧。
此刻细密的汗珠已经将她额间的刘海浸湿,软糯的贴在瓷白的皮肤上,那双风情万种始终含笑的眸子,现下却显得格外认真专注,甚至透出一种‘女’子少有的坚韧和刚毅。
手里的头发逐渐变短,直到最后,打结咬断,离忧又仔细看看他伤口的颜‘色’,“看样子箭头无毒……”
离忧抬头拭汗,那人迅速闭上眸子。
“好了,不要沾水,不要用力,伤口不裂开的话,七日便无大碍了!”,望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正要起身去洗。
忽然,颈边寒气‘逼’来,那把剑再次悄无声息的架在离忧的脖子上。
离忧瞥了一眼肩上的剑,皱眉道,“喂!狗脸才说翻就翻!”
“你是尉迟墨的新妃?”那人不理会她的咒骂,坐直身子,手中剑柄一紧,‘逼’视着离忧。
离忧斜他一眼,伸手扯过一块红裙边,将自己手上的血渍擦拭掉,开口道。
“是啊!你没看到我身上的新嫁衣么!不过,我劝你,别想着挟持我就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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