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绝色,才一登场,便引动无数眼目,谢江海一双眼睛亮若星河,快步朝易冰薇迎去。
易冰薇早打望着许易了,急急奔着许易行来,对冲他招呼的谢江海微微点头,便从他身边抹过。
飘扬的发梢荡起微微的体香,透进谢江海的鼻翼,他忍不住闭上眼睛,重重地呼吸。
许易才接着易冰薇,正待找个僻静地方说话,武修贤又找了过来,“原来是易教谕,久闻芳名,未得一见,幸会幸会。”
不待易冰薇说话,许易先烦了,“武兄,你还有事没,实在闲得慌,我看这湖里的鱼挺肥,下湖摸鱼便是,老是挺着一张难看的脸,在我面前晃悠什么。还有,不要见了美人就往前凑,对你影响不好,对天君的影响也不好,自重吧,修贤兄。”
武修贤懵了,跟来的姜星汉,吴耀天,谢江海等人也全傻了,适才许易毫不客气怼姜星汉时,众人已觉得这人猖狂得过分了。
岂料,此刻又见识了许易对武修贤的口出狂言。
易冰薇也惊呆了,传意念道?“你疯了,他父亲是雄楚天君,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我又不会理会他?你又何必…”劝着劝着,易冰薇发现自己有些词不达意。
许易传意念道,“你处理过几件乱子?且看着就是了。没见这一帮人看你眼里的光彩?我若不管你,就你这活在象牙塔里的傻白甜,非被这帮豺狼生吞活剥了。”
易冰薇双颊微红?想要啐他?又怕被人看出端倪。其实?她这霞飞双颊的模样已经泄露太多。
谢江海更是看得心火大起?恨不能立时就将易冰薇抱回床上去?武修贤肃然的面目忽然化作微笑?“想不到许兄对我误会颇深啊,罢了,且看将来吧。”
口上如是说,他却向许易传意念道,“干得不错?我原本只是在琼仙会?偶余子璇?惊为天人?又想到她和你的传闻,便弄了这场面,本来打算事成之后?再去找你欣赏我的新妇,却没想到你自己先找来了。这还不算,又给本公子送来一个绝色玉人。”
“不得不说,许易,你干别的都不行,挑女人的眼光绝对是一等一的。很好,看在你帮我挑了两个如此合我心意地胯下新宠的份上,我会好好和你玩的,绝不会让你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化作尘埃。”
许易的猖狂,让武修贤完全不能忍,不将前因后果说出来,完全不足以折辱许易,出这口心头恶气。
而他也没将今日的簪花会当作什么阴谋,水到渠成的事,他不怕许易提前知道,知道了更好,他更愿意欣赏许易那无能为力的绝望。
却说,武修贤意念还未传罢,姜星汉等人皆怒叱起许易来。“姓许的,你以为你是谁,修贤兄堂堂天君公子,天潢贵胄,便是三省九司的大员见了,也得礼敬,你竟敢口出狂言?”
“世人皆言空虚客卓尔不群,今日一见,才知是粗鄙文痞。”
“修贤兄,此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当上奏中枢,治他个不敬之罪。”
围绕着武修贤的这一帮人早就被许易惹毛了,他们都是尊贵惯了的,连轻视都没受过,何况今日竟被许易如此折辱。
许易冷声道,“一群依仗祖荫的蠹虫,文不成,武不就,终日啸聚,议论当朝,折辱仙官,以此为成就,殊不知世人皆视汝辈为蛇鼠,不好生反省,以求自新,重振门楣,竟还敢在本官面前大言不惭,也罢,不是求诗么,本官送你们一……”
许易话没说完,围聚在他周遭的人轰然散了大半,连姜星汉也退走了,只剩了谢江海痴痴盯着易冰薇,吴耀天望着武修贤。
“弄舌之辈。”
武修贤满脸青气,一甩袖子,愤然离开。
不走不行啊,虽然这帮人口口声声瞧不起空虚客,但实在畏惧那一首首足能让人名传千古,亦能叫人遗臭万年的大作。
易冰薇瞪圆了眼睛,“你如今真是好大名声,一首诗作便能叫这些王孙公子望风而逃,对了,我见到小陶了,是她悄悄放我进来的,小鱼儿好像遇到不小的麻烦,但我问小陶,小陶也说不上来,反正今天簪花会的场面,多半是有大事要发生,你可一定要帮小鱼儿渡过难关。”
许易道,“难,你可知是武修贤要和余都使结为道侣,我可以不给武修贤面子,但我不能命令武修贤离开晴雨小筑。”
易冰薇如遭雷击,她猛地攥入许易手臂,指甲快要刺进许易肉里,“不行,你必须要帮小鱼儿,你可知小鱼儿对你是很有意思的,她没说,可我知道,许易,你要是敢让小鱼儿受委屈,我,我……。”
许易满脸无语地注视着易冰薇,沉沉一叹,“我也是劳碌命,罢了,我尽力而为。”
易冰薇依旧死死抓住他,“尽力不够,你要保证,当时救我,那么难,你都成功了,如今,你可是正六品的仙官,怎么会没办法。你要是办不到,我就,我就……”
许易恨不得在她红扑扑的脸蛋咬上一口,“你就什么?”
易冰薇脱口道,“我就和小鱼儿一道嫁给武修贤。”
许易瞪圆了眼睛,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教谕大人,脑子没坏吧,这样吧,你帮我去去问问武修贤,看他愿不愿把我也娶了。”
易冰薇正气鼓鼓,听了此话,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一时间,百花生媚,美不胜收。
忽听一声道,“宇文大人到。”
晴雨小筑中行出个富态长者,看面目与宇文拓有几分相似,无须说正是当今刑司副司使,正五品上仙宇文泰。
众人皆向宇文泰行礼,宇文泰郑重回礼,随即,便说起开场白来。
易冰薇道,“不好,看宇文大人的话头,小鱼儿真要嫁给武修贤了,小鱼儿这笨蛋,真真恨死我了,连我也瞒,小陶也瞒,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她是要嫁给武修贤,这天大的事儿,这死妮子怎么敢自作主张。呀,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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