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轩见蔡管家脸色有异,情知其必有所隐瞒,那关启瑞和岳家的关系绝对不会像蔡管家所说的那么简单,柳天轩也不点破,又和蔡管家闲聊了几句,蔡管家口风极严,柳天轩的话题只要一涉及这梅花古画,蔡管家便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搪塞过去,柳天轩知道,要从蔡管家嘴里套出些话来,简直比登天还难,便主动结束了这次谈话。蔡管家倒也识趣,找了个借口离开,不知又躲到哪里去了。
柳天轩回转身来,望着那副梅花古画,不自觉的又伸出了手中的黑铁玄尺,但这一次,黑铁玄尺竟毫无反应,再未发出嗡嗡的声音,柳天轩也明显感到,刚才扑面而来的阴寒气息,此时竟大为消减。柳天轩百思不得其解,又在客厅里转了一会儿,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无奈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柳天轩叫醒杨策,来到客厅,等关启瑞赴约。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关启瑞一直未出现,杨策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说道:“老柳,你还是太嫩,关启瑞和咱们素昧平生,他随便一句屁话,你也放在心上,苦苦等他来赴约,我看,现在他不定在哪里快活呢。”
柳天轩苦着脸,说道:“我有什么法子,这案子看似简单,线索明了,但一踏进来,就发现,案子背后各类线索缠乱如麻,若我们不深入了解,只怕和前几个阴阳法师一样,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隐约感觉,这幅画的背后,必有故事,这也是我在这里苦苦等关启瑞的原因所在。”
杨策也明白柳天轩这种种无奈,但自己确实帮不上忙,也只能百无聊赖的陪他在客厅里苦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忽然之间,又起了风雨,这雨来得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天地之间织起重重雨幕。杨策不由得抱怨道:“看这天气,那姓关的小子也难说再来了,我看,求人不如求己,咱们好好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吧。”哪知杨策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了关启瑞的话音:“抱歉,抱歉,因这雨来得突兀,路上堵车,耽误了些时间,让你们久等了。”杨策等的不耐烦,一肚子火气,冷哼一声,低声道:“没下雨的时候你不来,偏赶到下雨的时候来,不堵你才怪。”柳天轩白了一眼杨策,赶紧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说道:“哪里哪里,关兄客气了。”
柳天轩唯恐关启瑞又像中午那样,胡侃一通,还没等到他坐到沙发上,便开门见山,一通乱问,关启瑞仿佛已经看清了柳天轩的小九九,微微一笑,说道:“柳兄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你很想知道这幅画的背景来历,若这些东西对岳先生的病有好处,我自不会藏私,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岳先生喜好梅花,一直想收藏这幅传世绝宝的梅花图,我父亲是岳先生专用的古玩品鉴师,穷尽一生,想要找到这幅古画,可惜英年早逝,未能实现这个目标,抱憾而终,当时我才十四岁,我和我母亲搬离岳家后,一次闲谈,母亲提到了父亲今生的遗憾,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这幅梅花图,这一找,就是十年的功夫,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一个月前,我浏览拍卖信息,无意间发现,有人要拍卖这幅画,我立刻和拍卖行联系,托了不少关系,终于在拍卖前见到了这幅画,我仔细品鉴后认定这幅画就是真迹,我立刻联系岳先生,岳先生最终以一千万元的价格拍得了这幅画。虽然我知道,这幅画本身带有特定的邪性,但始终没有想到,自打这幅画挂上以后,岳先生就得了怪病。”
“邪性?这幅画本身带有特定的邪性?这是怎么回事儿。”柳天轩问道。
关启瑞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说道:“这和这幅画的来历有关。柳兄,你来看看,门口站着两人。”
柳天轩也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果不其然,大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雨不像要停的意思,那男生站在女生背后,为她撑起了一把小小的遮阳伞,男生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了伞外。
关启瑞说道:“这是两个记者,每一次来,我总能碰上他俩,刚才雨一下,聚集在岳家门口的那些记者们全都跑了,就剩下这两个记者,还在这里死死的守着。我想接受他俩的采访,好让他们回去和老板有所交代。你们也跟着来吧。”
听关启瑞这么说,柳天轩面露难色,说道:“这样不太好吧?这个案子涉及到岳先生的个人隐私,怎能轻易透露给记者?”
关启瑞狡黠的一笑,说道:“我只谈这幅画的来历背景,恐怕也算不上外泄别人的隐私吧?”
柳天轩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找了两把伞,拉起窝在沙发里半身不遂的杨策,跟在关启瑞后边,向那两个记者走去。
关启瑞把自己愿意接受采访的事向两个年轻的记者说了一遍,俩人几乎高兴的跳了起来。原来,这两个记者,女生叫曾莲花,男生叫吴爽,刚刚出道便被安排追踪岳老板神秘怪病的线索,无奈岳家人口风极严,就连岳家请的阴阳法师也半个没用的字都不吐,风餐露宿的,两人硬是在这里苦撑了十几天。
已到吃饭的点了,岳家别墅本就处在旅游的中心地带,不远处便有一条美食娱乐街,关启瑞熟门熟路的摸到一家西餐厅,点过餐,闲谈了几句,那曾莲花便直接出击,连连向关启瑞提问。关启瑞无奈打断她说道:“我虽然答应接受你们的采访,但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我只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现在已经弄得满城风雨的这幅梅花古画背后的故事。”两个记者低头商量了一下,同意了关启瑞的提议。关启瑞又说道:“这幅画的作者叫仇世和,是明朝的画梅高手,你们应该在网上搜过关于他的信息,但应该是一无所获。”那两个记者连连点头,关启瑞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一段古话。<>